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送她回公寓,她蜷缩在座位上,从未显得如此弱小过。
回家后,我打电话给林迈,表面是问怎么处理这样的交通事故,其实我想借机和他见面。
“明天我还是叫我的律师跑一趟吧!让他去处理。”林迈说。
“谢谢你。”
“如果没有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联络我?”
我无言以对。
原来我和林迈的关系已经变得这样疏远。
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叹息声。
“我去洗澡,晚安。”我挂掉电话。
第二天林迈的律师联系我,我带他去见考拉,签了委托书。考拉的心情很差,交代律师对方提出的任何要求都可以答应,只求尽快了结这件事,律师表示会照她的意思处理。
律师很快和伤者达成一致的赔偿协议了结此事,我代表考拉到医院最后一次探望伤者,从住院部出来,我一边打电话给考拉,告诉她可以放心,一边往停车场走,蓦然发现陈牧野的车子就停在离我车子不远的停车位上。
红色的车身上,有刮擦过的痕迹。
车里没人,我决定等。
运气不错,几分钟后看到陈牧野从住院部大楼里走出来,但不是一个人。
罗列和在他一起,我本来想走。
“秦婉。”陈牧野叫我,我硬着头皮站住。
他和罗列走到我面前,他的面色略显憔悴,我注意到罗列的左手腕上缠着纱布。
“这么巧?”我问他。
“你怎么会在医院?”他反过来问我。
“帮朋友处理一起交通事故。”
他叹一声。
“有空再聊,再见。”
“再见。”
我目送两人开车先行离去。
事情处理完结,考拉的状态虽有好转,不再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见人,但仍不肯去么么甜品店,整天和我窝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她敲下桌面问我。
我从纷乱的思绪中醒来,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我在医院遇到陈牧野了。”
“这么巧。”考拉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我不再说话。
最近南城的天气特别折磨人,每天睁开眼就看见南城上空阴云密布,像要下雨似的,却在中午时分亮出几缕阳光,很快又收回,也没有风吹散乌云,连我都在期待来一场痛快的雨,结束这反反复复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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