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朗声笑道:“没事。那你们先睡!”
女人看着月楼,眨着眼道:“你的丈夫很文雅么。”
聪山听到女人的话,慢慢踱到了屋外。
月楼缓缓道:“是的。不过他吸引我的不是文雅,而是善良。”
“善良”?女人看着聪山的背影,痴痴道,“是啊!比起钱来,善良的确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抗拒的。”
看到女人的眼神,月楼醋意又起。不过她马上就忍住了。
这个女人岂非很善良?也很可怜?
你又怎么能恨她呢?
“如果没有他的善良,我就已经死了”。女人一边下床,一边道,“我走了。”
“嗯。”
女人经过聪山时,垂目看向了地面。
月楼问道:“你觉得那个女人怎么样?”
聪山道:“她很骚。”
“呵呵”。月楼笑道,“你还是第一次这样评价一个女人。”
聪山皱眉道:“难道不是吗?”
月楼摇头道:“或许是,但你这样评价一个女人也是不对的。她也有她的长处:知恩图报、大方、忍耐,爱干净。你看这间屋子,是不是一尘不染?”
聪山不屑道:“一个女人如果不‘洁身自好’,性格再怎么好也没有用。”
月楼道:“是吗?你不是说每个人都有她无法改变的命运吗?无论她怎么做,只要自己快乐就好。”
是的!只要自己快乐,岂非就足够了?
我们活着难道是给别人看的吗?难道非要顺从道德吗?
聪山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无论怎样,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其实人在这种问题面前往往是徘徊不定的”。月楼沉思道,“既然想不通,还不如上来睡觉呢?”
“禅宗岂非有一句话:穿衣吃饭皆是道,平常心即菩提?”
夜深人静,屋角有蟋蟀歌唱。
月楼觉得,即使在这样简陋的屋子里,伴着蟋蟀的歌唱和满屋的月光入眠,也不失为一件浪漫的事情。
她并不厌恶贫穷,只是感叹人世的艰辛。
聪山依旧孩子般侧身睡着,蜷曲着。
像是一头自亘古以来生活在悲寂中的小兽。
她无法想象他曾经历过怎样的悲伤欢乐。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鼻息。
良久良久,她用手背在他的脸上滑过,轻轻地,似是害怕惊扰了他的梦。
女人、月楼,聪山,折上了小路。
树木遮蔽天日,各色花草向远方铺展开去。
路上不时有农民拉着水牛,妇女抱着孩子走过。女人便微笑着向他们一一打招呼。
等人走了,女人就开始唱歌。她仰起头,轻轻唱着。用这里的方言,唱着这里的民歌。
聪山听到女人的歌声,将目光投向了森林。
月楼道:“你唱歌真好听!”
女人道:“呵呵。好久都没有好好唱过了!”
月楼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女人道:“我从前是北京一个剧院的歌手。”
月楼道:“那生活应该很不错啊?现在在这里难道不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呢”?女人毫不在乎地说,“这里的生活虽贫穷,但却安静平实,比起从前那种纸醉金迷的浪荡生活岂非更让人舒服。”
“女人的青春原本就那么几天。倘若花容消陨的时候连个好归宿都没有找到,那一辈子可就真的毁了。”
“呵呵”。月楼笑道,“哪个男人会要老太婆呢?”
女人道:“就是!趁早找个好归宿才是女人最好的选择。”
“哎呦”!女人叫道。
月楼惊道:“怎么了?”
“我被蛇咬了”。女人看着爬入草丛的花蛇道。
月楼急道:“你不是会医术吗?快帮她看看!”
女人的脚腕上有四个牙印,已渗出黑血来。
“好毒的蛇”!聪山皱眉道,“这附近肯定有蛇毒草,你去找一下吧!”
“蛇毒草”?月楼道,“我去找,你给她好好包扎。”
聪山将衣服下摆撕成布条,给女人包扎。
女人突然把聪山推到地上,趴在他身上,眼里满含激情,道:“你难道真的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她用一双火一般的眼睛看着聪山。
聪山感觉自己的心慢慢变得滚烫。他猛然抓住女人肩头,将她摁到地上。
女人喘息着道:“你终究还是抵挡不了我的诱惑。”
聪山狂吻着女人妖冶的脸,狂吻着她的舌头。他也知道自己是错的,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
那种海潮般汹涌翻滚的情欲。
月楼拿着一把蛇毒草跑了过来,焦急地问:“你感觉好些了吗?”
女人面颊嫣红,垂着头道:“好多了。”
月楼道:“你怎么了?头发怎么这么乱?”
“太疼了”。女人脸红道,“所以我在树上靠了一会儿。”
“哦”。月楼转头看向聪山,“是不是这个草?”
聪山低头道:“给她,让她抹在腿上。”
湖里有七八个女人,十几个男人。他们的表情纯洁自然,微笑着向女人,月楼,聪山打招呼。
女人道:“你们或许非常惊讶,但人类一开始岂非都不穿衣服?男女都一起洗澡?”
她说着解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那诱人的胴体。
月楼掩住聪山的眼睛,道:“我们还是接受不了,就先走了。”
女人叮咛道:“你们晚上千万不敢在这里停留。这边有野猪,狼,很危险的!”
往下走,花的颜色更多,也更加娇艳。
聪山摘下一朵花,道:“在这里盖所房子,就成神仙了!”
月楼笑道:“你还挺浪漫的!”
“只允许你浪漫,不允许我浪漫吗”?聪山说着将花插到了月楼头上。
月楼眨着眼道:“谁管得了你!”
她兴奋地指着溪水道:“你看!溪里怎么有黑色,红色的蜻蜓呢!”
-->>(第4/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