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当真是不明白,人家让你送粮草,这是个苦差事不假,可跟人家是不是蠢货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姬昀笑着给徐启解释了为何说胡轸是个大大的蠢货:“胡轸先是说十日后会来参加婚宴,等送信之人走了后却又叫了回去,如此朝令夕改,这是为何?此其一蠢。胡轸说自己军中已经将要断粮,并定了三日之期,可见其急迫,那么他为何不自己派兵来取,反而要我兄长亲自押送呢?此其二蠢。有此两蠢,便可断定,那胡轸要谋害我兄长。”
闻言,姬溪和吕春面不改色,徐启却大惊,急问:“胡将军为何要这么做?姬县令不是已经按照他的要求为他筹集了两万石粮草了吗?不赏赐也就罢了,为何会生出杀心?”
姬昀笑道:“这便要说说他的第三蠢了。那胡轸得知我兄长和吕家结了亲家,跟董相国攀上了远亲,便生怕我兄长节节高升,压他一头,而后报复他,所以,便生了杀心,这便是那胡轸的第三蠢。”
徐启问:“这是何道理?姬县令还什么都没有做,他仅凭臆想便要加害姬县令,这不是荒唐吗?这样的话,以后谁还敢为他做事,他这岂不是等于告诉世人,你为我做事可以,但是你不能超过我,一旦有超过我的苗头,我就要杀了你。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姬昀抚掌道:“对呀,所以说他蠢嘛?不过,他更蠢的是,既然想要杀我兄长,又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非要给自己找个理由。这便是他的第四蠢。”
徐启犹疑的问:“这怎么能说他蠢呢?师出无名,难以服众,那胡轸想找个理由很正常啊。”
姬昀道:“所谓师出有名,本就是个笑话,自古成王败寇,胜利者想找个借口那还不简单。若是我的话,我会直接带兵来蓝田县城,然后二话不说的杀了我兄长,然后只需要说我兄长想要谋逆便罢,证据嘛,写上几封与贼寇暗通的书信还不是举手之劳吗?”
闻言,姬溪和吕春赞赏的点了点头,徐启却瞪大了眼睛,哆嗦着看向眼前这个八岁的孩子,宛若在看着一个怪物。
姬昀却不理他,继续说:“这个蠢货,自以为计划周全,现在可能还在洋洋得意呢,徐先生,你说他是不是个一等一的蠢货?”
徐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恍惚片刻后,惊问:“可是,就算我等知道了胡轸的计划,那也于事无补啊,他手下有近万兵马,要杀姬县令,我等如何相抗?”
姬昀笑道:“这便是胡轸的第五蠢了。他手下有近万兵马是不假,但他不懂得变通,更不知进取,只知道把那些兵马关在峣关里面,美其名曰驻守,其实不就是龟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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