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说坐车太麻烦,需要等班车,不如直接租车。他动作很快,找租车公司租了辆猎豹,对方一大早就把车送过来。我看着猎豹车丑不拉几的样子,说:“反正就两个人,租个好看点的车啊。”
他拍着猎豹的引擎盖说:“你没看地图啊,咱们这次是往山里走,虽然有县道,但是一般的轿车,万一遇到下雨走土路,真的就吃瘪了!”
我心想也是,这车好歹也是四驱,而且价格相对便宜些,再高端点的越野车,租金太贵。
“对了,你有驾照没?”
“有,不过我家没车,没开过。”我看他的样子,竟是想让我开车,赶紧表示自己是真正的新手。
“没事没事!”洪亮摆摆手,“正好让你练练车!告诉你,咱们今天的行程,有高速、有山路,这两种路你只要练好了,以后什么路都可以开!来,你先上车,我看看你表现。”
我再三表示自己出驾校就没有摸过车,这时候让我开车,你不怕我都怕啊!可是说什么都不管用,洪亮硬把我塞到车上,拉着手刹让我换挡。
换挡的时候,他说一我就换到一档,说四我就换到四档,如此,他越说越快,我就越换越快,刹车离合踩得我脚疼。
“好!”洪亮一拍手掌,说,“你小子手速可以啊,单身手速,哈哈哈!开车很简单的,就是眼睛、脑子、手、脚各司其职,眼睛要看得远,及时发现各种情况;脑子要转得快,迅速反应;手快,方向盘和档位耍的溜;脚快,离合刹车油门别踩错……手脚动作协调,一点问题都不会有!我看你可以的,开车吧,咱们走!”
说完,他将座椅往后放倒,换了个半躺的姿势。
我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样子,都快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你就这么放心我!大哥,我们要上高速啊!
“开导航,乌东村。放心大胆的开,我相信你!”洪亮说完,直接闭上眼睛。
好吧,我心里回忆驾校教练的敦敦教诲,慢悠悠将汽车开上了公路,在慢车道上一点点找感觉。
从西江千户寨出发,上凯雷高速,到雄水转省道,再上崎岖县道,一路上风景秀丽我没看,注意力全放在方向盘上了。
经过山路十八弯,终于将车开到了乌东村。我下车后腿都是软的,满头大汗,而洪亮竟然睡得很好,且不说山路上左摇右晃,我一个新手开车他能睡得着,就足够我敬佩的了!
我冲着洪亮比个大拇指:“行,你是真的胆子大,我服!”
洪亮嘿嘿的笑,拍着车门说:“我这是磨练你呢,这东西就是个手艺活儿,不练,永远开不好!走吧,看看这次要打谁!”
乌东村很小很小,远看也就是百十来户人,而且非常原生态,和西江千户寨相比,这里不像是旅游景点,而是一个普通的苗家村落。
百度说它坐落在山腰上,可实际上,哪里是山,就是一个小缓坡。但这样的小缓坡,给人的感觉却很宁静,河流从村前流过,村寨被稻田和绿树围绕,古老的村寨,静静的立着,像是一棵树,渐渐的生了根,长在缓坡上。
我看向这个村寨,心里涌起些不好的念头,对洪亮说:“寨子这么小,还有卖玉石的?”
西江千户寨的老头儿说过来找第一家卖玉石的,就能找得到主事人,将乌东寨的人打过,我们就可以去打朗德寨,然后再见黎婆婆——可这里就太小,别说第一家卖玉石的,我觉得连一家都找不到啊!
“看看再说吧,这么小的地方,还有找不到的人?”洪亮倒是不在意,我们下了车,从石路上走向山寨。一条木制廊桥跨越小河,其上写着“乌东风雨桥”五个字。
“风雨二字,倒是很有味道。”洪亮站住脚,表情凝重,看向那牌匾。
我也停住脚步,看向这五个字,但我看不明白,便问:“遮风挡雨呗,你干嘛这么文艺?”
洪亮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旁边的果果反正不懂这些,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洪亮,显得很无聊,而小鱼则说:“是那两个字有古怪,你看,风雨两个字其实是先刻上去的,而且刻字的人很厉害,这两个字,像是一道符,能够镇压邪魅。”
“乌东风雨桥”?
我听了小鱼的话,看向那道牌匾,确实,“风雨”两个字能够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而这牌匾是拼接而成,“风雨”和其他三个字之间有细微的缝隙,只是字体相似。我问道:“镇邪?那你们会不会受影响?”
小鱼摇着头说:“不会,感觉五个字才是完整的,现在只有‘风雨’还在,就没有作用了。”
果果点头说:“不怕。”
我看向洪亮,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文艺青年,没想到你只是战斗青年,哈哈哈,走吧!”
跨过风雨桥,顺石路直接进寨。这里虽然很小,年代也久远,但是一些现代化的东西,比如电线杆、路灯等还是有的,而且除了小卖部,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乡村淘宝!真是千家万户享受网络生活啊!
找来找去,没有发现卖玉石的。我和洪亮找了个老大爷问:“大爷,请问你们村长在哪里啊?”
大爷坐在石头上抽旱烟,耳朵有点背,看我问他,说:“村长?村长在,村长在!”
“我说,村长在哪里啊?”我提高了声音。
大爷“哦”了一声,用旱烟杆指着红旗飘扬的小广场,说:“在那儿!”
我们谢过大爷,然后顺着他的指引,走到红旗下,立马觉得自己蠢成了狗!这个地方也是挂了牌的,牌子还不少,分别是“乌东村村民委员会”“乌东村民族文化旅游发展协会”“雷山县党员干部培训教育基地”“乌东村支部委员会”等等。
我是要找那种能打的村长,不是这种基层干部啊大爷!这种地方我进去说要过来打一架,恐怕立马就得惊动爬出所那位正在吃腊肉的民警啊!
无奈,我又回头找到刚刚那位大爷——别问我为什么揪着这位大爷不放,因为我的事儿问年轻人太不靠谱,而村子里老人不多,就他一个人闲着在路边抽烟。我拿出在西江千户寨得来的铜烟斗,说:“我来找人解蛊。”
大爷:“解什么?!”
“解蛊!”
大爷:“什么蛊?!”
我连忙说:“金蚕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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