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脸上差不多的感觉,却如同被火焰烧灼的热辣的痛楚。这痛楚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扉间捂着脸,立刻正坐,痛苦地垂下头,又唯恐错过大哥最后的样子,强撑着抬起来仰望大哥。
柱间说:“弟弟太皮,这个时候应该是父亲来揍他。我是揍不动了,水户,给我打。”
水户呜咽一声,单手捂着眼睛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看了看穿着斑在木叶建立后那段时间的造型的扉错,双手蓄起淡绿色的查克拉,出手毫不容情。扉间被她一拳就打趴在地上,紧跟着暴风骤雨一般的拳头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身上,木质构造的病房地板一下一下地颤抖,房梁簌簌向下落灰。
扉错说不出话。她宁可回到刚才的幻境中,面对着不原谅她、疏远她的柱间,也不想看见现在,似乎随时就再也不能看见的柱间。
柱间说:“扉错,我在这儿,他不敢还手。水户也会帮你。不要害怕,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们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了,他欺负你了你就去打他,打不过来告诉我,告诉水户,都行。去吧。”
扉错收起了刻意模仿斑的样子,惴惴地打量水户,贪婪地看着柱间,扉间都快被水户打进屋子中心塌下去的坑里,她在犹豫要不要真的去打。不打的话,还可以继续记仇,孩子还是她一个人的。打完了再收手,就是和解信号,要不要选择和解?
柱间向她招手,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按照他的期待坐在他的床边,被他摸着头顶毛茸茸的炸毛,渐渐有了底气的声音慢慢地问道:“算起来,快五个月了吧?”
扉错点点头。
柱间试了试用手撑床,发现现在的力气还足以支撑这个动作,又加了把力气,在扉错震惊到行动不能的错愕时间,土下座致歉:“非常对不起,扉错。扉间是我最后的弟弟,被我惯坏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扉间也愣住了,水户闻言一怔,随即又是狠狠一拳,将扉间打到了楼下,然后从洞里跳下去把他拎上来,继续打,甚至比之前打得还狠。一边打一边流泪,可是一点阻止柱间的意思都没有。
“终结谷那次,你没在木叶。斑取了我的一块血肉,他不是会做无意义的事的人,”柱间从枕下摸出一个卷轴递给扉错,扉错茫然地接过。柱间终于失去力量支撑,趴在床上,扉错去扶他,他将手按在扉错的小腹,纯粹的阳之力经过他的手涌进扉错的腹部,安静得像不存在了的孩子顿时活跃起来。
“虽然不知道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肯定有他的道理。这些就作为赔礼,请善待我最后的弟弟,拜托了,扉错。”弥留之际的大哥与挚友平静地交代着,温暖的棕色眼睛满含期待地望着扉错,“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太过分了,可你不是别人,是斑交给我的扉错啊。”
“斑是上天给我的启示,你是他留给我的唯一。我一直视他为兄弟。愿意成为我的家人么?”将死之人讲完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不带任何胁迫之意地,对于一个无比渴望家庭的遗孤,发出了无法拒绝的邀请。
喀勒一声,是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作为背景音乐。
扉错不知所措地抱着肚子,她的孩子在里面前所未有地旋转跳跃。她看向柱间,看向水户,看向一脸血的扉间和屋子中间的大洞,闭上了眼睛。
扉错的判断非常正确,她做事还算首尾干净,之前的战斗最后以一场林火带来的毒雾结束,如果不是当时马上便要昏厥,她必要斩草除根并湮灭痕迹。可她没有,不是不想,实在办不到了。
做忍者这一行的,风里来雨里去,保养是个十分遥远的词。特别是扉错这样的,身负盛名不可辜负,以她的年纪,达到如今的水平,天赋异禀与勤学苦练缺一不可。木叶各族融合的趋势是潜移默化的,还有不少家族是聚族而居,她却被族人嫌弃着形同放逐,又受身世所累被平民排斥,练习时多是在终焉之谷。
无他,人少,清净。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她偏就要比所有人都要刻苦。宇智波斑嫡系末裔,若是个战五渣,连她自己也要嫌弃自己。父母馈赠她一双好用的眼睛,自幼精值便远高于同龄人,身体素质不经千锤百炼怎么可能成材?水户拿给她的卷轴上的写轮眼高级应用,与如今的宇智波已不可见的高级遁术,不刷熟练度就是摆设。
扉错长于火遁与雷遁,善用药物,针对这两点,水遁就是对她很不友好。哪怕后来发现她还继承了父亲剑术大师的天赋,写轮眼使用纯熟,幻术水平亦可,又习得扉间的飞雷神之术,不留死角才是取胜之道。终焉之谷的瀑布就是相当好用的练习对手。一直延续到青春发育期,不论季节总是和冷水打交道,后果之一就是信期不准。
她自己没当回事,水户也粗枝大叶没想到那里去。于是月经不调得天长日久,甚至不调到小腹总是凝滞着一团紊乱的查克拉。一开始还稍微有点在意的话,现在早就完全习惯,检查身体的时候都会自动跳过。这几日的腹部不适,与此前偶尔一次的出血,给她一个错误信号:一大波凶猛的痛经将至,请壮士做好准备。
壮士咬着牙给自己灌了口延迟姨妈的药,接下来她要在等着被雾忍找上门,和冒雨同雾忍再来一次追逐赛之间二选一。她是一个人,对方是一个忍村,现在在水之国,与对面的大陆隔着一片海,踩水过去不如做梦比较快。
错了。扉错拍拍脑袋,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犯傻。查克拉与伤口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也和扉间学来了每至一处必要乱涂乱画的好习惯,所以,飞雷神之术,是摆设吗?
不紧不慢地在栖身数日的溶洞中布下各种陷阱,本着多留下一个是一个的原则,心情蓦地雨过天晴的少女开始干活。才组装好起爆符线路,忽然小腹一沉,她暗道不好,遗憾地放下继续填进去更多起爆符的想法,感应到离这里最远的飞雷神标记,回忆起那是途经的一片湖泊,人迹罕至。
就决定是你了,三,二,一——走起~
这个地方果然没有雨,也没有雾和雾忍!
和一个正在月下摘花的、扎着诡异的古代发型的、豆豆眉肌肉兄贵面对面,相顾无言唯有黑线千行的时候,扉错面无表情地举起一只手,对被突发情况震惊到的兄贵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发动攻击,无数质如金铁的骨殖舞动着袭来。
扉错此时无心恋战。任凭怎样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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