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
“嗤——”
军刀就像扎进一块豆腐,糜陆脚下顿时传来一股大力,要不是他已然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就直接被震落了。
所谓突兀的道路,只不过是蠕虫露出的脊背。泥土的确盖在上面,但那些花花草草完全都是它背上长出的肉芽。
“这他妈真是太恶心了……”
嘴上这么说,糜陆两只手握住三棱刺,又往肉里摁了一截。
嘶——
虫子发出痛苦的怪叫,身体下意识地拱起来,与水平方向的夹角逐渐增大,隐隐有垂直的趋势。
糜陆松开左手,百锻匕出现在掌心,抡圆了再度刺进去,就像一个坚韧的登山运动员,从陡峭的滑坡一步步向上攀岩。
有种扎实的步伐叫一步一个脚印,他现在就是一刺一个窟窿。
不过这样一来,虫子抖得更剧烈了。
一人一虫的搏斗被持续多久,糜陆的某次攻击触发了贯穿,百锻匕刺出一个可怖的创口,加之柔软的肉质根本卡不住如此锋利的匕首,在重力作用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差点将之剖成两半,里面蠕动的脏器都清晰可见。
接着糜陆轻飘飘落地,似乎因为受阻的缘故,这次“滑落”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不过双脚站稳后,他还是第一时间开启「隐匿」,机智地避免了被卤汁浇头的厄运。
虫子倒地后只挣扎了数秒就不再动弹,接着尸体化作一滩液体,无声地渗进泥土……
这一切安静得就像一出默剧,此时除了地上的大坑和空气中残存的叫声,周遭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见证刚才的战斗。
没有经验,更没有掉落物。
甚至……没有伤害数字和战斗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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