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考上研究生后,他对金属材料最感兴趣,学习之余,他查资料,做实验,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了。
‘地球上,军用枪管用的是高强度铬钼合金钢。但铬、钼都是稀有金属,我现在搞不到,而我的螺旋大喷子的枪管不需要膛线,对枪管强度要求也不算高,只要工艺得当,普通的高强度钢足以胜任了。’
‘我现在要枪管,枪管需要的性能是抗高温、坚硬,同时需要一定程度的韧性。如果太脆,连续射击就有可能会让金属产生裂隙而炸膛。要实现这样的性能,我就得好好排布下金属结构了。’
趁着铁管还在加热,罗森拿出羊皮纸和羽毛笔,开始计算起来。
一时间,白胖子萨维沉迷在几何光学和磨镜术上无法自拔,罗森则专注地设计想要的钢材,两人谁都不说话,工作室里静悄悄的。
过了几分钟,罗森就得出了结果,他抬头看了下铁管,已经被炭火烧的红彤彤的了。
“可以开始了。”
罗森心里再次回想了一遍具体的工艺,然后激活炼金力量,朝风箱气口稍稍汇聚氧气,同时,他缓缓拉动风箱。
‘呼~呼~’
火炉中木炭得到更多氧气供应,温度开始缓缓上升,不一会儿,就达到了铁的熔点,铁管开始软化,变形,眼看着就要熔成铁水。
‘就是现在了。’
罗森维持着炉温不变,炼金力量缠绕而上,思维的触手尽全力地感知着金属管内的结构。
他去除金属内部空腔、析出多余的碳元素,重新排布铁原子。
值得一提的是,做这一系列动作时,罗森并没有强行和铁中的金属键对抗,他借用高温下原子的热运动,因势利导,一点一点地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种方法有利有弊,利是省力,弊是效率极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萨维仍旧沉浸在全新的光学领域中,而罗森则轻吐一口气,缓缓地降下炉温,等铁管降到熔点以下后,他用铁钳夹出铁管,开始进行最后的热处理。
金属热处理,无非退火、正火、回火和淬火,金属最后性能如何,热处理的好坏影响非常大。同样的材料,因为热处理不同,最后的性能天壤之别。
罗森到底不是专业工人,虽然有理论,但实践手法很是生疏,但没关系,他有炼金力量,能时刻感知金属内部结构,一旦情况不对,可以随时进行调整。
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试错,大约一个小时后,一根45厘米了,内径大约2公分的中空铁管出现了。
这根铁管黝黑黝黑的,表面光滑,触感冰凉,内孔非常的圆,线条精密得难以形容,用手指轻轻弹一下,发出的声音沉闷中又有一丝清脆。就凭这卖相,就足以让人感觉到它的不凡。
罗森心中喜悦:‘最关键部分,一是枪管,二是子弹,现在枪管有了,其他零部件能轻松完成。至于发射子弹,这个也不算难。螺旋大喷子,算是完成了70%了。”
他也累坏了,小心收起枪管后,他坐在炉火旁边休息养神,坐了一会儿,感觉精力稍稍恢复后,罗森就又拿出羊皮纸,开始记录自己整个操作过程。
这一步并非必要,而是罗森在地球就养成的习惯,只要是成功的实验,不用文字记录下来,他就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整个人都不自在。
刚写了一会儿,一直在埋头苦读的白胖子萨维忽然往前小跑几步,然后‘噗通’一下跪坐在罗森面前,大喊道:“大师!大师!求你收我为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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