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人参果越来越少了,文小丰的飞升练气刚刚突破中期,没有人参果的帮助,别说突破到顶期,连生存都成问题。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利用手中的宝刀利刃,从树顶跃起,一次一次在岩壁上的同一个地方刻划着,今天终于见效了。树顶上方两丈的地方,一个足以踩脚借力的凹坑花费三天功夫,终于被他一刀一刀刻划出来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文小丰准备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出去寻找自由,由于后世那个文小丰慢慢占据主导地位,他现在对唐公乡那个“自己的家”以及“父母”,少了很多向往亲切感。
树上的人参果只剩下13个,文小丰自己吃了一个,想想又摘下两个来揣在裤袋里,家中卧床的父亲,吃两个人参果应该会有好处。虽然自己现在对这个时空的父母越来越淡漠,但接下来自己还得呆在这个家里,借用唐公乡文小丰的身份生活下去,就算小小见面礼吧。
挑选傍晚离天黑不久的时候返回家,这是文小丰深思后的想法,这颗夜明珠可是无价之宝,自己用树叶衣服包裹一下带回家去,能派上大用场。书册当然也要一起带出去,没事装装逼也蛮好玩的。起势要连贯,这是文小丰从物理上的惯性角度悟出来的道理。所以,次日傍晚,从青石台一跃而起到了树顶,借着树枝的反弹再次一跃而起,脚尖准确的踏上那个小窟窿借力又是一跃,成功了!
当文小丰牢牢抓住悬崖边上那棵小树,打眼四望,心情激动得难以形容。整整100天,加上两世记忆的重叠,文小丰觉得自己换了一个人。这普天之下,绝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家,不管温馨不温馨,总是个归宿。文小丰怀着忐忑矛盾的心情朝山下的家走去,刚进镇子,林青,自己的发小,就发现了他:“小丰,你、你、你还活着?!”
文小丰划拉几下手脚对他笑笑,意思是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林青,陈瞎子要害我!”他一直感觉到那天自己跌落悬崖深潭是被陈瞎子推了一把,在自己发小面前,不须隐瞒。
“陈瞎子说你被九鸦窝的狼给叼走了,后来大家还寻回你的鞋子和外套……”等两人回到文小丰家里时,林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路讲了个清楚明白。文小丰迅速的对这些信息加工了一下,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声张。失去父亲的痛还是在快要疯癫的母亲怀抱中决堤了,文小丰流泪哽咽一会后,好好安慰母亲一番。就刚才母亲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抱紧自己的那一刻,淡漠远去的亲情一下子被唤醒,今生今世,既然回不了后世那个时空,就要好好的保护好眼前这个母亲!
晚饭后,文小丰将夜明珠交给母亲藏起来,又当面哄着她吃下一个人参果,当袁氏知道这种神奇的果实救了自己儿子一条小命时,怎么也不肯吃剩下的那个,一定要留着以后吃。文小丰无奈,只好洗漱一番,倒在久别的家里木床上酣然入梦,袁氏进出几次,生怕儿子再次失踪。
次日中午,“丰儿,咱家现在没有地,生计都成问题!”袁氏担心的说。文小丰夹了点菜放到母亲碗里:“娘,咱们饿不死的!儿此次在山里半年,学会了给人治病,像那种毒物咬伤和瘟疫都能治,我打算在镇子里开一个药铺兼诊所,为人瞧病。陈瞎子害我不假,背后肯定是陈保长!”文小丰的归来让袁氏恢复不少,点头赞同文小丰的主意和分析,只是心疼自己这个只有19岁的孩子,却不知道这孩子身上重叠着两个人的记忆。
文小丰的底气来自于后世所学的中医药知识,虽然没有现成的药品,但是自己昨天傍晚从天子地回来的山路上,发现很多草药。这个时候的中国大地上,生态原始,草木繁茂,尤其是这江南袁州府,素有药海之称。各种草药采回来炮制加工,可以救人无数,自己心里有把握将后世大名鼎鼎的屠教授研发的青蒿素弄出来,那可是软黄金。呆呆的想着,母亲已经收拾完餐具。
拜月诊所!万历三年的九月初九,文小丰的拜月诊所在唐公乡临河边杨柳巷的自家老宅开张了,连同他被狼叼走遇到高人救下并教他医术的事,迅速传遍十里八乡。只有陈瞎子心里打鼓,他可是清楚得很,自己亲手把他推下悬崖,满以为万事大吉,可是如今这局面,自己向来灵活的脑袋瓜不好使了,不行,得趁今晚天黑去保长家一趟。
保长陈贵这时也正在家中和管家陈福商量着对策,大骂陈瞎子办事不力。“老爷,您冷静一下!这事赖不到咱头上,即使文小丰记得是被陈瞎子推下悬崖的,找上门来也是他陈瞎子挡在前面。再说,就凭一个失去父亲的19岁的黄口小儿的一面之词,拿陈瞎子也没有办法。”管家陈福宽慰着自己的主子。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怕就怕文小丰秋后算账,那陈瞎子又不是什么硬货,如果真的一纸诉状递到县衙王秋生那个王八蛋手中,咱们肯定能赢,却是要被咬下一块肉来!”在唐公乡当了十几年保长,陈贵心中对县里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太了解,这个调任萍水县不到两年的县太爷王秋生,就是一个贪婪透顶的货色,听说下个月要迎娶第五房小妾了。
“那干脆,这样!”陈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陈贵赞许的点点头:“只要陈瞎子一死,指使陷害文家的事就叫做死无对证,这文家的田地,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两个人狼狈为奸,相视一笑,就这样决定了陈瞎子的命运。
陈瞎子心中装着事,文小丰回来好几天了,自己也装模做样的上门慰问,将自己把文小丰失踪地点说成九鸦窝的事推得一干二净,唉声叹气的老说自己老了记性不好,当时事情紧急吓蒙了云云。文小丰大度的说没事没事,瞧向陈瞎子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可怕。这到底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文小丰在预谋着什么?越想越怕,晚饭后,陈瞎子溜出门,嗖嗖着脚步,转过前面那口水井,从土地庙插过一条小巷子,就是保长家。
正在此时,一个白色影子呼的一下从陈瞎子右侧掠过,平地飞起两丈多高,落在水井边的大树上,又呼的一下,隐入土地庙去了。
陈瞎子顿时坐蜡!这土地庙和水井附近,早就有传闻闹鬼,自己平时就算到外面鬼混,回家时都会绕开这里。今天去保长家密商文小丰的事,为避人耳目才从这里经过。古代人对于鬼神是深信不疑的,别看陈瞎子平时在众多乡亲面前人五人六的,就刚才这个白影子呼呼那么两下消失不见,已经把陈瞎子吓得尿了裤子。
战战兢兢哆嗦半天,陈瞎子硬着头皮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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