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是在龙行山庄。”徐飒打了自己的嘴两下,认真的道,“我还是不出去了,免得影响不好。”
早在听见她先前顺口说出的话,傅如深眼底沉淀的阴暗就已经消散了许多。此时他笑道:“你倒懂事起来了。”
“我早就说过我很乖的啊。”徐飒理所当然的说着,回到床前收拾起被她打乱的包袱。
“倒是大庄主,您不必这般纵容我的,我们是盟友,您没必要太为我着想。否则我都要怕欠您太多还不上。”
傅如深双臂环胸睨她:“你欠我的还少吗?”
徐飒:“……”
看她动作突地顿住,傅庄主笑着过去,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不想出去就好好待在屋子里等消息,晚点我让恒远来通知你吃饭。”
“好。”
转身坐在床上,看着傅如深离开的身影,见他衣角飘然,她低头捏了捏自己厚实的衣襟。
虽然还没到霜寒刺骨的程度,眼下的天气却是在一日较一日的冷了。清晨到处都结着霜花,傅如深穿的是不是薄了些?
明日还是出门一趟,给他选两身厚点的成衣备用吧。
至于今天……
抓着窗沿思量了一会儿,徐飒双脚落地走到外间:“心玉,跟我一起出去。”
心玉被她问的一愣:“主子您这会儿要出门?”
“不是出门。”徐飒低声,表情肃穆的冲她眨了一下眼,“咱们出去看看镖车。毕竟这次押运的朝贡品很重要,不能有任何疏漏。”
被她一个眨眼暗示清楚,心玉肃穆点头。
灵玉就在镖车里头,被她们辛苦护了一路,可到现在,那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她们都还没见到过。
虽说见到灵玉的样子有点难,毕竟被盒子锁着,可多看两眼心底也能踏实些。心玉巴不得徐飒带她去看看情况。
主仆走到停放镖车的地方,镖车旁却多了一圈佩刀的陌生人。徐飒皱眉问:“你们是谁?”
“回禀庄主夫人,”为首的人竟然认识她,抱拳解答,“在下是世子手下,授命日夜监护镖车。”
徐飒四下看看:“那我们的镖师呢?”
对方道:“诸位押运货物,一路辛苦劳顿,世子已备好了上好的酒菜,等着夜晚宴请龙行山庄劳苦功高的镖师们。”
“原来是这样。”
徐飒点头,绕着镖车走了一圈,对方并没拦着。
但她绕这一圈也不能做什么,看过就只能讪讪的离开,满怀心事的往回走。
走着走着,身后的心玉“咦”了一声。徐飒回头问:“怎么了?”接着身子就“呯”地撞到了什么。
足被震得往后退了两步,徐飒揉着被撞痛的地方抬起眼,惊道:“二庄主?”
顿了顿,她赶紧放下手上去问:“您没事吧?不好意思我方才回了个头。”
说完她又回头朝着心玉呲牙:“你瞎咦个什么?”
心玉委屈:“奴婢咦的就是二庄主推门出来了……主子您没注意?”
徐飒扶额,微笑着转回头:“真是不好意思啊,二庄主。我没撞痛您吧?”
“我没事。”江寻奕注视着她,笑得极为亲和,“大嫂姓徐,单名一个飒字么?与风有关?”
“呃……对呀。”被他问的有点莫名,徐飒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江寻奕又问:“大嫂为何在这?”
“噢,我有点不放心,就来看看镖车。”站在江二庄主面前,徐飒有那么一丝丝紧张,“你也知道……啊不,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反正这是我第一次运黄金镖,一路过来挺辛苦的,所以不多看两眼镖车我不踏实。”
“这样吗?”江寻奕理解的点点头,“其实很正常,我第一次运黄金镖时与你的心情也很相似。”
“噢……”徐飒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颈,空气稍稍安静下来都让她觉得不安,“那,二庄主是和大庄主约好了在这见面的吗?”
她还一度以为自己见不到这位二庄主了。
江寻奕闻言,却摇头:“我是不小心赴了一个约,但不是与大哥的。”
徐飒眨了眨眼,试图解析他的意思:“那,您的意思是,巧合?”
可她想不明白啊,他们来时,二庄主的架势分明就是在等他们一行人。
恰好在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恒远来了:“二庄主,请您去大厅一趟。主子与世子在等。”
“好。”江寻奕颔首,最后冲着徐飒弯了弯眼,声音又轻又柔,“总之,你可以当做是很巧。”
说罢,徐飒便见着他转身,披在背后的白发被风吹拂起来,凌乱里带着别样的美感,却让她看得莫名有点心情低落。
“恒远。”见恒远没有立刻走,徐飒朝他招招手,神秘兮兮的问,“你们二庄主,对谁都这样吗?”
恒远茫然:“什么样?”
徐飒小声:“就是,一脸笑眯眯的,亲切的让人觉得好像跟他认识了许久一样。”
说是自来熟吧,偏偏又不像。就很奇怪。
恒远表情古怪的思考了许久,才道:“夫人您问的,属下只能说,二庄主其人,可能与其余两位庄主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没等徐飒发问,心玉先皱起了小脸儿,“你这话太卖关子了,能不能说清楚?”
恒远欲言又止的摸了摸头:“总之,只要别触二庄主的底线,他就还是一个挺好的人……”
“底线?”徐飒皱眉,“你这话好像有点吓人,二庄主的底线什么?”
恒远迟疑了一会儿,才道:“都是生意场上的事,属下不好说。”
看着他犹犹豫豫的,大概也问不出个究竟。徐飒无奈:“那算了,生意场上的事情我管不到,不管了,心玉我们走。”
恒远也很无奈啊。
他只知道二庄主对待正事经常比他主子还认真刻苦,用三庄主的话说,大概是个狂人,他主子出去查账时,所有账本都是二庄主一个人处理好的,导致三庄主经常心虚不忍的想去帮忙,偶尔帮忙还会被拒绝。
或者用主子的话说,二庄主像个在不断压迫自己的疯子,不仅正事如此,情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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