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与抓拍图片,图片上是海瑟的父亲弗兰克与另外一个白发老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那个人是多林,是我的叔叔,他想要坐上执行主席的位子早就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爸爸”海瑟没有去看那个白发老人,而是紧紧盯着自己的父亲。
“一年半以前,你爸爸的企业财政就已经开始出现困难。虽然你们的企业市占率依旧很高,但是你父亲为下一代的存储技术投入了太多的研发资金,企业资金链存在着断裂的风险。
后来你爸爸找到了我的父亲,希望莫德财团能够为他注资,但是当时在做了完整的评估后,我父亲拒绝了你爸爸的请求。
正当你爸爸走投无路,连银行都拒绝为他房贷时候,他又通过关系找到了我这位叔叔。我叔叔告诉他如果想救活他的企业,就要帮助我叔叔坐上执行主席的位子。
所以,这一切就这么顺利成章的发生了,刚才那个老妇人,就是给我父亲投毒的人。”
“不!不!不!我爸爸不会干这样的事!”海瑟痛苦地摇着头。
凯文斯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抱住:“对不起,可这是事实。”
“不对!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这些都只是别人在栽赃我爸爸!你们怎么能这么鲁莽的仅凭这张照片就认定是我父亲干的?!”海瑟用力企图挣脱凯文斯的臂膀。
凯文斯用力将她搂住,轻轻晃了一下她:“他的死就是证据!”嘴巴凑近她的耳朵:“你依旧活着也是证据!”
海瑟愣愣地看着凯文斯,意识陷入了停滞状态。
凯文斯一只手摸着她像熟鸡蛋清一样细嫩的脸:“你父亲发现我开始调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动作,直到他发现刚才你看到的那个老妇人不见了。他很清楚后果,所以他选择了自杀。”
凯文斯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上:“你父亲是为了保护你啊,我的姑娘,他怕我伤害你!”
海瑟先是像个刚从冰冷的水里爬上岸的小猫,一阵急促颤抖,然后便停住了动作。蓦然她‘啊啊’地在凯文斯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凯文斯就这么紧紧搂住她,任她在怀里放声大哭,也不出声安慰,也不出声阻止。
“凯文斯先生,霍恩正带着您的食物在门外等候您开门。”
“雪莉,告诉他留下食物就可以回去了。”凯文斯依旧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是的,凯文斯先生!”
凯文斯弯下腰,右手揽起海瑟的腿弯,把她横着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海瑟没有动作,更没有抵抗,就是那么嚎啕大哭。
凯文斯把她放到床垫上,转身出了卧室。
海瑟感觉身下的地面与床垫一起变软,载着她向地面以下沉去,无止境地向下沉去。没有一丝光线,没有一丝希望。
她的世界在崩塌,那个曾经在她世界中如象牙塔一般完美无瑕的父亲形象轰然倒塌了。
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更感受到了自己无边无际的绝望。
为了去害凯文斯,勾引他糟蹋自己,她几乎搭上了自己所有能出卖的东西。名牌包包、限量款的衣服、车子、公寓,一切能典当的统统不留。她花钱雇佣私家侦探,调查了许久。她买通了这个地区所有能找到应召女郎的场所,只要凯文斯如传言那般喜好女色,她就有绝对的把握把凯文斯用自己的身体送进监狱。
再经过好事的媒体大肆宣扬,凯文斯一定会身败名裂。到时候无数的人会爬上莫德财团权利的金字塔,把他像垃圾一样抛下来,抛的远远的。
可是她知道自己错了,是自己的父亲害人在先,是自己的幼稚跟冲动造成了这难以收场的一切。
她无处发泄自己的无助,更找不到人去倾泻这种愤怒。所以身为莫德财团的掌权人,凯文斯成了她最佳的目标。可是凯文斯告知她的真相,让她蓄谋已久的复仇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她发现了自己的幼稚,可这幼稚并不是真正让她难过的地方。她真正难过的是,无论自己怎么做,用什么方式做,哪怕自己堵上了身子的清白跟性命,换来的却只是别人眼中的幼稚。
她绝望到了顶点,绝望到了麻木,绝望到了对这个世界厌恶到了极点。
哭罢多时,海瑟打开门,站在卧室门口:“我能求你帮个忙吗?”
凯文斯对着安静下来的海瑟轻声回应:“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海瑟双目无神,脸上的妆早已哭花,顺着泪水淌的满脸都是:“我请你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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