即追了出去。
客人笑着走过来频频问话,频频道别。聪山呆坐在凳子上毫无反应。
他思忖道:“我给梦瓷送伴手礼时眼神和动作中的不自然是不是已经被月楼瞧去了?她是不是已经看出了我和梦瓷的关系?就算那次没有看出,可梦瓷抱惜蝶时看我的眼神,就连傻子也可以看出我和她关系不正常。”
“现在她竟然和梦瓷一起出去了!她一定会质问梦瓷我和她有没有关系。梦瓷又怎么可能不回答呢?就算她不问,梦瓷是否也会主动告诉她……”
聪山霍然站起,僵尸般走向门外:“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个家庭破裂。梦瓷没有证据,我只要平静心情跟月楼说她可能是因为喜欢我才会那样看我,才会编那些可恶的谎话不就好了?”
月楼冷冷道:“你怎么把女儿落在客厅了?”
聪山心头一惊,把抱着头的双手放下来,皱眉道:“女儿?我把女儿落在客厅了?”
月楼瞪着聪山,道:“是啊!你这个父亲当得可真好。”
聪山垂下头,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月楼缓缓把惜蝶推到了聪山身侧,坐在他的另一侧,趴到他腿上,刮了一下惜蝶娇嫩的小鼻子,微笑道:“我进去时她哭得可伤心了!我喂她吃了奶,好容易才哄睡着的。”
惜蝶睡梦中摸了下鼻子,微微侧转头,口水不知怎得就从口中大把大把漏了出来。
月楼苦笑道:“孩子挺可爱,就是口水流得太多。”
她又道:“我看见梦瓷看你了。”
聪山心惊胆战道:“是吗?我没有看到?”
月楼娇嗔道:“瞎说,我明明看见你也盯着她看了很久。”
聪山没有说话。
月楼看着门外的月光和树木的剪影,呓语般道:“她眼里的感情可真复杂啊!好像有无尽的痛苦,乞怜。”
聪山道:“我也正是看到她眼里的感情,才不自觉地被吸引的。”
月楼道:“我觉得她特别喜欢你。”
聪山辩解道:“怎么可能!我和你是夫妻,她怎么可能喜欢我?”
月楼眨着眼道:“就算我和你是夫妻,可是你也阻止不了她喜欢你呀!”
聪山故作深沉道:“唉!她也可能真的那么多情!”
月楼道:“我还看见你和她说话了,是不是她说她喜欢你呢?”
聪山脸上发烫,辩解道:“哪有?她是你好朋友,我怎么能不和她说话,况且我也要因为曾经打过她向她道歉啊!”
月楼责怪道:“怪不得她哭了呢!你知道我和她出去以后她说了什么吗?”
聪山颤声道:“这我哪知道!”
月楼道:“她说你在伤害她,说她的心已经非你莫属。可是这种事有什么办法呢?只有等时间来平愈她的伤痕了。”
聪山不自觉道:“唉,其实我也觉得她很可怜。她那么弱小,那么脆弱……”
月楼微笑道:“不管现在如何,我相信她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聪山深情道:“我也希望她能够幸福!”
月楼把手放在惜蝶柔软的头发上,眨着眼道:“你还记得娘说过什么吗?”
聪山道:“什么?”
月楼道:“你难道忘了?娘说宴会后还要做一件事的?”
聪山道:“是吗?咱们都吃得这么饱了,还要做什么?”
月楼撇了聪山一眼,优雅地蹲在惜蝶身旁,将脸贴在她的头上。
她的头发是温热的,身上有浓浓的奶香。
月楼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和翘起的粉唇,忖道:“这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永远都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要让她一生单纯、快乐,柔软。”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楼缓缓抬起头,温柔地看着丈夫,轻轻道:“娘说宴会完了要给她理发。”
聪山迷茫道:“是吗?”
“当然是”!月楼啐道,“你赶快去衣柜拿装着脐带的翡翠筒,我去卧室拿剪刀。”
聪山翻着衣柜,窃喜道:“真是太好了!她没有发现我和梦瓷的事。”
翡翠筒被装在一个长约二十公分,高约八公分的红宝石盒子里,放在衣柜最内侧。
他打开盒子,揭起翡翠盖,便看见了干枯的脐带。
“这根脐带原本生在月楼的肚子里,连接着月楼,我,和惜蝶的生命。”
“作为丈夫,我岂非不合格?作为父亲,我岂非也不合格?”
“我一定要像一个男子汉一样!照顾好这个家庭!”
聪山抱着惜蝶,月楼把头发剪在一张纸上,把金箔塞进翡翠筒,又将头发倒了进去。
由于太小心翼翼,做完这些月楼额上已冒出汗珠。
月楼笑道:“终于完了呢!我们也可以睡觉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