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王妃怎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就没有一点预兆吗?还是你跟她说了什么?”厉珣冷眼看着绿漪,像审问犯人一样的问道。
绿漪眼中尽是水雾,面露哀戚喃喃道,“预兆?……好、好像是有的……”
“什么!”厉珣铁青着面孔质问,
绿漪含泪道,“原本王妃的状态一直很好的,后来……是因为奴婢提了一句剪额发的事,王妃脸色才不对的……”
“额发?”厉珣回头,看向江舜华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额头,片刻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抬脚踹向绿漪,“你没事提什么额发!还不快去请陆府医来!”
“是、奴婢这就去……”绿漪含着口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陆府医很快被请了过来,给江舜华把过脉后,摇头道,“王妃这是典型的气血两虚,又受了刺激,心绪郁结,才会晕过去……”
“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厉珣沉声问。
陆府医摇了摇头,“就怕王妃不想醒过来。”
厉珣听陆府医这么说,戾气顿时遍布周身,看着陆府医皱眉道,“就连你也没办法让她醒过来?”
陆府医深深的看了面前的主子一眼,抱拳道,“若是王爷不怕损了王妃的寿数,卑职倒是能强行将她叫醒,只是醒过来后,王妃的身子会是前所未有的差!”
“……那总不能让她一直睡下去!”
“睡下去,也未必不好!至少梦中,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王妃的身子可以得到极大的休养!”
厉珣听陆府医这般说,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的攥起。
良久,看向江舜华的额头,伸手轻轻拂开她的额发,道,“这奴印,你可有办法替她除去?”
“这……”陆府医根本没想到,江舜华额头上竟然有这么个屈辱又丑陋的东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厉珣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可有办法替她除去?”
陆府医回过神,往前走了两步,仔细检查过江舜华额头上的奴印后,摇头道,“卑职没办法!”
厉珣闻言,脸上有失望一闪而过。
“不过……卑职的师父应该是有法子的!”陆府医缓缓道。
厉珣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负手反问,“毒医老人?”
陆府医点了点头,“只是师父行踪漂浮不定,就是卑职这个弟子,也难以找到他的踪迹……王爷想请师父过来,只怕难如登天……”
厉珣何尝不知毒医老人的神出鬼没……但,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去死……
姜昭的事还未水落石出,她的罪孽也还有待商榷。
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子就这样破败下去!
所以,她额头上的奴印必须除去!
这般想着,他再不犹豫,直接召了暗卫出来,毅然吩咐,“通知各地驻守的人,动用一切手段,务必在最短的时间找到毒医老人!”
“是,王爷!”暗卫拱手答应,确定厉珣没有别的吩咐,又如一阵风般旋出内室。
陆府医看着自家主子这般模样,心中忍不住低叹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把人的心都伤成饺子馅了,现在还异想天开的要复原,人家公主但凡不是个智障,都不可能答应你!
想到这,他顺带着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意味深长的看了面前的主子一眼,道,“王妃腹中的‘胎儿’也是时候解决了,不然再过上一段时间,就是王妃再不知事,也会察觉出不对!”
“嗯,本王知道了!”厉珣点了点头。
陆府医这才背着药箱,拱手离开……
厉珣在陆府医走后,目光又落回到江舜华脸上,他抬起脚,正要走向江舜华,在她身边坐下。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容瑞从外面走了进来,疾声道,“王爷,安和巷子那里出事了!”
安和巷子是容璋和姜蘅婚房所在地。
厉珣顿时止住脚步,皱起眉来,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的话,容璋大哥今日忘带了些东西,回家去拿,结果……刚好撞破姜小姐与人……私-通……”
容瑞说的隐晦。
厉珣拳头瞬间握的咯嘣作响,“现在情况如何?”
“容璋与姜小姐的情郎打了起来,姜小姐护着情郎,突然背后出招,一剑刺穿了容璋……同一条巷子里,休假的侍卫听到声音,及时出手救下容璋,才保住他半条命……不过眼下情况还是很危急,那侍卫才寄了飞鸽传书过来!”
厉珣听容瑞禀报完,脸上的黑色几乎能溢出来。
“带上陆府医,再去太医院请梁太医,半个时辰内必须到安和巷子!”
他突然开口,严声说了一句,然后拔腿就朝外走去。
容璋是他的左膀右臂,又是因他而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出面。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策马来到安和巷子。
容家的门半开着,厉珣直接带人入内。
容璋置的这所宅子一共有四进,第一进是客院,第二进是书房,第三进才是主人住的正院。
厉珣有容瑞引着,直接去了第三进。
他刚进正房,就闻到一股子极重的血腥味。
跟着,救下容璋的侍卫听到脚步声,迎了过来,同样黑着脸,拱手道,“卑职参加王爷!王爷一定要为容璋大哥做主!”
“本王明白了!”厉珣赞赏的看了王五一眼,径直往内室走去。
内室地上,五花大绑,跪着一身白肉的两个人。
厉珣只看了一眼,就被恶心到了,拧起买,吩咐外面的容瑞,“将这两人扔出去!”
“是,王爷!”容瑞答应一声,提起两人就朝外走去。
厉珣掠过屋中难闻的气息,直接带着陆府医走向床榻。
床榻上,容璋一脸惨白,死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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