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洵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流水滴落的声音,缓缓睁开眼醒了过来。
姜洵挣扎地从水池里起身,翻身出去靠住石壁斜坐着。
用力甩了甩脑袋,姜洵逐渐清醒,发现自己现在是在一个还算宽阔的山洞里,曲曲折折的,有一人多高。
并非想象中的幽深黑暗,洞内镶嵌了许多发光的亮物,虽然算不上很明亮。
“还好,龙蛇果还在。”
姜洵往胸口一摸,从怀里掏出龙蛇果来,多亏他小心护着,一路碰碰撞撞,居然都还完好。
倒是他自己,因为灵力耗尽的缘故,身上不知道被擦伤成什么样子。
“嗯?我的伤,居然全都好了,怎么可能!”
姜洵猛地挽起袖子,看着已经结痂的手臂震惊得难以自信。
而且他的灵力,重新充盈浩荡起来。
“不对,我的修为,怎么突破了!”
姜洵再三感受后,终于确认他不但突破了,而且一下突破到了炼气五层!
“难道是自己从石缝里掉下来,碰碰撞撞地意外把自己的周身玄关打通了不成?”
姜洵摇摇头,当然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休息了一会儿,站在水池前,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狂喜。
“竟然是钟乳灵液,怪不得我的伤势这么快就复原了,甚至连修为也得以突破。”
姜洵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得喃喃自语。
先前救他命的这个水池,被氤氲之气笼罩,里面盛蛮了乳白色的灵液,正是难得的天地灵物钟乳灵液。
这里的钟乳灵液看起来有些淡薄,如同参杂了水分一样。
不过姜洵知道,这是百年钟乳灵液,虽然比不上千年的粘稠浓郁,但好歹量多啊,这么一大池子,泡澡都绰绰有余了。
何况,他现在才是炼气境,要知道这百年的钟乳灵液,就是对玄师境的修士也有极大的作用。
“扑通!”
姜洵纵身跳进水池,运转功法直接炼化灵液修炼起来。
这么多的钟乳灵液,足够他炼气境的修炼所需了。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这个山洞虽然隐匿,但绝对瞒不过高手的探查,一旦试炼的一月之期到了,他肯定会被风国的高手发现的。
不容任何的耽搁,功法运转间,整个水池的灵液出现了轻微的波澜,逐渐围绕着姜洵不停地转动,浓郁的灵气一下子就将整个山洞充盈起来。
姜洵盘腿坐在灵气的中心,灵气旋转聚拢,就像是将姜洵缠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茧。
乳白色的蚕茧里,不时会闪烁一阵赤金的火红光芒,每闪烁一次,姜洵的气息便强大一分。
一连闪烁了三次,那蚕茧彻底消失不见,姜洵睁开眼睛,看到水池已经浅了大半,而且剩下的都是寻常的清水,不禁面色发苦地摇了摇头。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气海里那颗火种的贪婪,每次突破之时,火种都会将他的灵力吞噬提纯反哺,但火种似乎也在成长,钟乳灵液的绝大部分灵力都被它吸收了。
以至于全部炼化这么一大池钟乳灵液,换做别人都可以修炼至玄师境了,姜洵也不过突破到炼气八层而已,更是不知道以后修炼起来会有多困难。
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算起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光是钟乳灵液就帮助他从炼气三层突破至炼气八层!
炼气八层,这已经是地榜高手的实力了,不过,仅仅凭此要想完成这次试炼,还远远不够。
那日长陵亲王可是说了,需要收集三颗蛮兽晶核才算通过试炼,也就意味着,要斩杀三头玄师境的蛮兽才行。
翻手掏出那颗火属性的龙蛇果,姜洵本来以为能够借助钟乳灵液突破到炼气九层,然后再借助龙蛇果一举突破到玄师境的。
但现在,他也只能提前炼化这颗龙蛇果了,只有到了炼气九层,他才具备和玄师境一战的实力。
立时,龙蛇果在火灵力的笼罩下开始一点一点的空瘪,蕴含的精纯灵力带着难以述说的妙用源源不断地涌进姜洵体内。
直至三天过去,龙蛇果变得完全空瘪,只剩下一层干枯暗黄的果皮,没有了灵果的样子。
姜洵仍旧盘腿而坐,清瘦的脸庞上不时有赤金光芒闪烁,丹田处的气海已经拓展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浩荡的灵力平静地蛰伏在里面,赫然已是炼气九层的修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希望还来得及吧。”
姜洵从水池里高高腾起,脚下轻点,身形飘逸,踏着石壁沿着掉落的石缝原路返回。
炼气九层,比起炼气三层简直就是翻天覆地的飞跃!
“轰隆!”
石缝炸裂,碎石横飞,一个狼狈的身影从中跳了出来。
此刻的姜洵,衣服早就在掉落下去的挂得又破又烂,灰头土脸的,看起来跟逃难的差不多,哪里有炼气九层高手的风范。
“尸体还没有发臭,应该没过去多久。咦,哪来的白毛大狗,不知道这家伙肉多不多。”
姜洵环故四周,本来打算挖了那条碧鳞纹蟒的蛮晶,不曾想寻了一圈连块鳞片都没找到,反而看到一只浑身白毛,蓬蓬松松的大狗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似乎是看到了深仇大敌一样。
“大狗,再瞪我一下试试,有段时间没开荤了,你可别逼我!”
白毛大狗对姜洵的威胁视若无睹,反而人性化地露出轻蔑和鄙视。
姜洵生气了,想他好不容易修炼到炼气九层,正是踌躇满志横扫一切敌手的时候,竟然被一条白毛大狗给鄙视了!
“啊啊啊!”
“汪汪汪!”
互相叫嚣一声,姜洵没有任何的高手风度,攥紧拳头和白毛大狗扑打在一起。
一人一狗斗了半天,最后的结果就是姜洵的衣服被彻底扑咬成一条一条的布缕,脸上还一左一右地盖了两个十分鲜明的灰色狗脚印。
白毛大狗也不好受,原本蓬松的白毛现在皱巴巴地黏在一起,脏兮兮的,四肢撑得直直的,躺在地上伸出舌头喘着粗气,黑色的眸子里写满了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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