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穿着一身运动服出现在我面前。
“关键是你恋过吗?”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没恋过?”我苦笑。
她摇头,肯定地下了最后结论。
“你这是毕业狂躁症。”
我带着她的最后结论平静离开。
一个人沿着人行道走了很久,抬起头,发现对面就是七家公司大楼。戒掉习惯受的煎熬是如此的撕心裂肺,可以中途放弃吗?
我毫不犹豫地穿过马路。下班人群从大楼里面鱼贯而出,我呆望着门口那边。
当傅颜跳入我的视线中时,我觉得自己很好笑。离弦的箭,怎么可能回头?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我只觉得头昏脑胀。
林迈坐在床边问我:“你醒了,想吃东西吗?”
我一把抱住他失声痛哭。
“我不想离开你。”
他轻拍我背。
“傻瓜,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我放开他,终于看清他并不是林迈,原来是陈牧野。
我难过地掩面哭泣。
“别哭了。他又看不到。”陈牧野低着声音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敢正视他的脸。
“昨天下班来的时候,家里的工人说你还在睡觉,今天下班来,结果你还在睡,我还以为你死掉了。”
“死掉倒好了。”我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泪水。
“起来梳洗打扮一下跟我出去好不好?”他站起身。
“你到楼下等我。”
“别让我等到明天。”陈牧野下楼去,我长叹一口气后起床。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短发乱糟糟的,双眼微肿,气色一般,一点也不漂亮,不禁悲从心来。比起傅颜差远了。
罩了件绿格子连衣裙,里面搭着一件简单的白t恤便下楼去,陈牧野见到我,微笑着迎上来。
“只让我等了二十分钟。”他将我上下打量一遍。“裙子挺好看的,英伦少女风吗?”
听到英伦两个字,我条件反射地马上转身。
他叫住我。“还要上楼拿东西吗?”
我对他说:“我换衣服,你再等我一下。”
“这样很好看啊。”
可我还是想换掉这条裙子。
换完衣服出门,外面早已华灯初上。
“有个地方你一定没去过。”陈牧野开着车说。
我望着外面不想说话。
见到林迈和傅颜在一起时,我很难受,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许等到为他流干难过的眼泪,还能笑着祝福他们。
车子开到山脚下,陈牧野拉我下车,要我和他一起爬到山顶。
“晚上爬山吗?”黑漆漆的山峰,让我感到害怕。
“黑暗过后有惊喜,相信我。”陈牧野牵住我右手。
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慢慢平静下来,他的手掌很厚实,我记得林迈有一双纤细的手,十根手指修长,很适合弹琴,但他不会弹琴,他说自己总学不会。
“我教你。”
“我喜欢看你弹琴。”林迈说。
“你看山下。”陈牧野牵着我爬到山顶。
山不高,但位置空旷,远远的望去,城区的点点灯光似挤满的荧火虫。
“漂亮吧?”陈牧野问我。
“漂亮。”山风凉凉的吹在脸上很舒服。
“你喜欢林迈多久了?”没有一点防备的,他突然问我。
也许一年两年,也许从认识开始,说不清楚。
“我真的以为他喜欢你。不过,像他这样条件优越的男生,选择当然很多。其实你不用难过,就算你们可以在一起,他也不一定就是那个可以对你一个人天长地久的人。”
“你别讲他坏话。”
他笑。
“爱情是这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存在。你以后会明白。”
“我现在只明白一件事。”
“什么?”他转头问我。
“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东西。”说完,我头也不回去朝山下走去。
他追上来,仍牵住我右手,我忽然觉得头皮发麻。我挣开他的手。
“我不会摔跤的。”
“那你牵住我衣角,万一摔倒,我还得出医药费。”
我牵住他上衣角,感觉有点奇怪。
兔子依偎在兔妈妈身旁,一起看着挂在夜空中的月亮。兔妈妈说:狮子不是这世上唯一的狮子,森林里还有很多狮子。可是,它是这世上我唯一喜欢的狮子,兔子望着月亮在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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