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听书过后,吕父在小摊上买了几个大饼包子,充当午饭填填肚子,吕父所卖的乃是自己手工制作的一些生活用品,样样都有,譬如簸箕扫帚,铜盆木盆,还有一些小玩艺,木簪铁马,草鞋肩披,样样都有。
因此只要把东西摆出来,自然会有人来买,多是些大叔大婶,偶尔也有些持家的妇女,还有被吕父用草绳编织蚱蜢的那一手手艺吸引来的稚童。
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王云自然激动不已,来买东西的那些大婶时不时在他的脸上捏一把,尖着嗓子道:“好俊的娃儿!”虽然捏得王云的脸儿疼,可是王云也不敢发作,毕竟这是吕父的客人,况且这大妈还夸我俊呢。
午后,吕父带了三个小圆木凳坐着,王云刚拿着吕父给他的钱买了一本图画本,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上头画着各种的妖魔鬼怪,神仙圣兽,王云恨不得拨开自己的眼睛把图画本上的人物巨兽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是他从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就像第一次接触力一样,王云深深地对其着迷。
如此惬意美好的午后,时不时有行人路过,吕语兰倚靠着吕父入睡,吕父为她轻摇蒲扇去暑,偶尔接连的清风而过,拨起了王云心中的那一丝荡漾。
就在王云为图画本所入迷时,他没有发觉身边已经变了样了,空气中微微波动的变化,以肉眼可见的波纹荡开,就像是风儿拂过湖面带起了阵阵涟漪一般,轻柔舒和,吕语兰依旧倚靠在吕父的身上,可是吕父手上摇扇的动作渐渐停滞,他的身影渐渐模糊,就算不远处那颗榕树在阳光的投影下,地面上星星碎碎着它的叶子一般。
不仅是吕父,街上行走的行人也是一般,身形停滞,直至模糊。
而王云却没有发觉这一切的变化,专心致志地盯着图画本看,直到小憩的吕语兰没了吕父可以倚靠,翘着小圆木凳往一旁倒去,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吃痛的一声惊叫,王云这才从他的小世界中脱离出来。他赶忙将图画本放在小圆木凳上,过去将紧闭俏眼的吕语兰扶起来,吕语兰揉了揉额头,那儿有些许泛红,王云柔声问道:“语兰,你没事吧?”
睁开惺忪的睡眼,吕语兰还处在神游的状态,她眨巴眨巴眼睛,问道:“我爹爹呢?”
这时,王云才回过神来,他转头望向四周,这才发觉怎的一个人都没有,心中甚是有些奇怪,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从中找出端倪,可是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实在是太平常了,平常得有些儿诡异了。
所有的人好像都凭空消失了,周围静谧得像林中古寺,便是连偶尔的虫鸣鸟叫也听不见了,王云有一种感觉,他好像置身于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空间,所以并不是其他人消失了,而是自己和吕语兰从其他人的空间中消失了!
心中的这个想法让王云心中一惊,他狂冒冷汗,脸色煞白,就连吕语兰也走上了问道:“王云?王云?你……你怎么了?”
吕语兰连叫了两声王云才反应过来,他怎么会将这种想法说予吕语兰听,就连他自己从心中有这个想法后,也是后怕得够呛。王云连忙答道:“没事……没事……”
吕语兰低下了头,她心中一直在想爹爹到底去哪了,爹爹是不是抛弃我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嫌弃我笨,手脚不利索,又没有力气,什么都不能帮他,爹爹是不是和母亲一样,都抛下我而离去了。语兰是一个敏感而又感性的姑娘,平时间见她脸上笑颜如花,而实际上在无数次的人后,她总是为了别人的想法而着急,甚至自己一个人偷偷抹泪,但是她没有将这些不快同谁说起,只是将自己最坚强的那一面同外人看。爹爹一直是她的避风港,她实在是想不到倘若爹爹离她而去,那她又该如何是好。
而以现在的情景看来,爹爹好似真的离开她走了,眼中只有爹爹的吕语兰丝毫对身边的一切没有感觉,她心中都在想,爹爹到底去哪了,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这一次他怎么连踪影都不能寻着。想着想着,吕语兰突然情至悲处,眼睛发酸,红了眼圈,四肢酸软,顿时间感到头晕目眩,一旁的的王云见吕语兰如此模样,自然不免得心疼不已,见到她欲要腿软摔倒时,王云赶忙上前去搀扶住,嘴上也不住地安慰着她:“没事的,语兰,会没事的,你看,也许是他们给我们开得一个玩笑,或许是一个梦……没事的……没事的……”
极其拙劣的安慰技巧,王云的安慰并未对此时大哭的吕语兰有何作用,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王云懊恼地挠了挠头,他苦皱着眉头,实在不知道此时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就连沉重急促的呼吸也是错的。
就在两人陷入僵局之时,一直藏在暗处观察着身入窘境的两个人会有何作为的老家伙也是藏不下去了,他最是见不得小姑娘哭了,于是他一挥手,将自己身上的那件以千年鬼藤编织的“隐影甲”收入怀中,身影自然显现出来,不过不远处的王云与吕语兰却没有察觉到这儿的动静。这老家伙摇了摇头,心想,此时将大任负于他们的肩上,是否还尚早了些,毕竟年纪还小,不过他又想起了本门现任掌门白求风在那次推演未来之后将他们这群老家伙召集重聚一堂之时,脸上的郑重与不安,让他们这群老家伙深感天地间又将陷入大乱不安,而掌门白求风将所推演的内容用苦涩难懂的古语言说出来,众人听得也是脸色大变,内容大致是如此:凶兽即出,少帝现世,天地显绯红,将星平灾乱。
虽然白求风所推演的乃是未来数十年间可能也可能是五、六十年内要发生的事情,但是时光荏苒,可能一眨眼灾乱就发生眼前,再者而言,白求风虽然能够预言灾乱,却不预测出灾乱的正确时间点,所以一切都要从已知点也就现在来预防未知点的灾难。
他们这些老家伙自然也懂得未雨绸缪这个道理,可是当白求风向他们说出此番下山要寻谁之时这些老家伙各个都目瞪口呆,不过也只是瞬间,白求风能当上掌门固然也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虽然那些老家伙的惊讶都只在瞬息间,但是白求风尽然收在眼底。白求风心中也明白,让他们下山去寻这几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娃娃,往重了点说,将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担于这些娃娃的肩上,倘若是让那些个百姓知晓了,定会闹上一番,这几个娃娃能干成啥大事,这也太视人命为草芥了!恐怕到时候大乱还未来临,世间就已经是一团纷乱了。
知天晓地的白求风将那些娃子的身份还有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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