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小菜做得虽然没有那么精致,但是却十分可口,乃是标准的农家小菜,几人吃惯了精米肉羹,偶尔尝尝山间的菜肴也是别有风味。加上这几个人一路上也是新奇得很,沿途之风景也是赏了不少,因此早就到了饿的时候。尤其是从来闲不住的小狐狸,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嚷嚷着要吃东西了。
温热的饭菜下肚以后,这几人身子难免有倦怠之感,早早便回了房休息去了,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本来只有勤快的更鸡才习惯如此早出声响,可是此刻的客栈却莫名多了些人气,在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
陈轩他们依然算是醒得早的,他们几个人除了小狐狸与汝儿是被叫起来的以外,其他都早已察觉到了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味道,血的味道。
客栈中老板昨儿招呼的那一行人被杀了,地上躺着的有两个,还有一个人不知所踪。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若是不去看他们的伤口,脸上安详的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若是目光缓缓下移,大约到胸口处,便现了一个极深的伤口,应当是细长的匕或是剑一类的凶器。二人身上都是只有那一处伤口,且伤口虽然并不算太大,可却极干净,下手的人应当是出手又快又准。
二人裹在身上的还是那沾满了铜臭气的衣裳,一看便知晓价值不菲,可是此刻它们却已经染上了大片大片的鲜血,有些血迹已经干涸,淌在地上成褐红的色泽,有些血液还未全部凝固,顽固地浸入衣料。若是再早些现,说不定还能看到血液汩汩地从破的口子那里蔓延,直至染满整个胸口。
死状应当说并不凄惨,可还是让客栈的人都战战兢兢的,毕竟是出了人命,这万一……万一这把火烧到自己的头上……
终究是怕牵连了自己。
可是二人的死状并不骇人这个说法,有几个人并不认同。死状安详,说明要么凶手出其不意,要么就是……那二人对这个凶手保有相当的信任。而且最更人感到不安的一点便是,这凶手出手奇快……
能杀人的人,手法繁复讲究华丽花哨的,往往都是被人所杀,就是因为太多的精力都已经放在了招式上面,反而会忽视了自己最原始的目的。而只有一种杀人的人,几乎就可以立足于不败之地。
下手快的人。
这样的人眼中只有自己的目的,就是结果了对面的人,并不做他想,拔刀快落刀也快。有时候或许被杀的人根本就没看到那人的动作,便已经被夺去了性命。
这样的一个人,想要一个人的命,自然是比较容易些的。别人想要他的命,自然也就要费事些。
客栈的老板见到这一幕,自然是不太乐意的。自己苦心经营的小店,竟然出了此等的大案,纵然自己再怎么舌灿莲花,以后的生意只怕就不好做了。
死过人的店,别人去了自然会嫌晦气。
这么大的事情,他自己自然是不能处理的,很快官府便派遣了人前来。尸体也被抬走交与仵作查验,很快便有了消息。
那尸体胸口致命的伤口处,竟然是一枝桃花的痕迹。伤口为枝,花落于周。花的印子虽然算不上什么伤口,可是按照红痕推断,力道应当是极大的,而且桃花的痕迹十分明显,不做其他设想。
消息传来时,不少人都被惊吓了一番。准确地说,是先惊后吓。
江湖乃是一个传奇之地,有妖邪鬼魅的美人,有十恶不赦的大盗,可同样,也有声名远扬的侠士与门派。
而衙门传来的消息,桃花剑,赫然就是最有名的桃花公子,第一门派天松派的当家人,木景遥。
天松派昔年虽然位列五大门派之中,可也并未成为五派之。天松派统领整个江湖,其实也就是近十年的事情。前门主木风花费了数十年时间树立天松派在江湖中的地位,当时的天松派,乃是整个江湖的笑柄。
当时的天松派要追溯到上一辈人……
天松派木风的师兄木雨,深受木风的师父看中。木风当时也是受师父看中的一个,可是较之木雨来说,虽然平日里勤勉有加,却始终比不过天分二字。在这一代弟子中,木风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可若是与单论武功高低,木风还是略逊一筹。因此,虽然木风待人和气,为人忠直,可是公认的天松派未来的门主,乃是木雨。
只是这木雨虽然天赋奇高,可是却有些心术不正。木风的师父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却有惜才之意,不忍放过这个让天松派扬眉吐气的好时候。木雨小打小闹地犯了些过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是却是这样,木雨就越地肆无忌惮,也许是抱着只要是不把天捅个窟窿师父自然也就不会责罚于他这个念头,捅下了个大篓子。
木雨出了武功好些之外,为人处事上真没几个人喜欢他。说几个人还是好听些的,是一丝一毫都不讨人喜欢。
木雨为人倨傲,自认为不同于旁人,总是对着旁人吆五喝六,本是同门的师兄弟,可是木雨却强行为自己升了一级。木雨除了自负倨傲,还贪酒好色。喜欢美酒美人的自然不在少数,万古愁酒水可销之,窈窕女君子可求之。自古以来英雄都爱饮酒,也都爱美人,但也是无可置否。可是木雨的喜欢,却让人承受不起。
那木风木雨的师父有一个女儿,传言是当时武林中的第一美人。
那美人与木风平时走得更亲近些,木风为人正当得起君子端方四个字。同门师兄师妹,又是美人配君子,二人情愫暗生,且不说本来师父也有意为二人主婚,天松派人人都知道,这美人的归宿乃是木风。
那木雨得见姿容,自然是想要一亲芳泽,只是对于师父还怀有忌惮之心,因此也就是一直有色心没色胆。日日所想的美人入怀,只能是在梦中意淫罢了,他还不敢触碰师父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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