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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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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有女歌‘后’庭,有女搬酒瓮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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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平城里街道纵横交错,商家店铺鳞次栉比,繁华却又朴实。

    在名为泰光古道的三丈宽的长街两侧,既有类似烟雨楼这样的高楼富贵所,也有无名小酒肆。

    当乌梵率廿七伍五人再次来到长街,发现昨日大修交战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那被云剑砸出的三尺深沟,也已经被土石填了起来。

    他们应刘老汉之邀,来帮他搬酒。

    乌梵站在小酒肆前,看到他帮忙挂上去的灯笼还没摘下,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两个刘字。

    “你们来了,快动手,帮着把酒坛酒瓮都给我搬上车。”刘老汉拉着长板车走过来,身后跟着卖酒姑娘。

    刘小瑞见到乌梵几人有些意外,不过听到他们是来帮忙的,就礼貌地朝五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乌梵笑着点头回礼,林羽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老伍,你看,这姑娘好像真不会说话的。”

    “嘀咕什么呢,快下手,趁着天还没黑,把酒搬完,天擦黑咱们就走。”刘老汉把酒肆门打开,催促着乌梵五人干活。

    林羽有些不解,“怎么感觉您老是做贼呢,这不是您老的小店吗?”

    刘老汉咳了两声,“管那么多做甚,搬酒,别把泥封给掀喽,一坛坛地在板车上摆好。”

    刘老汉拉着的长板车极宽极长,能装上二三百个酒坛。只是不知道几千斤的重量车板和木轮能不能承受的住。

    刘小瑞第一个开始干活,只见她一点没有身为女子的讲究,蹲身就抱起两大坛酒,并不费力地朝长板车上送来。

    “姑娘也是武修?”乌梵冲着刘小瑞问道,后者只是冲他笑笑,既没点头承认,也没摇头否认。

    看她的身形,虽不纤瘦的如同摆柳,可也绝不厚实,是标准的女子体态,若非有气血之力,那就是有真元之力,难道她会是玄修?

    乌梵有些疑惑,姑娘的年纪应该与他相仿,按理说对方如是修士,其身内的气血波动或者真元流转都应该有所迹象表示出来,可以他的目力,竟然看不出分毫。

    “难不成她是天生神力?总不能是破了三境的上阶修士吧?”乌梵在心里说着,又把目光看向刘老汉。

    “刘老哥,刘姑娘她是上阶修士?”

    林羽四人都停下来看向乌梵,“老伍,你说什么呢?什么上阶修士,你不会是说刘小姐吧。”

    刘老汉却满脸的得意笑容,刘小瑞搬着酒坛子从他面前走过时瞪了一眼,当爹的立马全身心投入到搬酒大业之中。

    看着刘老汉的表现,乌梵五人已经确定,这位卖酒的姑娘竟然真的是比他们境界都要高的高阶修士。

    是四丁还是四丙?

    林羽差点没合上嘴,“我的天,她、她是上阶修士?我看她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乌梵也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为真,那岂不是说就境界而言,自己根本配不上这姑娘。

    原本经历了昨日的大修之战,他在修途上的决心已经更加坚定,现在又得知卖酒姑娘竟然是上阶修士,他的身体里又凭空生出极大的动力。

    “快干活,我要赶快回营修习,我体内的气血已经蠢蠢欲动,血涌境在向我招手!”

    乌梵说完就迅速搬起酒坛朝着长板车上放,他这边一下手,酒肆里原本堆积着的酒坛在迅速的减少。

    林羽四人现在才是武修二阶淬体境,以气血淬炼体魄,等生出魄意,凝成魄甲才算进入三阶。

    而三阶之上是四阶血涌境,下阶修士以魄甲为终点,上阶修士则以血涌之力为起点。

    武修一途,可以用铸山辟海概括,铸山所指即为魄甲凝结,体魄坚如山岳,辟海则指于膻中出开辟气血之海,由此释放出无尽战力。

    而气血之海的开端,就是周身气血可尽数涌聚膻中,并可将血涌之力释放体外,即俗语中的武修气力。

    踏入血涌境,则意味着个人战力的极大提升,是以将四阶当作上阶修士界限。

    时值五月十四,明日就是月圆之夜,似烟雨楼这样的高档青楼,少不了要举办些活动,给有钱人找些由头来楼里相聚。

    斜对面的青漆高楼里忽然响起断断续续的琵琶声和琴音,那是楼里的姑娘为了明晚的弄艺再做准备。

    乐器的声音逐渐变得连贯,随之又有动听的歌声传出。

    乌梵等人都听得极为清楚,林羽的脸上已经露出笑意,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刘老汉和乌梵都停下手,站在长板车旁静静地听着烟雨楼里传出的乐曲声。

    这倒是乌梵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乐曲,时而柔肠婉转,时而英飒飞扬,琴声悠远,琵琶清脆,萧声呜咽,以及其余各种乐声相互交织,繁而不乱。

    当女子的歌声响起后,乐音都被压低。

    “丽宇芳林对高阁

    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

    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

    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

    落红满地归寂中

    惜落红,叹逢迎

    化作春泥更出情

    杜鹃啼,春燕归

    雕楼玉宇隐娇容

    舞霓裳,歌‘后’庭

    月悬月隐昨复明

    物去人已非

    不知妾身事

    说与谁人听”

    一曲唱罢,整条街都安静下来。

    刘老汉吧嗒着嘴,“这曲子还挺好听,什么名堂。”

    乌梵的目光还在那栋青漆高楼上,“词的前半阙是‘后’庭花,好像是被大莱灭国的某个前朝皇帝写的,后半阙应该是有人加上的,倒还不错。”

    “老伍,没想到你还懂这些。”林羽在一旁感叹,其余三人也有些惊异。

    刘老汉轻叹一声,“这声音我认得,就是那张有年的外甥女唱的。”

    “是她?”乌梵回忆着昨天那个先是探出窗户为青衣文士求饶,后又跪在山海侯身前为舅舅求情的少女,“她应该不过十六七岁吧,竟然能唱成这样。”

    “小小年纪就经历国破家亡,流离失所,哪怕是个少女,心里积攒的悲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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