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裔

打听有没有见过蓝衣。

    两天里，他弄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夜里遇到半兽人，他们不动主攻击？也不会捉拿他开血祭？他可没有拿红花蓝草，这时他想起当初追他的牛头人说过他身上没有人族的气味。他抬起手臂闻了闻，难道他们误认为自己也是兽族人？

    一连找了三天，没有一点关于蓝衣的消息。聂默南不肯定是不是错过了她，或许她已经到了王城。看着茫茫无边的山林，他无奈的调头往王城的方向而行。

    当走到黄氹等人临时居点时天色渐晚，这里已人去屋毁。没什么值得探究的，信步往山上来，找到自己重伤躲避的山洞住下。

    一路走来，只要得空他除了练习常规的武术外就练习气术，有时也把在痂罗镇从狮头人手里抢过来的书拿出来研究。所谓的书就是九张方正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串在一起，上面有的画着抽象图案，有的写着不认识的字。他不知道这书是不是大胡子等人要找的《引灵经书》，更不知道这书有什么作用力。

    吃完烤肉，回到洞里闭目打坐练习导气，忽感有东西从洞里面出来，他睁开双眼，借着洞外余光，看到两只小火狐。

    他伸手逗到：“过来小家伙。”聂默南可以肯定这两只小火狐正是上次的那两只。

    小家伙见到他伸出的手立刻缩回头逃开。

    聂默南也没介意，又闭目练气，不一会小家伙又跑出来。

    如此几次三番，聂默南不再理会它们，任由它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第二天天色微明，聂默南睁开眼睛时，看到两个小家伙不知何时趴在他的腿边呼呼大睡。看着它俩可爱的样子，聂默南忍不住的伸手拔弄着它们毛绒绒的耳朵，有种暖流从心头流过，如同见到自己亲人一般。

    小家伙们非常警觉，聂默南碰了一下，它们立刻醒来抬眼看着他。然后像受惊一下跳起来窜进洞的深处。

    “哈……”聂默南放声大笑起来，顿觉心情大好。

    确定了王城方向，聂默南马不停蹄赶路，渐渐的路越来越宽，越来越平整；房屋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第三天傍晚，远远的看到耸立着的五六丈高的黑色城墙，城墙上有尖尖的塔楼，上面站有半兽人巡逻兵。

    聂默南沿着青石铺的大道跟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往城门口而来。

    黑色的城门门头上挂着一排排形状各异的大型灯笼，门两边各有十多位半兽人持着长矛的兵器站岗。

    其中两位半兽人对要进门的人挨个盘问，聂默南排在队伍中环顾四周，想着如果不要进门怎么办，冲进去？或是等白天再来？正在疑惑间，听得前面人对话：“叫什么名字，进城做什么？”守门的半兽人问。

    “樱.流丽弯.牛。进城看望朋友。”

    “进去吧。”守门人说着放行。

    接下来每个都是这样，问了姓名和目的，然后放行。

    这让聂默南一阵郁闷，这些人傻得可以啊。这姓名要多少有多少，目的想怎说就怎么说。如果刺客进门还会说自己的目的是行刺的不成？这样的城门设守卫没有一点意义。

    “叫什么名字？进城做什么？”半兽人上下打量着聂默南。

    聂默南回道：“聂默南，进城找朋友。”

    “走吧。”果然，守卫放行了。

    聂默南进了城门忍了又忍，才没有笑话这一群大傻瓜守卫。他跟着人流往前走没走几步，忽听后面传来大喝声，“特残时期你居然要刺杀昼国王?让你进来刺杀昼国人，让你进来刺杀昼国人。”接着是一连串的惨叫。

    聂默南实在是忍不住，回头看去。两位卫守正对着一人拳打脚踢。被打的人抱着头还在叫道：“我要杀昼国人，杀光他们。他们把我的村子烧了，杀死了我的妻儿，我要杀了他们的王。”

    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傻子！在谎言满天飞时代里，这样的傻子让聂默南觉得可笑又钦佩。

    在确定被打的人不是山青后他往城里走去.

    夜晚对于夜翼大陆上居民来说相当于白天，休息好的人们都出来吃喝玩乐，街边的店铺也相继开门。这里的房屋是圆身尖顶式，有些像哥特式风格。

    王城就是王城，不管是建筑还是来回行走的人都带着一股天生的骄傲.

    宽敞的街道两边都是店铺，每家店铺的门楣两边挂着兽骨做成的灯座,上面点的蓝色焰火。门的两边栽培着红色的如龙爪的花。

    聂默南好奇心顿起，他径直走进一家店铺，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腥气。进了门，看到屋内四周搭着简单的木架子，上面挂着一排排血淋淋的生肉。店主是一位半兽人，他见聂默南进门，坐在屋子中间喝着酒抬抬眼皮道：“喜欢的自己拿，都是老价格。”

    聂默南无声的笑了笑，忽然问：“老板，有昼国人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