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所有深受战争迫害的无辜者。”
阿迪尔愿意相信融合了自己哥哥灵魂的从者所说的一切,可他不接受这样的救济。如果战争的一切都被从根源上否定,那么过往无数为了战争牺牲的同胞算是什么?如她所说的“战争的参与者”?假如一切的战争都被定义为恶,为之牺牲的所有同胞都成了参与恶行的失败者。顶多可以用“自己是被迫参与”的理由来自我减轻罪行。
“不对!不对!!哥哥,难道你所谓的救济世人的方式,就是粗暴地将前人缔造的一切功绩都摧毁掉吗?!我们的父亲可是死战于圣城外的英雄,你却要连牺牲所得的功绩也抹去?而且一旦战争概念消失,那么我们失去的土地怎么办?我们还怎么把犹太人从这片土地上赶走?”
阿迪尔突然意识到了最关键的一点,对方描述的绝对和平世界或许会很美好,但没有了战争,他们还能用什么方式夺回被抢占的土地?
“目前巴勒斯坦人控制的土地勉强够生存,只要能安心重建家园,百年后所有人都能幸福生活。”库奥斯转向身后的魔力之孔,她对执迷于战胜敌人的弟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说服。家长更多时候采取强硬措施,用事实打碎孩童的幻想。
“不对!我所期待的不是放弃过去、放弃理想的和平世界,和平必须用刀与剑来构筑!哥哥!等等!我们一定还能采用其他方式……”阿迪尔跑步跑向魔术阵,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亲情这种东西在真正的战争中一文不值,以为自己与哥哥的分歧可以用对话解决。
“你就是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对吗?哪怕夺不回圣城,你也想光荣战死在耶路撒冷的郊外,向着圣城高喊你的遗言,成就为你心中的英雄形象?”
库奥斯的言语精准剖析了阿迪尔理想的真面目,甚至比阿迪尔本人都了解地透彻,因为埃米德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父亲那样牺牲一切让自己成为英雄的混蛋,看似伟大光荣,却什么都没做到,还连带毁掉了许多本可以勉强存在的家庭。尤其自己与弟弟因此成为了孤儿。
“阿迪尔。”即将进入魔力之孔的库奥斯停下了吟唱,她再次转身,正视着停步在魔术阵边缘的弟弟。“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让你成为英雄——为了阻止战争概念从人类文明中消失而牺牲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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