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尾都跳得欢的小吏骂道:“大胆黔首,可知诬陷上吏是何罪名?”
张鹏并不理会,只盯着那人不放。
后者正是翠花乡的亭长——鸮。他眼见聚了这么多人,自然不想刚上任就给乡里留下暴虐之名,但司法之吏的威名也不能受损,就见他道:“本吏身为大秦天狗,纠察不法乃是分内之事!”
说着,鸮伸手一指倒在地上的硕,大声道:“此贼子监守自盗,害得丰牛里失牛,是本吏亲手将其擒住。贼人欲要抗法,本吏不得以将其制服。各位乡里休要听信风言,还不散去!”
有亭长发话,看热闹的人不敢停留,就要离开。
张鹏大喊道:“且慢!”
他对着所有人说:“此人并非贼人,而是吾之义弟硕。”说罢,张鹏又紧接着道:“诸位乡里,俺是丰牛里士伍鹏,同与硕饲牛,前些时日在赛牛中得最,受县丞当面嘉奖。”
张鹏越说越快,已经不管不顾:“正是俺夺了三树里饲牛者——里佐鸠的风头,他便怀恨在心,意欲报复。咱们这位亭长,就是鸠之子!试问,他究竟是其翁一人之亭长,还是翠花乡百姓之亭长?”
这一大段话连珠炮般的爆出来,围观的百姓都纷纷看向鸮,目光中有的疑惑、有的不解、甚至已经有了些许不信任。张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需要在人群中埋下怀疑的种子,鸮就要有所顾忌,不能够为所欲为!
果然,鸮同他父亲一般地眯起了眼睛,下令道:“二三子,还不将这污蔑上吏的狂徒擒住,一并法办!”
张鹏也没料到这厮竟然丝毫不在乎民意,眼看吏役就要动手,顿时浑身紧绷,如困兽将起。
“大爷的,难不成今日要暴力抗法,先陈胜一步?”
就在这千钧在发的时刻,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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