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溪看着鼻青脸肿的四兄弟,笑了笑,问吕春:“文封,统计完了吗?”
吕春放下手中的笔,也不多言,直接说道:“张安所部第一,张寿所部第二。”
姬溪听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张福,张康听令,速回营休养,后日随我出征。”
此言一出,张安,张寿二人急了:“大哥,这是为何,明明我们赢了,凭啥不让我们出征,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姬溪眯了眯眼睛,说:“对呀,老子就是出尔反尔了,你想咋的呀?”
说话的张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说:“行,你老大,你说的算。”
姬溪大笑:“这不就得了。”
对姬溪这般的随意安排,各人各有各的想法,其实只有姬溪自己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想这么多,他只是因为看到张安和张寿的部下,有小半都或多或少的在这场实战中有些伤筋动骨,而反观张福和张康所部,伤筋动骨者寥寥无几,不会对行动造成任何的影响,所以才会临时起意,将出征的人选换了而已。
再说了,四营的战斗力姬溪都很清楚,半斤八两而已,带谁不是带嘛。
于是乎,出兵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安排妥当后,姬溪便命诸人各行其是,自己则亲切的领着黄忠步入了蓝田县城,身后,姬渊,姬昀,吕春三人随行。
如今的蓝田县城,百姓们安居乐业,或形色匆匆,或三两闲聊,小贩叫卖此起披伏,嬉笑怒骂不绝于耳,说是繁华远远不及,但却有一股勃然生机蒸蒸日上。
黄忠见此,油然叹道:“今逢乱世,这座县城却宛若世外桃源,不见任何杀伐,姬校尉治理有方啊。”
姬溪笑说:“这都是文封的功劳,溪无甚出力。”说罢,将吕春正式的介绍给了黄忠。
吕春是什么人啊,那是一个人精,是以自打和黄忠认识之后,便开始和黄忠说话,一言一语间无甚出奇,但到了县衙的时候,已经将黄忠此人的来由套的差不多了。
黄忠此来,为的是姬溪的千年人参不假,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事,那就是去邺城拜见韩馥,且已经去过邺城了,之后才来的蓝田县。
虽然黄忠没有说去邺城干什么去,但这不用问也知道,韩馥其人,乃为各路诸侯的粮草官,为各路诸侯供应粮草,黄忠去邺城,想来绝对是去索要粮草的了。
只是不知,那韩馥有没有答应刘表的请求而已。
这般叙这闲话,一行人已经进了县衙,正堂坐下看茶之后,姬溪便吩咐左右说:“准备酒菜,我要好好的款待汉升兄。”接着,又对姬昀说:“去找你大姐,让她把那人参准备好。”
这样毫不拖泥带水的安排,为的便是打消黄忠的后顾之忧,而如此的安排,自然让黄忠感同身受,是以赶忙起身拜谢。
姬溪笑着请黄忠落座,然后便决口不再提这件事情,而是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姬溪说:“刘景升开经立学,爱民养士,荆州境内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实乃我辈之楷模啊。而汉升兄敦厚有礼,更有万夫不当之勇,与刘使君相得益彰,如虎添翼,溪很是羡慕啊。”
黄忠干笑两声,说:“刘荆州确是仁义之主,忠却不才,难入刘荆州之眼,是以只是做些闲散琐事罢了,当不得姬校尉如此谬赞。”
这话一听,要么是谦虚,要么是确有其事,再结合黄忠说此话时的神情,姬溪的心中已是了然:果然如后世记载的那样,黄忠早年间颠沛流离,虽有上将之才,但一直未得遇明主,是以前面的大半生都碌碌无为,知道遇到了刘备才一飞冲天。
姬溪觉得,这是对人才的极度浪费,所以,心中对挖刘备墙角这件事情,心念越加的坚定。可此时却显然不是什么好时机,黄忠此人,绝不是见利忘义之辈,更不会无缘无故的背主求荣,这件事情,还得好生规划才行。
于是乎,姬溪便随口敷衍了几句,又将话题牵向了他处,吕春也适时的加入了进来,几人谈论着江山沦丧,当世英豪,互有敬意的情况下,言谈之间恰到好处,宾主尽欢也是必然。
不多时,酒宴已经备妥,被左右端上正堂。菜品索然,酒倒是好酒,而且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好酒,无他,这酒的度数高,姬溪没有认真的测量过,但喝过之后便知道,这新酿的酒经过几次蒸馏之后,最起码得有个三十五度,在这个绝世美酒也不过二十度的时代,当然是首屈一指。
黄忠显然是个爱酒之人,是以浅尝一口之后便惊为天人,直言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看他那浅尝辄止,没喝一口都要闭眼体会良久的神情,姬溪笑说:“汉升兄尽管开怀畅饮,我蓝田县虽穷,但酒绝对管够。来呀,先给老子抬三桶来。”
此言一出,姬渊的嘴明显的咧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作为自家人的他可是知道的,现如今的蓝田粮食急缺,这酒的制作更是既费粮食又费工夫,所以家里也只是在年前酿出了七桶而已。
因为量少,自然得珍惜,平日里自家人喝,都关起门来跟做贼似的,生怕张统那些个酒鬼瞧见,可姬溪现在不仅把这酒光明正大的抬了出来,还一下抬出来了一半,这还了得,这怎么能行,这太败家了啊,不行,得提醒一下。
可是,姬渊刚想开口,就被姬溪用严厉的眼神止住,吕春更是恰到好处的开口:“哎呀,平日里姬校尉对这美酒视若珍宝,春觊觎多日,也只是尝到了两次而已,今日借着汉升兄的光,总算能开怀畅饮啦,甚幸,甚幸啊。”
闻言,黄忠又怎会不知这酒的珍贵,于是急忙推脱,可无奈姬溪一意孤行,三桶酒,大概百来斤,很快就被抬了上来。
姬溪更是以身作则,将酒樽换成了大碗,舀起一碗就当先灌了下去。
黄忠本也不是个拘泥的人,又加上这酒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是以也不再推脱,扬起脖子就下了一碗,这一晚,怎么也得有半斤了。
他们俩敢这么喝,吕春喝姬渊可就不敢了,别看姬渊长的雄壮,但这酒量却不咋的,充其量也就是个一斤的量,吕春的酒量倒是不浅,跟姬溪不相上下,可他是个文人,文人嘛,总要注意点仪态的。是以这两人还是用酒樽喝的酒。
姬溪虽然遣人搬来了百来斤,但也只是摆出一个大方的样子而已,他才不相信就他们这四个人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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