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红缨布其他染料都没有问题,唯独有问题的就是那红色粉末。可能在别的地方,不一定是染坊,会是胭脂水粉的铺子、茶楼等等……”
宋蕴仍旧面露难色:“可如何去找到这些?那些有红缨布的女子到底有些什么症状,我们毫无线索。”
她设计这一局,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永夜救出卫子尘,挑起卫家和宋昱敬的斗争,可是宋昱敬才只是派出几个药人,就将千叶百花门杀得溃不成军,红色粉末还半点都没有查到……一想到宋昱敬身后藏着诸多未知的势力,父王当初聚起了这么多势力都不敢与宋昱敬为敌,宋蕴就不由惶恐着急。
傅红蕊看着宋蕴满面愁色和急色,拉住她的手,劝道:“阿蕴,别着急,要成大事,总是要经历许多苦楚和磨难,既然有复活昭王的办法,我相信,我们肯定可以成功的。”
斗争已经展开,后续的发展不是宋蕴可以控制的,她害怕卫家没有削弱半点宋昱敬的势力,就被灭了,害怕江陵家阴盛阳衰,男子病体羸弱,无法斗过宋昱敬,还有她此生的敌人不止宋昱敬一个,还有云阁。
而她目前,实力和谋算始终太过稚嫩,如何斗得过那些筹谋蛰伏了近百年的家族?
她怕一场挣扎,终究与前世走上相同的结局……
“红蕊师父,父王死后,我就咬牙忍着,面对仇人,我要欢笑以对,还故作亲昵,为了活着,为了给父王报仇,我小心筹谋,一步步算计,就怕一步走错,从此万劫不复。”
“不会的,”傅红蕊安慰道,让宋蕴靠在她的肩膀上,“阿蕴你有我们,三百暗仆、十楼风雨、五大护部,就算杀不了那个狗皇帝,救不活王爷,你都不会万劫不复,你会平平安安,记着,你不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只空有一个公主头衔的阿蕴了,你手里有势力,有一大群保护你的人,不管如何,你都不会有事……”
听着傅红蕊的安慰,宋蕴的心情渐渐平稳许多:“对,都已经闯过那么多龙潭虎穴,连永夜都闯过去了,失败了大不了一死!”
重新拾起信心,宋蕴跟傅红蕊商讨了一番怎么去调查宫墙之外还有哪些地方有可能有红色粉末,最后决定由蔺一辰带一队人暗中查京都,管子骥带一队人查姑苏城。
“京中危机四伏,想个办法将哑奴留在你身边,多少有个照应。”说完重要的事情,宋蕴准备离开之前,傅红蕊道。
宋蕴摇头:“哑奴在玉春楼和永陵城露过面,而且她的特征容易让人记住,还是换个人。”
傅红蕊想了想:“那就燕红。”
宋蕴又摇头,她朝傅红蕊翻了个白眼:“燕红媚骨媚音,身上风尘气太重,哪里像个丫鬟?”
这位红蕊师父,有时候看着尤其的精明,可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她的脑子突然进水。
“还是如沁吧。”宋蕴道。
傅红蕊不太赞同:“如沁武功不是最好的。”
她看宋蕴是认定了要如沁,便也不再坚持:“好,那就如沁,明儿我就将人送去昭王府。”
*
翌日一早,玉香将带着包袱在府门外的如沁领进了昭王府去见宋蕴,宋蕴吩咐她院子里的下人给如沁准备一套干净衣裳,又派人伺候如沁沐浴更衣,然后才拉着如沁去将章太妃。
“姨母,这是如沁,先前在金光寺的时候我曾救过她,而今,她说想报答我,留在我身边保护我。我与如沁甚是投缘,正好她此时也没了去处,我们留下她可好?我也好多个玩伴!”
章太妃看了看如沁,五官端正,眉眼里皆是正气,从面相来看不像是有心思的人,便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昭王府这么大,多养个人而已,你喜欢,就留在你院子里。”
“多谢姨母!”宋蕴高兴道。
如沁抱拳道:“如沁谢过章太妃收留。”
章太妃点头,朝如沁吩咐:“你留在阿蕴身边,可要时刻保护她的安全,不可让她涉险!”
“如沁明白。”
宋蕴和如沁才离开,章太妃慈爱的目光渐渐转变得严肃,她向阿柳低语吩咐:“派人去查一查这个如沁,留在阿蕴身边的人,必须得是干干净净,不会对阿蕴有半点威胁。”
“是。”
转眼,就到了昭王府设宴的日子。
因为宴请的都是些年轻人,章太妃特意从外面请了人来操办宴会,这个宴会不止有唱戏、说书的节目,还有好多个十分有趣的安排,绝对会讨年轻人喜欢。
宋蕴刚和梁王世子、菀公主等人那儿打过招呼,说了几句话,就远远的看见赵锦衣和吴敬亭坐在戏台前看戏,赵锦衣是专心看戏,吴敬亭则是认真仔细的剥瓜子花生,剥好后,递给赵锦衣吃。在旁人看来,这一幕多么恩爱,京都里的那些闺阁女子简直是羡慕死了赵锦衣。
她一个男人婆都有吴敬亭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人宠爱,上天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宋蕴的目光从赵锦衣和吴敬亭身上移开,看到一旁正跟几位权贵千金在一块有说有笑,目光又时不时的瞟向赵锦衣和吴敬亭的云芝萱,眼中难藏嫉恨。
“怎么她也给请来了?”玉香看到云芝萱,不高兴的努嘴道。
宋蕴道:“咱们请了赵家,吴敬亭与锦衣姐姐有婚约,就一同请了来,那云芝萱近来跟吴敬亭关系绑得亲近,或许就一并请了来吧。”
“反正,讨厌的人也不止一个两个,咱们不理他们就是。”宋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已经落在正和裴钰高高兴兴走过来的凤澜月身上。
玉香看到凤澜月,脸拉得更长了。
很明显,裴钰和凤澜月是朝着宋蕴来,玉香故意在凤澜月刚到宋蕴面前停下步子,就道:“公主,让您过去玩游戏呢!”
就拉着宋蕴直接从凤澜月跟前走了。
凤澜月看了看宋蕴离开的背影,又委屈的看向裴钰,气得跺脚。
“裴钰哥,以后,我不来昭王府了。”
“好,不来就不来,昭王府也没什么稀奇的。”裴钰无奈道,但对凤澜月,他一向只会宠溺和好脾气,只要她高高兴兴的就好,使些小性子就使些小性子。
她这个年纪,正是天真可爱,爱使性子也是正常。
凤澜月去了一旁拿东西吃。
跟在裴钰身边的红衣,小声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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