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市洪山区的d大校园内,篮球场边学生熙熙攘攘、场上来来回回奔跑着的学生挥汗如雨,篮球鞋把地面擦得吱吱作响。
一个一米八多的男学生投出自其哥们手中传来的篮球——接球、屈膝、起跳、投球,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颇有当年“终结者”雷吉·米勒在印第安纳步行者队的些许风采。
一个干净漂亮的3分跳投。
动作。
潇洒至极!
“靠!又他妈的没中,今天不玩了。妹的,手气不佳。”男子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看着篮球砸到球框边缘反弹了出来,挥着拳头恨恨地说道。
“雨哥,你最近怎么了,不在状态呀。”身后一个高高大大,戴着黑框款圆眼镜的人走过来拍着袁敬雨的肩头问道。这人是个标准的美男,阳光帅气,圆圆的粗框镜架恰好遮住了眉毛,他的声音永远充满朝气蓬勃,仿佛会轻松跳跃。
“又一次把妹失败喽,大头你也太逊了吧,这是第几百次被拒了。”身边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帅气高瘦小子嬉笑着道。
大头,不是说袁敬雨头大,而是因为他的姓氏,与袁世凯袁大脑袋同姓,因此他也继承了这份荣光,被哥们们戏称大头。这也是他极为恼怒的绰号,可这张野就是不长记性,让他在多少心仪的妹子前丢了莫大面子。多次三令五申严禁再提,又被这样不知教训地堂而皇之说了出来。
试想着,校园内,教室下,楼梯口,与早存有好感的mm邂逅,酝酿着情感,正口齿木讷地自我介绍着,然后一句“吆,大头,快去打球去了。”随后引来哄堂大笑,只换得各种奇葩的婉拒理由。其中最精彩的莫过于一句“你喜欢我没用的,因为我喜欢学习”的冷幽默式拒绝。
红着脸拖着这位乱叫起哄的肇事仁兄狼狈逃离。
阴暗无人处,无数次上演着固定序幕和台词,“雨哥,我错了,真心错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满头包的肇事仁兄哭丧着脸求饶道。
袁敬雨拎起搭在篮球架上的外套正在穿,听到令他发疯的“大头”两个字,满脸黑线,咬着牙说道:“黄毛,你再敢说这两个字,我把你黄毛给烧光了!”
说起张野与袁敬雨的认识还有点儿无厘头,刚上大学不久(大约是不足一个月时间)的袁大头,第十一次被人拒绝后,拉着几个狐朋狗友不顾宿管阿姨的淫威,深夜趁阿姨睡觉去了,在楼梯口打牌取乐发泄。正当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438室里的张野忍受不了了,开门出来让这几个傻大个们消停点。结果,袁大头他们天天堵在人家438门前,非要让张野老老实实染回黑头发,最无厘头的要求不仅如此,还有下面一个补加条件,让他的三个从未染发的室友染成张野的发色。虽然事情开始时闹得很尴尬,可是不打不成交,张野也成了袁大头的死党。
张野哈哈笑着,也不在乎,说道:“大头,这绝对是你个人的问题,别跟我瞪眼。在我们面前吆三喝四的,在人家妹子面前跟个鹌鹑似的,你出息点行不!要谁也不会跟你。还有,你干嘛非得找那那些文静的、学习好的妹子,你那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所以说,别再抱怨你在十四亿人中也找不到一个你你认为对的了,再说,考试时你选择题四个选项都找不到一个对的。”张野边说边分着烟给兄弟们。
非常贴切直截了当。可是,口无遮拦的黄毛说的这些话,这个时候大头听了却异常恼怒。
身后一个黑影笼罩了张野,让张野点烟的手有点颤抖,是袁大头。
张野心说不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头也不回地撒腿便跑。
“黄毛,给老子站住,看老子撕碎你的嘴!”袁大头内心像岩浆爆发初期,发出危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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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食堂,8食堂。这个食堂在d大很是有名,已成地标性建筑存在。食堂依nw山而建,装潢雅致,餐桌餐椅高档华贵。一进门,迎面有着装饰典雅的书架,类似咖啡馆,摆着一叠叠形形色色的书,为那些休息区等候空桌的人所备。大厅正中央一架钢琴,让那些有着琴技的富家子弟着实风头无限,谙熟黑白键的公子哥颇受妹子们青睐,勾着无数花痴美眉尖叫连连。
坐在八食堂七楼的窗边,窗下nw山的树木葱葱郁郁,青翠欲滴,坐在餐厅看下去像是离眼前近了许多。
因为袁大头追打张野的缘故,这两个人早些到了餐厅点了饭菜。看见刚才一同打球的熊津和王初鸿进门,张野张起身招呼他们过来。
王初鸿走近大头两人,弯腰刚要坐,瞧见泛着点红肿的左眼的张野,笑道:“张爷,你这眼框,撞门上了?哈哈……”
熊津正喝着一口饮料,刚要咽,看见张野的狼狈样,噗地一口喷了出来。
张野满不在乎,大咧咧地说道:“王爷,瞧见没,十足的损友,下死手啊。可怜我这赛鹿晗的俊朗小生像,让大头这货给毁了,不知我们学校又有多少妹子会彻夜失眠,痛心疾首。”张野人来疯,向来自负自己名字之伟大,号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高兴了也会唤别人一声爷,以示人人生而平等,礼尚往来之意。
袁大头似野兽的低吼示威:“黄毛,你还敢说!”
王初鸿附和道:“看来你动手还是轻了。”
张野冷汗:“唉?”
熊津正用餐巾纸擦着铺满饮料的餐桌,驳斥道:“哪是轻了,分明是重了,看他都开始说胡话了。”
袁大头被他们几人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哼了声说道:“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失手,额,纯属失手,法律上都说是过失失手不构成犯罪的。”
张野得意洋洋,把菜谱往熊津脸上一送,说道:“尽扯些没用的,我们来这可是为了吃饭。你们想吃啥,快点抓紧加菜,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在我的无暴力不合作的压迫下,大头好不容易答应这顿他请客,那还不狠宰他一顿,岂不负了大头的这份肉痛的感觉。我绝对可以以人格保证,不会为他省钱的。”
袁大头捂着太阳穴,苦着脸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忽地一怔,吼道,“姓黄毛的,你还敢提‘大头’这两个字!”
张野依旧嬉皮笑脸:“我说大头啊,做人要厚道。你看,你老叫我黄毛,你看我可有过生气不爽?我喊你外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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