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也大了,她……”
“你和你爹说过你的想法吗?”看着张贤越说越激动,方弛远不得不赶快打断他道。<br/>张贤家的情况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张贤的奶奶绝非只有他和他哥哥两个孙儿,就方弛远知道的,张贤的禀生堂叔就有两个儿子。
“可我爹是长子,奶奶想要的是长子长孙。别人不行的,家里除了我哥就是我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我爹我娘,我叔叔,我伯母,我哥哥,我嫂子他们都不会同意的!”张贤摇着头,他看向方弛远说:“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家里人对我多看重,知道他们对我多好,知道他们……不行真的不行。”
看着张贤难受的样子,方弛远知道,张贤这是把家人对他的厚望看成压力了,家人对他的期望越大,他心里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大,日积月累的憋着,也就造成了张贤如今对家人小心翼翼的表现,要想改正过来,必须要他自身清楚的弄明白。
“我前些天求了李师兄。他是县里的教谕,昨天托人给我回了信,这次县学的名额可以给我三个,这已经是我们县学今年童生招取名额的一半了……”<br/>方弛远没在继续劝张贤反而讲起了县学,他知道,与其硬劝张贤,不如让他自己走出自己的枷锁。他们站在后山一个比较平坦的小坡上,有阳光从远方慢慢洒落了过来。
“这么说。”张贤咽了咽口水,“赵旭和赵铭舸也以一起去县学了。”
“嗯,名额我都已经替他求了。”方弛远面朝着阳光,阳光照在他脸上,能清楚的看到他晶莹脸庞上的每一根绒毛,张贤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似乎还在消化刚才话里的消息。
“到时候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你可以随时找弛林,找赵旭,找铭舸,找我一起讨论经义,你可以随时找我讨论算学,你还可以有举人亲自教授知识,你应该确信两年后你一定可以通过院试。”方弛远继续诱惑道,他为张贤画了一个巨大的画饼,至于画饼的滋味,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酸甜还是苦辣。
但是张贤看到了,他看到了方弛远为他画的大饼,并且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谢谢。”他对方弛远道了一声谢,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笑着说:“我回去就和我娘说。”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