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得人触目惊心的血窟窿,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间愈合生长!
“好了。”肖宇拍了拍手,站到一旁。
其余人见了这番手段,已是信了一半,纷纷伸长脖子张望,就见到二狗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本来苍白无血的脸上,也重新浮起了一抹红晕。
没多会儿,就见他眼皮不住挣扎,最后竟是猛地睁开了眼睛,嘶哑着嗓音道:“水!我要喝水!”
众人哗然。
当即就有一个手脚利落的半大小子从旁边的水缸里舀了瓢水,就要喂他,却被肖宇伸手拦住。
“你这水……恐怕不干净吧?”
“干净滴很,我早上才从河边打过来的!”
肖宇满头黑线,“把水烧开了再喂他喝。”
“为啥子?”少年很有求知欲的仰头问道。
话音未落,就听到风声呼啸,老巫医已是一巴掌就拍在了少年的后脑勺上,将少年拍得一个踉跄,“叫你去就去!”
少年也不着恼,笑嘻嘻应了一声,转身要跑,绿萝已是道:
“阿虎,你去将我院子里的茶端来。”
“好嘞!”
黑瘦的老巫医搓着手,咧着一口被烟草熏黄的牙齿,望着肖宇嘿嘿笑道:
“小兄弟啊,老夫有一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肖宇虎着脸望过去,难道要我和你解释一滴水里其实有千千万万个细菌,能不喝生水就绝对不喝生水?
他可没有向一个古人传授微生物学的兴趣,当即摇头道:
“那还是别讲了。”
“……”
老巫医干咳两声,皱巴巴和橘子皮似得老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两道,翻着眼睛问:“其实我想知道,小兄弟方才使得是什么手段?”
“小哥儿你别误会,老头子我可没想学你的手艺,我小时候便跟着上任巫公学习蛮医之术,后来也读过两本中原人族传来的医书,发现不管是蛮医还是中原的大夫,手段无非是草药与针灸治人……你居然能用一张纸救人姓名,实在是瘙着了老夫的痒处,不得不问啊。”
一个七八十岁,满脸皱纹的老爷子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过来,着实有些让人无语。
见肖宇不说话,老巫医又道:“小哥儿莫不是有着祖训,不能将本事外传?无妨无妨,要不我拜您为师,您看如何?”
够了啊,收你这么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爷子为师,我岂不是要黑发人送白发人么,关键是你长得那么丑,果断拒绝啊。
肖宇干咳一声,“你是部落里的巫医?”
“那是当然。”老爷子一手抚须,满脸傲然,“不是老夫吹牛,老夫的医术便是在方圆的十余个部落中,都是出了名的,常有人上门求治……”
肖宇打断道:“那些上门求诊的人,总不会空手而来吧?”
老巫医满头雾水,“自然不会,想请老夫出手,不备一份薄礼怎么行?”看他的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显然这份礼不是太“薄”。
说到这里,老爷子恍然大悟,“你是要……”
“不是,你想多了!”肖宇一口打断,将旁边看戏的老贱人周一仙拉了过来,“其实我的些许手段,都是从这位老爷子身上学来的,您有什么事儿,可以向他请教。”
两人目光对望,都是一怔,视线在空中交斩出一溜细碎火花。
“好一个老贱人!”
“真一个老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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