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论如何,祸已经闯下了。
在赤金城内,等级尊卑极严,一个杂役把宣武堂的学子打了,有理没理,后果都不会太妙。
果然,立即就有堂中长老分开人群挤了进来。
“人是你打的?”
说话的,是一个红光满面的青衣长老。他的目光凝聚,却没有动怒,相反,倒是更多的带着几分惊奇。
“是我。”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有人想打我,我稍稍挡了一下。”程成苦笑着说道。
“只是稍稍挡了一下?”对方的眼神中满满地写着“不信“两个字。
“好吧。”程成很认真的说道:“我是用力挡了一下。”
“你是什么体质?”
“好像是铁纹。”
“铁纹?”对方怀疑地顿了一顿,又道:“那修为境界呢?”
“大概是,凝纹中期吧。”程成的话说得很不自信,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表现出来的实力,很难让别人接受这个答案。
果然,吴堂主嘿嘿冷笑起来:“那你知不知道,柳德中是什么修为?”
程成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凝纹大成期。你现在等于是在跟我说,有一个铁纹体质的凝纹中期杂役,把一个铜纹体质,凝纹大成期的学堂学子一拳打到吐血。你觉得我会相信?”
程成的头皮有些发炸,他知道这是几乎无法避免的结果,但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事实。”
他的话刚说完,远处的柳德中便大声嘶叫了起来:“吴堂主,还问他这些做什么?他以下犯上,致人重伤,你便以堂规抓他呀。”
原来,此人正是刑堂的堂主吴潜。
吴堂主摆了摆手:“此事我自有分寸,你还是赶紧治伤吧。”
他虽是这么说,但转向程成之后,便开始公事公办:“以下犯上,打伤了人。按堂规,应当击碎印纹,逐出赤金城。你可知道么?”
“什么?”程成瞠目以对:“是他侮人在先,动手也在先,难道堂规就不用讲道理吗?”
吴堂主微微一皱眉,似乎也有些犹豫,但很快,他就重新冷下了面孔:“尊卑有序,上下有别,这便是最大的道理。来人,将他押入刑堂,听候发落。”
他的话音一落,便有两名铜卫冲上前来。
程成这下可急了,心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抓住,印纹破碎,这辈子就再也无法修炼了。更不用说还有可能被拆穿易容,查出真实身份,那可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急切之下,他连退数步,准备转身冲出去。他知道此刻身在赤金城的最中心区域,周围强者环视,以他的修为,想要逃出去难比登天。但是不试一试,他怎么都不甘心。
“想拒捕吗?”吴堂主面沉似水:“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动手!”
两名铜卫顿时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而程成的动作,比他们预料的更快,千军破进攻时固然爆裂如火,用来逃跑也是疾走如风。只是一瞬间,他就冲出去十几步,让两名铜卫生生扑了个空。
“咦?”
包括吴堂主在内,在场的很多人都有些吃惊。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杂役,不但能打伤学子,就连两名铜卫,都一时拿不下他。尤其是这一下暴突的速度,哪里是一个凝纹境的修炼者能够具备的?
“这人是什么来历?如此身手,怎么会去做了个杂役?”吴堂主微微怔了一下之后,突然身形暴起,如一头鹞鹰,临空飞掠而去。
众人见状,纷纷摇头惊呼,什么时候,抓一个犯事的杂役,都要用到刑堂堂主亲自动手了?
而此刻的程成,则是心头一冷,他知道此人一动,自己再无幸免之理。绝望之下,他反而怒火狂燃,索性调转头来,对着吴堂主直冲了过去。当胸一拳,有进无退!
“不知死活!”
吴堂主袍袖一摆,带起一阵狂风,如同有形之物,砰的一下,将程成强行砸了下去。
程成身子一落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但,他却没有摔倒,咬了咬牙之后,居然强行站了起来,再度举起了拳头。
“竟是如此顽强?”
吴堂主眯了眯眼睛,袍袖一摆,又是一道更加猛烈的罡风,迎头压下。
这一招击实,便是头破血流之局。但是,这一招落空了,不是程成躲开了,而是他的身子被人用隔空移物的手段扯了开去。
众人一阵好奇,此处竟会有人替一个犯错的杂役出头?
而顺势望去,他们更是惊讶不已,有人瞬间叫出了声:“上师!”
所谓上师,当然就是大剑师项邪。今日这一课的主讲人。
落满补丁的灰袍,杂乱的披发,一个外表看上去就像边荒野人的矮小老者,却以一双凌芒四射的眼睛,震慑全场。
于是,四下里齐齐躬身施礼,口诵师名。
吴堂主也不得不弯了弯腰,但之后便道:“上师,您这是何意?”
项邪收手入袖,让程成落在了地上,然后眯起了眼睛,看着吴长老说道:“今日是老夫首开讲堂,吴堂主是打算给我来个血祭么?”
“这……”吴堂主一阵尴尬,干笑了一声之后,道:“不敢,晚辈只是依规行事,捉拿一个犯错的杂役而已。”
“不是就好。”项邪淡淡一笑:“老夫可不想在今日见血。”
吴堂主连声道:“是是是。晚辈行事莽撞,事后自当请罪。”说着,他吩咐左右:“你们过去,将这杂役押走。”
他的话音刚落,项邪便咦了一声,皱眉道:“吴堂主,你要押什么人?老夫几曾说过要把人交给你了?”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讶,心中均想,难道项邪真是要出手保这小子?两人是什么关系?
又有人更猜测,这杂役不会就是走项邪的关系,进的宣武堂吧?这老头子一向孤僻冷傲,怎么会做起帮人疏通带话的事来?
吴堂主不是没有眼神见识的人,闻言一阵赔笑,小心地问道:“上师要保人,晚辈自无话说,只不知,能不能给晚辈一个说法,让晚辈对受害人那头也好有个交代。”
这时,柳德中那边又不失时机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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