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集团工作没有想像中糟糕吧!不就是一份工作,为什么我不能愉快地接受?爸给了我机会,我有实力把握好这个机会吗?我反复问自己。
沈妈走过来对我说:“外面有位女孩子说要找你。”
我的朋友,沈妈基本上都认识,那也就是说是个陌生女生来找我,会是谁呢?我起身去花园,远远地望见铁门外站着一位身材纤瘦的高挑女生。
她的五官长得很漂亮,但眼神极其冷漠,令人不寒而栗。
我已认出她。
“我是陈牧野的女朋友,想找你聊聊。”她叫罗列,我们第二次见面,她并不记得我们之前在陈牧野住的小区曾见过。
她如何找到我家地址,我很好奇。
我请她到花园里的会客亭就坐,芍姐为我们准备了花茶。
“我是一名审计师,我工作的事务所和风雷集团有过一些业务合作。”罗列间接告诉我她能找到这里的原因。
“是吗?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我明白她来找我要聊的肯定不是风雷集团与她工作的事务所到底有什么牵连。
她端起玻璃杯,手指细长又苍白。
“当然不是公事。”她喝了一口花茶后继续说:“我想和你聊一聊陈牧野。”
我感到意外,她和陈牧野不是分手了吗?和我有什么好聊的。
“我们分手了。”她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他是这样告诉你的,对吗?”
“难道不是?”我反问她。
她薄薄的嘴唇向两旁牵扯出一道轻蔑的笑意。
“我们上个周末还在一起过夜,你被他骗了,我们并没有分手。”
我很吃惊,原来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
有种被欺骗的愤怒在我心里升腾。
“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他太想成功了,而你是老板的女儿,不错,你对他来说,是一条成功的捷径,但与感情无关,你不要误会他对你的好。他不会真心对你好,他是为了你能带给他的成功,他只是利用你。”罗列字字如刀,刺得我浑身发痛。
“我和他又没有怎么样,你也别误会。”我的声音苍白无力。
“你太单纯了,我们以前也很单纯,但现在,我们因为这个世界变得复杂了。秦婉,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和陈牧野从大学开始就很相爱,现在也是,以后也是。你会祝福我们,对吧?”
罗列何必这样逼我。
我有点乱,这一切到底怎么一回事?
“请你以后和陈牧野保持距离,可以吗?“罗列终于说出她来找我的目的。
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强势,我无力招架。
“花茶很好喝,谢谢。打扰了。”罗列起身离去,高傲的走在我家花园的青石路上。
她是胜利者,而我,是失败者吗?
我脸色苍白地一个人坐着。
一直坐到天快黑,芍姐叫我来去吃晚餐。
我起身去餐厅,不小心碰到桌上的玻璃杯,掉到地上碎了,芍姐紧张地问我有没受伤,我说没有,望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心情莫名的阴郁,可能因为惊吓,心跳很快。
晚上接到朱朱打来的电话,她问陈牧野最近有没有联系我,我说没有,我们至少有三天没联系了。
“好奇怪,听说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打他电话都是关机。”
“你还关心他?被浩南知道,休了你。”我强打起精神。
“算了,当我没提,你怎么样?什么时候来上班?”
“没那么快。”
“浩南请我们去香港,你去不去?”朱朱问我。
“什么时候?”
“这个周末。”
“好,我去。”
离开一下南城也好,我很烦,说不清楚究竟在烦什么。
罗列的傲慢,冷漠,在我脑海里不断跳出来,像在提醒我别做一个愚蠢的人。
但陈牧野真的是她说的那个样子吗?隔天,我站在陈牧野公寓外面按了很久门铃,无人应。
打他的手机号码语音提示处于关机状态。
陈牧野像在南城消失了般。他应该出来和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着考拉手里的薄荷烟味道,我皱起眉头望向窗外。雨后湿漉漉的街道,让路过的行人行走时格外小心。
“不如担心你自己,打算就这样无所事事地一直游荡吗?”勤奋的么么甜品店老板,开始嫌弃我这个无业游民了。
“反正每天有饭吃,有觉睡,挺好的。”
“也许陈牧野回老家了。”
我心不在焉地哦一声。
考拉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喂,我在帮你分析,你认真点啦!”
我捂住嘴打个哈欠。
“听到了,你说陈牧野回老家了。”
“我猜他不敢再见你。”考拉说。
他那天晚上突然去找我,也许有话对我讲,为什么不说呢?
“周末和朱朱去香港,你去不去?”我问考拉,陈牧野的事,不提最好。
“没空。”考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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