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道,“那能怎么办,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他说的坦然,可是脸色明显不好看起来。
卓步飞胸有成竹,没有在意我们的交谈,他喝了口茶,掏出衣服里的怀表看了看,然后又放进了衣兜里,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们的老朋友把我们盯得很紧。”
我一怔,不明白他口中的老朋友又是谁?
罗汉嚷嚷道,“那又怎样?现在我们名正言顺,再说,张督军亲临,又能怎样?恐怕他现在也没有这时间和闲心,他可盘算着怎样能顺利当上大总统,岂会浪费时间关心我们,更不会为了难为我们,而得罪了孙先生!”
卓步飞忧心道,“不见得,你也不看看这在什么地方,天高皇帝远,就算是出了意外,我们又能怎样,事后他们随便找个替罪羊,编个合理的谎言,搪塞下孙先生,试问下,又能怎样?”
孙先生?我曾听高俊提过,同盟会出了个什么孙先生,据说十分了得,推崇国民,以拯救受苦受难的民众为己任,好像高俊也对他有几分崇敬之心。
白头翁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我的疑惑,向几人烦躁道,“好了,在嘀咕下去,程哥儿可能更糊涂了,还是小心点,尽量不要发生冲突,虽然我们现在有免死金牌,但别忘了,即便是孙先生,也对张督军礼让三分。孙先生是素有威名,可是面对这些军阀流氓,有时候也是无奈的事情,我们都深知其中关键,还是能不给孙先生添麻烦,就尽量不要添麻烦。”
老猴子鬼心眼多,弱弱问道,“那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程哥儿?”
“哎呀,和你们今天唠嗑,怎么这么累人。”罗汉一阵急躁,厌烦道,“再说,程哥儿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隐瞒的,不如告诉他得了。”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他,稍微失神,却并没有说什么。罗汉一扭头,招着手道,”得了,是我的错!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老卓,决定吧,我先睡了。”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内屋走去。
老猴子看了一眼小猴子,提醒道,“你不休息吗?”
小猴子站起来回答,“我想和旖旎妹子再说会话。”可是看到卓步飞的脸色,强忍住了所有的计划,转身回去,向旖旎小声道,“妹子,那我还是先去休息了,你也累了几天了,早点睡。”
旖旎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这父子二人离去,看着老猴子的样子,竟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白头翁碾灭手中的烟卷,起身去了隔壁房间,旖旎却抱起桂花糕,筛选了下,又拿起一块,塞进了嘴里,正好瞄到了我的眼神,却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只能向我点了点头,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油灯灯火摇曳着,我盯着火光发呆,至于他们的事情,我至始至终没有任何兴趣,唯一坚持到现在的原因,是被形势所迫,当然,我最主要的,还是想弄清楚,自己这颗佛珠,是不是向卓步飞所说的那么神奇,究竟隐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程兄弟,现在正逢乱世,清政府刚刚倒台,可又不甘心覆灭,依旧四处走动,试图东山再起,夺回政权,如今四万万同胞,泱泱华夏,该如何抉择?”他顿了顿,也不顾及我的感受,亢奋道,“我觉得,唯有国民!这是四万万华夏同胞之愿景,是孙先生夙愿,也是我的期盼。”
我根本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不好意离开,只能听之任之,可是从他短短几句话中,竟然听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卓步飞感慨道,“我知道,我们要找到的东西太过缥缈,但真假又有谁能知道?要是真的呢?这大千世界里,所有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我有心为同胞出份力,为孙先生分忧,我也知道你系出张督军门下,但你看看,整个中国,有多少仍在受难的同胞,他们正在懵懂中受着压迫、剥削、任何有血有肉的大好男儿,谁能不愤慨,你难道看到这些不心痛吗?你难道不想拯救他们吗?”
派系斗争我不懂,可是这些年来,我确实在警署生活的挺好,对错也不是我这宵小之徒能分的清楚,可是听到到卓步飞的慷慨陈词、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中被感染,有种说不出的激情澎湃,这丑陋的时代里,我冷眼旁观了太多的苦难,在沉沦堕落中,已经失去了方向。
在我的印象中,张督军名声极好,他从来不克扣军饷,主张新学,而且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他待部下如亲兄弟一般的传说。
记得他有一个部下,留恋烟花柳巷中的红粉知己,影响十分不好,为此他很恼火,严加训斥了部下;可是另一方面,他却花钱将那女人赎出,置办房产安置,并为他们举办了婚礼,为此,让那幸运的部下十分感动。
卓步飞看我有所动摇,继续深入道,“孙先生结合有志救国之士,以强力手腕推翻清廷,何等英雄,但内忧外患,军阀割据,可惜他手中无兵权,数年前一面之缘后,我便下定决心忠心追随他,与他一同进退。如今看他每每所忧心各方军政混乱,我实在是痛之,急之,暗自觉得,更应该与他分忧解难。此行,我异想天开,试图寻找那面讹传中的铜鼓,虽然不见得可以如愿,也没有人能证明我们所推测的是真是假,但我为国民之心,初心不改。”
他踱步走向窗前,随手推开了窗户,此刻一轮圆月出现在当空,分外明亮,他望着明月,接着道,“不瞒你说,我真希望这是真的,如果那面铜鼓真有传说的那么神奇,那就可以以此组建新军,战胜那些别有用心,居心不良之徒。”
我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那面铜鼓出现在了太平天国手中吗?怎么会来明城?”
卓步飞眉宇光芒闪烁,神秘地靠近我,讳莫如深道“这铜鼓从秦国以后,几乎每个朝代都诡异的出现过,但不知什么原因,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可是每个时代,总能有人在这铜鼓出现的地方,总会再次找到它,引射出一段更加诡异的传说。”
我发现卓步飞此刻的神情很古怪,心跳不觉加快起来,汗毛倒竖,这是我这些年听过最神秘、甚至带着恐怖的故事,不是那些茶楼说书人口述的香艳野史可以并拟。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卓步飞阴阳顿挫,激情洋溢地念着这十六字。
我很耳熟,可是却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但听到一阵鼓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卓步飞和我看向门窗,脸色一变,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关闭的门外,昏暗的油灯下,一道漆黑的人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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