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和白奶奶跟王疏清去都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王疏清设计旗袍的时候白雪自动请缨来旗袍店帮忙。
她知道这个旗袍的重要性,她没有参与最重要的刺绣工作,而是给王疏清准备针线之类的。
白雪在枫叶镇也有朋友,在离开之前,她也想绣一件旗袍送给她的那个好朋友,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回来,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王疏清知道她的心思,还特意给她挑了素色的旗袍布料,比较适合小姑娘的那种。
她在忙的时候,白雪也在忙活自己的旗袍,有时候王疏清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她在都开个旗袍店也可以,到时候白雪还可以来给她打下手。
会做旗袍,也多了一项谋生的本领。
只不过这一切都要在白雪毕业以后再说,要是她毕业以后有其他的想法,王疏清也不会拦着,不强求她一定要跟自己学习旗袍。
白雪比一般的同龄人还要有耐心,身上也有一种不可多得的沉稳,这种品质正是学习旗袍所需要的。
只是绣旗袍是一件非常枯燥的工作,白雪现在年龄尚小,能不能坚持下去是一个未知数。
半个月以后,白雪和王疏清的旗袍在同一时间完成。
由于白雪刚刚入门,所以设计的旗袍花样比较简单一点。
手工太过繁琐,反倒是显得不好。
年龄小的女孩子穿得素淡一些比较好。
王疏清的旗袍完成以后,聂沧溟就在第一时间告诉了陈先生和陈太太验货。
旗袍用的是墨绿色的布料,墨绿色的布料上绣了几朵连绵不绝的牡丹,相对于陈太太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不显得老气,反而给人一直很成熟干练的感觉。
陈太太在看到这个旗袍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柔软的旗袍布料,眼睛粘在旗袍上以后就挪不开眼睛。
她来回反复的看着面前的旗袍,嘴里也不自觉的感叹起来:精品啊精品,王小姐,你做的旗袍那么好我都舍不得穿了。
以她为了一件旗袍买上好的檀香木的行为,还真有可能做出不穿把旗袍供起来的行为。
听见她这话,王疏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能看得出来,陈太太非常喜欢这件旗袍。
她轻笑说道,然后把旗袍给折叠起来,放进陈太太带来的盒子里:旗袍就是穿起来体现身体的完美曲线要是不穿,岂不是太浪费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就算是看着,也会觉得赏心悦目啊,王小姐,你的手艺那么好,真的不考虑在都展吗?陈太太心里不由得惋惜,在这种小地方,还真是埋没了王疏清的天分。
我们过几天也会去都,要是我身体好的话,我会开个旗袍店,到时候就麻烦陈太太帮我多多介绍人过来了。王疏清把盖子给合上,等到把这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他们就可以出了。
她跟聂沧溟倒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是白奶奶和白雪突然离开他们生活那么久的地方,难免会有些舍不得,零零散散的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陈太太的眼里都是欣喜,她不自觉的拉上王疏清的手腕:王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王疏清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想要的答案,陈太太眼里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把我们圈子里的姐妹都通知一遍,你的手艺那么好,肯定能在都大火的到时候不用我通知恐怕你的店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如此我就谢谢陈太太了。王疏清不喜欢商业上的勾心斗角,只有在做旗袍的时候,她的心才能彻底静下来,左右她什么事情也不能做,唯有做旗袍才能让她称心如意,回去以后,她就专心做她的旗袍,至于其他事情,她是不会搭理的。
谢什么?你是我见过最年轻,并且做的旗袍最好的设计师了,要是给他们介绍,我的脸上还有光呢,因为是我最先认识你的。陈太太说话的时候,下巴轻抬,眼底还有隐隐约约的骄傲之色,仿佛设计旗袍的人是她一样。
陈太太从来都不喜欢那些阿谀奉承的场面,所以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的。
她圈子里的那些姐妹,性格大多都非常的豪爽,并且跟她一样同样是爱好旗袍。
王疏清这个宝藏被她提前给挖走了,要是她那些姐妹知道,恐怕会犯红眼病。
陈太太,你太抬举我了。王疏清腼腆的笑了笑,从来没有谁这么夸过她,她的心里还是蛮不好意思的。
你值得这个夸奖。陈太太彻底把王疏清划为自己的麾下,她拍了拍胸脯,大姐大似的说道:以后去都了,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说完她才意识到王疏清的身后就笔直的站着一个大佬,哪里还需要他们?
不过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永远也收不回来了,也许以后王疏清会有事情拜托她也说不一定,毕竟有些事情男人不好处理,还是要女人来比较好。
王疏清性子绵软,再加上聂沧溟的身份,出入各种场合难免会被人欺负。
我就先在这里谢谢你了。陈太太太过亲昵的动作让王疏清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但是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甚至觉得,其实有时候有那么一个朋友挺好的。
陈太太和王疏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的都是关于旗袍的事情。
王疏清才现,陈太太说喜欢旗袍并不是假的,陈太太可谓是收藏旗袍的专家,好多只有内行人才知道的基本信息她都知道。
或许是意识到她们嘴里说的都是有用的信息,白雪搬着小凳子来旁边坐下,还在本子上把要点给记下来。
白雪其实挺喜欢的旗袍的,只要摸到针线,就好像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让人非常放松。
烦躁的情绪也很容易被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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