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看,原来是个柳枝条编成的帽子。文小丰知道,小孩都喜欢玩打斗游戏,经常将柳树枝条折断下来后,编织成将军帽,戴在头上对决打斗。
“这是哪里来的?”文小丰将柳树枝条帽子放在堂屋桌子上,问徐叔。一旁的徐青山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前些天路过黑龙潭时,顺手折了些柳树枝条,回家后就编了这个帽子。“他有没有戴过这个帽子?”文小丰指着麻婶怀里还在惊恐不安不时哭闹的孩子问。
“有!我外甥带着帽子和我去外面玩了半个时辰,昨天下午。”徐青山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惴惴不安。
“具体一点,昨天下午什么时候的事?”文小丰进一步问。
“就是申时左右的事。”
文小丰掐指一算,昨天是南罡北危,申时正是凶时。
不再说话,文小丰命碧瑶取出两张符纸,研墨。不多时,画好两张符,不过这两张符纸上面的字和图形,邓碧瑶看不懂。随后,文小丰将符纸贴在柳树枝条帽子上,用纸钱引燃。不久,帽子化为灰烬。
文小丰长吁一口气,叫过麻婶:“你按我下午教给你的,抱孩子去厨房水缸边叫魂!记住了,叫完后千万不要回头,径直回卧室睡觉。孩子明天一整天,记得避开生人。”
麻婶女儿孩子娘问道:“什么是生人?”
“就是今天没有在场的人,明天都不能见孩子!”邓碧瑶在旁边补充道。
对于碧瑶的勤奋好学与聪慧,文小丰是打心底喜欢,便点点头,表示肯定。
待麻婶抱着孩子喊完魂回到卧室带孩子睡下,已经是丑时末了,文小丰站起身告辞。两家离得不远,路上,文小丰故意开玩笑:“碧瑶,你现在还能走吗?还要不要我背?”
谁知道碧瑶一纵身,跃上文小丰的后背,双手搂住脖子不撒手,装法器的小布袋荡来荡去:“要背!碧瑶要小丰哥哥背!”
对于这种美好的差事,文小丰的免疫力是很低的,美滋滋的背着这个连他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是情妹妹还是徒弟的女孩。从诊所旁边的院子门进入,一条大黑狗噌的一下跑过来,亲热的围绕着文小丰撒欢。这是文小丰故意养的大黑狗,这种畜生就是天然的辟邪物!
大家都已经睡熟,文小丰和邓碧瑶两人轻手轻脚,看着进入主卧室的文小丰,碧瑶从后面一把搂住他:“小丰哥哥,我想跟你睡!”
自己不是太帅吧?!早前一会是杏儿,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碧瑶!
文小丰反身把住碧瑶的双肩:“听话!等再过两年你长大了,学好本领了,哥再带你睡!”
什么跟什么?!文小丰很快的觉得自己话语不妥,但黑暗中,碧瑶已经回到了和杏儿月儿一起的小屋。杨梅和梅语已经睡熟,文小丰轻轻挤在两女中间的空位上,耳中却传来麻婶喊魂的声音,多么熟悉,那是自己另外一个时空的母亲,曾经多次那样温暖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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