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浴室的方向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钟斐捏了一下眉心,突然觉得还不如没动静呢。
此时此刻,钟斐的心乱的和浴室的水声是一样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钟斐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江栀只围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或许是因为刚洗完澡,她的皮肤有些红,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异常的性感。
江栀径直朝着钟斐走过来,直接坐在了他旁边,把头发拢到一边,对钟斐说:“来吧。”
钟斐有一瞬间的恍惚。
江栀这句话说得太有歧义,他感觉自己心里杂草丛生,某些念头如同雨后春笋般在心里疯狂生长。
钟斐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他问:“药在哪儿?”
江栀想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其中一个箱子说:“应该在这个箱子里。”
钟斐起身把箱子打开,里面塞满了衣服,钟斐翻了一下,指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他抬起手,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正挂在他的小手指上。
“……”
江栀不知何时来到了钟斐身后,问了一句,“找到了么?”
钟斐身体一僵,随手把内裤塞了回去。
江栀在钟斐身旁蹲下,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滴沿着发梢滴落在钟斐的手臂上,微凉,却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燥热,她往他那边凑了凑,伸长手臂去找药,钟斐目光落在江栀白皙纤细的胳膊上,半晌后,江栀终于找到了药,“找到了!”
钟斐收回目光,从江栀手里拿过药,两个人坐回到沙发上。
江栀仰着头,方便钟斐拆绷带,她垂下眸,入眼处是钟斐的头顶,他的头发又密又黑,轻蹭着她的下巴,有些痒,她不由得扭了一下身体。
钟斐正专注着给江栀的伤口上药,江栀这么一动,身上的浴巾滑下去一点,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她的胸脯微微起伏,中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
钟斐的呼吸蓦地变得粗重,手指抖了抖,药粉洒了不少。
江栀伸手按住钟斐的肩膀,凑过去在他耳边说:“喂,你专心点啊。”
钟斐抬头看了江栀一眼,她笑眯眯的,眼睛弯着,脸上的表情带着点戏谑和调侃。
“我也想伤口快点好呢,毕竟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说着,她歪了一下头,“你说是不是啊?”
钟斐看着江栀,目光暗沉沉的,他的手指抚了抚江栀的脖子,她的皮肤很滑,摸着不禁有些上瘾,他说:“什么事情不方便。”
江栀“唔”了一声,“洗澡啊,洗头发啊,都很不方便的。”
钟斐淡淡地问:“还有呢?”
“还有……”江栀双腿交叠在一起,靠坐在沙发上,浴巾包裹下的身体柔软而妖娆,她笑了笑,看着钟斐的眼睛说:“睡觉也很不方便。”
钟斐没有深究具体是哪种“睡觉”,他拿过纱布,贴在江栀的脖子上,然后缠上绷带。
到了这种时候,他反倒不急着走了,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叼出一根含在唇间,拿出打火机点燃。
红光瞬间亮了起来,然后又渐渐黯淡下去,钟斐深深地吸了一口,微仰起头,吐出一串青白色的烟雾。
江栀在旁边看着,她从钟斐手里拿过打火机,金属机身上刻着zf。
手指摸了摸那两个字母,江栀问:“这打火机是谁送给你的?”
钟斐没应声。
江栀眯缝了一下眼睛,“前女友?”
钟斐看了江栀一眼,隔着烟雾,他的目光有些模糊不清,“不是。”
“那是谁?”
“一个妹妹。”
江栀挑了挑眉,哼笑一声,“男人通常把备胎都认成妹妹。”说着她还哼唱起来,“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钟斐被江栀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江栀抬眼看他,“你该不会也把我当成妹妹吧?”
钟斐觉得江栀脸上的表情就是——你要是敢承认我就立马把你踢出去,他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伸手揉了揉江栀的头。
江栀拍开他的手,眼睛看着他,“别想糊弄过去,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钟斐说:“一个女人。”
江栀拧起眉,刚要发火,钟斐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又加了两个字,“我的。”
我的。
江栀觉得这是一个霸道而温暖的词,人们通常都会说,我的朋友,我的家人,这代表着一种独有且亲密的关系。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蕴含着极重的分量,重重的砸在江栀心里。
她的脑袋有些晕,世界变得一片寂静,周遭的环境也模糊不清,只有眼前的钟斐越来越清晰。
江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管什么伤不伤的,管什么欲擒故纵,都去他的。
她现在只想要他。
江栀忽然起身,跨坐在钟斐身上,钟斐抬头看她,目光又黑又沉,浓烈且炽热,黑色的瞳孔印着她小小的缩影。
她抱住钟斐的脖子,抚摸着他温热的肌肤,感受着他皮肤下血管轻微的鼓动,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她舔了舔唇,吐气如兰,声音清浅。
“想要么?”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