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修士都只是瞥上一眼,并不太当回事。
占据着三十里方圆土地的人群中,在山海侯颂念着长长的开山祭文时,发生了数十起类似的出手。
被打伤的多为一直对大平国恶言相向,甚至曾暗地里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江湖修士。
突然出手攻击了他们的人,有的是这段时间一直就在他们身旁的,也有完全陌生的面孔。
相同的是,出手之人的实力都要胜过被攻击之人的,且都是迅速结束战斗,并将被打伤之人拖向同一个方位。
在离乌梵和华酌云所站位置不远的地方,发生了类似的一幕。
华酌云凑近乌梵轻声说道:“大平隐雀。”
大平七峰将士,名满天下者有三,锐士,武卒,隐雀。
在江湖修士涌入大平之时,山海侯与大鸾亲自将上千隐雀撒入江湖修士之中,为的就是与大平将士一明一暗,共同维护大平城安定,同时也要揪出一心扰乱大平的恶徒。
终于,山海侯念完了祭文。
江湖修士都以为这形式化的登山大典就要结束,他们可以登山的时候,从人群一侧忽然飞起几只信隼,速度极快,眨眼间就飞到大鸾先生近前。
这些信隼的腿上都系着信囊。
大鸾先生将信囊一一取下,然后递给了山海侯。
自始至终,哪怕他用手接过信隼时还要倾身踮脚,动作和普通人无异。但看在江湖修士的眼里,却有着另样的感觉,那是种说不出的神韵,不属于玄修武修,不是道家的自然清净,也不是佛门的庄严肃穆。
乌梵的眼神好,看得最清楚,他觉得大鸾先生甚至是有些笨拙的动作让人看过之后会觉得无比舒服。
好似接信隼,拆信囊,理所应当就要这样做。
天牧和流月立身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之上。
“大鸾,真不愧是能与山海侯并肩之人。”
“师兄,这位国相也是大修?”
“不是,既不是玄修,也不是武修啊。”
高台之上,山海侯接过几张纸条看看,然后以气血蒸腾话音,将所说之话传遍十数万江湖修士耳中。
三十里长的地面上,十数万修士就像密林中的树木。
“诸位,有些人不按我大平规矩行事,自以为做的隐秘,无人知晓,为了替我大平百姓讨回公道,让行恶者受到惩罚,以下这些人以及所属宗门势力都不再拥有登山资格。”
山海侯的话让江湖修士们都不免开始议论起来。
“这是何意?”
“难道这位山海侯还能在十多万修士里区分出谁是哪家门派弟子吗?真是可笑。”
“大平之人,哗众取宠。”
山海侯自顾开口念起手中名单。
“百越国,千兽宗,门下二十三代弟子曾与六月初九,在大平城古井巷伤大平百姓一家三口,抢去银钱四十六两。作为惩处,千兽宗前来大平的十九人,均失去登山资格。”
当山海侯念出千兽宗弟子的罪行后,江湖修士之中,有几个人都嗤笑起来,“就是不知道这大平人怎么把咱们师兄弟从这人山人海中给找出来。”
他们话刚出口,站在他们周围的二十多人同时拔出兵刃,扯去外衣,露出了穿在里面的大平军内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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