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人体精血。
接着,姬虞手指轻引,那滴精血便落在婚约上,随后摊开形成一朵血色玫瑰的模样,把铁小树的签名囊括在内。
至于铁小树,在精血离体那一瞬间,他便感觉身体一空,一种乏力之感顿时袭上脑门。
这种感觉尽管难受,但看着婚约上那两朵血色玫瑰,他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脸上散发出淡淡的幸福光辉。
铁小树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指了指南面那道血色小门,道:“我……我能帮上忙吗?”
姬虞却没有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婚约上那朵血色玫瑰自顾欢喜,好像即将要嫁给自己中意的情郎。
“我能帮上忙吗?”铁小树又重复了一句。
“哦!什么……”
被铁小树再次追问,姬虞才清醒过来,继而脸色转冷,“你什么忙也帮不上,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逃命。”
“逃命?”铁小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逃命,他只知道既然现在已完成婚约,那他就应该等在这里,等着她出来。
不料姬虞浑身一颤,好似感知到了生死大敌般,焦急道:“你还不快滚,不然就来不及了!”
姬虞说话的语气又急又快,并且话未说完,就一把提起铁小树,从阳台上把其扔了出去。
“砰!”
好在二楼离地只有两米高,铁小树在空中接连做了几个动作后,便已彻底稳住身体。
铁小树气的跳脚,他正要抬头问句为什么,但姬虞却只是以怜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把目光投向西方。
“你…….”
铁小树一愣,然后跟着女人的视线,也把目光投向西方。
在那个方向,铁小树看到了两个人,皆披着紫色连帽斗篷,皆身材高大,那镶着金线的紫色斗篷把两人的面容遮掩得很好。
“喀!”
就在铁小树看到那两个人的瞬间,一声震天雷响,拇指大小的雨滴倾盆而至,铁小树顿时被淋成了落汤鸡。
这一刻,铁小树明白了。他明白了姬虞眼中那份焦急和怜悯,如果不出意外,那其中一个斗篷内的人,就是摩迦吧!
铁小树身心皆颤,原本蓬松的短发软软地贴在额头上,嘴唇苍白如纸。
“既然是摩迦,既然我已与她签订了婚约,想必她那位弟弟不会放过我的吧?”被淋成落汤鸡的少年如是想着,胸中已被浓浓的不甘撑得近乎炸裂。
但是,铁小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那两个人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们只是撑着紫色光圈阻隔风雨。
接着,紫色光圈内又生出一片紫光,带着两人飘向阳台。左边那人深深地隔着斗篷看了姬虞一眼,当先走进屋内。
铁小树完全被无视了,身上压力顿消,但他的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
因为还有一个人未曾进屋,他正站在阳台上俯视着铁小树,通过暴风吹起的紫色连帽斗篷,他看到了那张脸。
那是一张看似憨厚而老实的脸,嘴唇厚实,不过此时他脸上挂着浓浓的敬畏,正是与铁小树阔别了三月之久的孙横。
孙横正俯视着铁小树,咧嘴一笑,然后露出长袍下的右手,对着铁小树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
那是狙杀的动作,铁小树顿时感到浓浓的寒意,更让他心寒的是,孙横脸上的那些敬畏甚至崇拜的光辉。
那些光辉,原本是属于圭吾大人的啊!三个月时间,孙横好似已经换了信仰,他已不再是曾经的孙横。
“你又叛变了吗?”铁小树心头一叹,连自己也说不清是何滋味。
暴雨越下越猛,好似天空上正悬着一片汪洋,那些近乎成流的雨滴,已让铁小树睁不开双眼。
铁小树眯起双眼,有不舍,有不甘,有心疼,最后深深打量了一眼阳台栏杆上那些猩红的霜花,掉头就跑。
他知道,这件事情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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