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见将士们得了赏赐,军心可用,当即说道:“众将士,日前宫禁遭遇巨变,禁军死伤惨重,所剩无几,奉皇帝陛下旨意,特调西园军右军兵马入宫禁当担宿卫之职。晚膳过后,众将士即随本将拔营出发前往皇宫!”
众将是轰然应诺:“遵命!”
“好,传众伙夫,开饭!”
刘成此前特地派人吩咐伙房加餐,因此这顿饭颇为丰盛,除了没有酒之外,大饼、黍米饭管够,每人有一块肉,还有骨头汤,所有人都吃得饱饱的。
晚膳过后,刘成眼见天色不早,当即下令全军拔营启程,并当先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就是新挑选的二百部曲,前中左右后五曲一次出营,粮草辎重等被保护在中间。
大军行至西园中部却被人拦下来,只见拦路之人中策马走出一人喝道“停下!”
这人生得额头宽阔,鼻头圆润,留着八字须,下颚胡子浓密,看上去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身量还算高大。
刘成打量一番,对身边的军司马赵睿问道:“此人是谁,其他人又是谁?”
赵睿策马走到刘成身边低声介绍:“将军,此人便是中军校尉袁绍,他身后那黑脸矮壮之人是典军校尉曹操,袁绍左后侧那人是大将军府掾王匡,其他几个分别是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
刘成心下了然,这袁绍肯定是收到了淳于琼被处斩、抄家的消息赶来的,至于其他人,来这里的目的就不好说了。王匡为了给何进报仇,此前跟袁绍联合过,现在二人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刘成看着袁绍问道:“原来是袁本初,不知你拦住我军去路是何道理?”
袁绍顿时黑了一张脸,旁边一个中年文士策马走出来指着刘成喝道:“汝乃一寒门之人,有何资格称呼袁将军字?”
赵睿凑到刘成耳边低声道:“好像是大将军府的主薄陈琳陈孔璋!”
刘成不由多看了陈琳一眼,他记得这家伙好像写的一手好檄文,很会骂人。不过他的目光并未在陈琳身上多做停留,而是盯着袁绍道:“一个人的名字是被人叫的,袁本初如若不想我刘某人叫你的名字,吾便称呼你为阿猫阿狗好了!”
“哈哈哈······”刘成身后众将士闻言顿时轰然大笑。
袁绍脸上有些挂不住,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刘将军身为羽林中郎将,官阶与某相同,自然是可以叫吾袁本初的!”
刘成笑了笑:“这位大人说我刘某人没资格这么称呼袁将军,吾不知需要何等资格?尔等自以为是世家之人,而把吾归于寒门,诸位可知道当年陈涉喊出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掀起了推翻暴秦的浪潮?世家之人只不过是仰仗祖辈余荫罢了,真要论本事,不一定比得过寒门和豪门中人!”
“你······”
陈琳刚要反驳,却被刘成喝退:“够了,本将军没空听你这腐儒在此叽叽歪歪!袁将军,本将希望汝说出一个道理,为何拦住本将?如若不然,就休怪本将不客气了,本将才不管汝家是否四世三公!”
袁绍一看刘成身后的将士,似乎这些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战意,他顿时有些吃惊,难道这刘成只用不了不到一天的工夫就收服了这右校兵马?他心下略作思索便道:“刘将军,绍听闻汝派兵斩了淳于琼将军及其家人,还抄没家产。须知汝才一个刚被册封的羽林中郎将,怎敢擅杀朝廷大将?”
“擅杀?”刘成冷笑,脸色一变,厉声道:“淳于琼无诏令擅自出兵攻打宫禁,致使皇帝、太后被张让等人挟持而走,又纵兵劫掠城内官民百姓人等,实在罪大恶极,今本将奉诏接任西园右军校尉之职,将其斩杀,抄家灭族!怎么,你袁本初敢质疑皇帝的诏令?来,潘公公,把诏书给袁将军和诸位将军看看,某可不像某些人,无诏令就敢带兵攻打皇宫,嘿!”
袁绍听了这番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就算他家四世三公,此时却仍不敢公然质疑皇帝的谕旨,更何况昨日攻打皇宫他可是带头的主要人物之一,真要追究起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不过他手握兵权,并不担心朝廷会在这件事情上秋后算账,如果董卓没有进京,他相信皇帝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是董卓进京了,情况就大不相同。
袁绍见潘隐真的拿出了圣旨,连忙拱手道:“不敢,绍怎敢质疑陛下谕旨?只是现如今天色已晚,不知刘将军要率右军前往何处?”
刘成装作傲然状,对皇宫方向拱了拱手:“此乃机密事,且不说袁将军与本将军同级,就算袁将军官位比本将军高,本将军身为羽林中郎将,身负皇命,直接听命于皇帝,无需向袁将军告知,请袁将军和诸位将军让开,不要阻挡本将执行公务,这个罪名可不是什么人都承担得起的!”
袁绍阴沉着脸看了看曹操和王匡等人,忍气吞声向自己麾下将士挥了挥手,退到了一旁。他既已退,王匡、曹操、赵融、冯芳、夏牟等人自然不想平白无故得罪这个皇帝跟前的新贵,于是都带着部下让开一条道路,曹操则一副对刘成很感兴趣的模样观察他。
“走!”刘成挥了挥手,当即双腿一夹马腹向营门方向奔去,身后将士们依次跟上。
待离开了西园不久,刘成哈哈大笑,潘隐疑惑的追上来问道:“将军为何发笑?”
刘成扭头看了看西园方向,对潘隐、赵睿、吕威璜、夏朝宗、梁成毅、陈到等人说道:“袁家四世三公,在朝野是何等威风?袁绍、袁术两兄弟作为袁家的后起之秀备受家族倾尽全力资助才有今日之局面,如今被我夺了右军兵权,损失惨重,又遭我如此吓唬,可谓丢尽了颜面,诸位可想而知,我等走后袁绍肯定气炸了肺,他袁本初何时吃过这等亏?我猜现在肯定在营房中气得暴跳如雷!”
众人闻言也纷纷大笑,潘隐低声对刘成道:“将军果然是有本事之人,太后娘娘没有看错你,咱家此后还需请将军多多照拂啊!”
“咱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公公可明白?”刘成说着眨了眨眼。
潘隐会意,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这时新晋升为军候的陈到向刘成抱拳道:“将军,刚才将军把袁绍气得差点吐血,卑职以为虽然很解气、很过瘾,可袁家毕竟势大,而且卑职观那袁绍乃是一个气量狭隘、刚愎自用之人,很有可能会伺机报复,将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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