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汉子又向杨逆看来。
杨逆知道,自己无论从什么立场出发都没有理由拒绝结盟。特别是这名干瘦汉子的提议,与自己之前主动帮助那名中年妇女的想法也有很大的相同之处。
穷则变,变则通,说的就是自己这几个人的情况。如果没有变化,那就只能主动创造变化了。
杨逆一边跑一边冲干瘦汉子微微点头。
干瘦汉子马三又看了渐渐落在最后的白脸男子一眼,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也不深究,率先发作,胸口处的皮肤突然凸起两个肉包,两只血红的马蜂用口器撕咬开皮肉,慢慢地钻了出来,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振翅飞向前面几人。
其余几人这才意识到之前的那只血蝉是他放出来的。
那白脸男子瞥了他一眼,依然没有做出任何表态。
血蜂径直向前面2人电射而去。
其中一只仍然是冲着长发青年江尚,而另一只则冲向了黄雄。
当血蜂离江尚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辫子上的铃铛又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响声,太极虚影也再次出现。
似乎是受到宿主的控制,血蜂这次早有准备,早早避开了太极图案,弓起尾部,朝江尚右手手臂用力扎下。
江尚感受到威胁,右手小拇指微微一勾,腰间悬挂的十多公分长的木剑倏忽跳到他的手中,冲着血蜂轻轻一点。
血蜂还待闪避,哪料木剑剑尖猛地射出一道弯弯曲曲的青色雷光,不偏不倚,正好打到血蜂身上,将其整个电成一堆灰烬,尚在空中就已经飘散了。
另一只血蜂则直扑黄雄后背,同样是弓起尾部狠命刺下,这壮汉只顾着向前跑,反应稍有不及,已然是被刺中。
“哎呦,卧槽!”黄雄上身穿了一件红色背心,背上被血蜂蛰中,瞬间便鼓起了一个大包。剧疼之下,挥手将血蜂拍死,但螫针却依然挂在肉上,并仿佛有生命般不断挤压收缩。
疼痛难忍,黄雄双手撕开背心,露出上身虬结的肌肉。
只见他左侧肩胛骨下方,被血蜂蛰咬的地方已经肿成了馒头大小,五根血线如蚯蚓般缓缓向四肢和头部延伸而去。
黄雄再次暴喝一声,浑身肌肉蠕动,竟靠肌肉的力量生生阻住了其中几条血线的延伸,但伸向头部的由于离的位置太近,已然是经由后背入脑。
察觉到不对,黄雄慢慢回过头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看向身后的几个人,鼻孔圆张,呼呼往外喷气。
“哪个小崽子下的手?”招至无妄之灾,他心中已是怒急。
杨逆等人自然是不肯承认,但个个心中有鬼,于是目光闪烁,只顾向前猛跑。
此时,身后屏幕熄灭的频率已经越来越快,离最后一名的白脸男子已不足30米,再有十几秒钟的时间便能够追上。
黄雄喘着粗气说到:“爷爷先送你们几个上西天,再跑也来得及。”已是全然不顾之前对杨逆说过的豪言壮语。
那一身古装打扮的江尚似乎也是不胜其烦,反身与黄雄站在一起,眉头紧锁,说:“5个人胜出游戏太多了,我看有2个人就够了。”
见这两人打定主意要先解决掉自己这伙人,杨逆等5人赶忙站稳脚跟,凝神戒备。
后面的木头人见众人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高兴地“咯咯”直笑,嘴里的歌谣反而是放慢了速度。
杨逆凝神聚力,一金一银两柄爪刀慢慢探了出来,那干瘦汉子马三右前臂也幻化成螳螂刀臂擎在胸前,锯齿状的刀锋泛着青光。
那个身材娇小的小奇似乎见惯了这种情形,双手抬至胸前,掌心相对,低声默念几句,一枚碗口大的火球突兀地浮现在空中,绕着她肩膀不断旋转。嘴里却是不停,第二枚火球也在她两手之间若隐若现,随时都可以激发。
她的男友阿杰也掏出两把大的不成比例的左轮手枪,分别对准了两人。
只有那苍白男子反而后退了几步,只是那柄激光枪也已经端了出来。
黄雄和江尚见5人纷纷做好了迎战准备,面色一沉,不再耽搁,立刻便发动攻击。
只见江尚又掏出两个纸人,将指尖的心头血点到纸人头上,然后扔到地上,化成两个黄色战将,一个持刀戴盾,另一个拿着一柄战戈,一言不发便向众人冲来。
对付黄色战将众人已有经验,纷纷迈步上前。小奇落后了几步,但她的攻击反倒是后发先至,碗口大的火球从人缝中呼啸而出,杨逆甚至都能感觉到耳边传来的滚滚热浪。
火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持刀战将盾上,将整个盾牌都燃烧了起来,并且火势逐渐向身上蔓延。
这火球似乎正好是纸符战将的克星。
随着第一颗火球的炸裂,第二颗火球直奔江尚面门而去。
杨逆心中暗叫一声可惜,如果第二颗火球选择的目标是持戈战将的话,几乎瞬间便可以解决掉两个拦路石,然后众人合力以四敌二胜算极大。现在想越兵线强杀,到底是有些困难。
果不其然,江尚后退半步,直径约有一米的太极图案再次显现,挡住火球。
杨逆注意到,随着这一次攻击被挡下,太极图案已经变得格外暗淡,浑然不像第一次出现时犹如实物一般,还能发出敲钟般的声响,似乎随时都可能消散。
而此刻,杨逆和干瘦汉子不得不应付已经冲到面前的持戈战将。
杨逆站位稍微靠前,一个侧扑让过捅过来的战戈,左手顺势一刺,爪刀扎进战将大腿。
那战将只是稍微一晃便重新站稳,影响不大。
又瘦又矮的马三见有机可乘,抢前一步,犹如螳螂臂刀一般的右前臂冲着战将头部斩下,似乎是想跟上次一样,直接砍下其头部。
哪料这战将双手微微一抖,战戈背面的小矛尖沿着干瘦汉子腹部侧面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马三吃疼不住,手上的攻势已然瓦解,单膝跪在地上,用臂刀按压住伤口。
奇怪的是,他的伤口处只有寥寥几滴血液渗出,与7、8厘米长的巨大伤口完全不成比例。而且,伤口里隐约还能看到一条白色蠕虫的半个身子,似乎是突然受到惊吓般,往伤口的更深处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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