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婶回家以后,听说又闹出了一件大事,那天她回家没有把钱带回来,果不其然又被她的老伴给打了。
不过她就如跟苏温暖他们保证的一样,没有沉默的被打,而是反抗了起来。
听说她老伴伤得不轻,而桂花婶却不见人影,当天晚上老伴就被人送进医院,地上流了一大滩血,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老伴的。
场面非常混乱,地上有带血的水果刀,应该是用刀伤的。
知道这个事情以后,王疏清觉得很惋惜,同时心里也有些愧疚。
她早知道应该劝劝桂花婶,谁知道她的行为竟然那么过激,跟老伴发生了肉搏。
她应该是怕警察找过来,所以才离开这里。
不过她身上的五千块钱,对于物质要求不高的人来说,应该也能撑一段时间了。
这一整天,王疏清都是心神不宁的,睡觉的时候都能看到桂花婶带血的身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难道上天觉得她之前的行为是错的,特意托梦来惩罚她吗?
也是,要是她没给桂花婶那五千块钱,也没说那么多让桂花婶反抗的话,他们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不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桂花婶一直挨打,一直沉浸在暴力的恐惧当中。
王疏清一边觉得自己没有错,一边又在心里就愧疚着。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就是觉得心里很闷,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聂沧溟看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聂沧溟,聂沧溟安慰她说,他们虽然根桂花婶说了那些话,可是具体该怎么做,决定权在桂花婶身上。
她要是没有这种想法,就算王疏清他们怎么说都没有用。
桂花婶也是一个成年人,并不时一时头昏脑热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是经过仔细的考虑过的。
成年人应该都清楚,既然决定做了这件事情,就要为这件事情承担后果。
王疏清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但是偶尔也还会做噩梦。
看她休息得差不多了,聂沧溟就把陈先生和陈太太带过来,因为当初他应允了陈先生和陈太太要让他们看看那件旗袍的主设计人。
陈太太一进屋子里,看见挂满了整个屋子的旗袍,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双手在旗袍上流连忘返。
这个才是真正的旗袍的精品,比外面那些百年老店好太多了。
她在Z国的旗袍店逛了很久,几乎Z国的旗袍店都被她看了一个遍,都没有她看入眼的。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地方也藏龙卧虎,竟然会有那么好的设计师。
她看到旗袍的价格,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质量那么好的旗袍竟然才要几百块钱,要是在Z国,都已经可以炒到天价了好吗?
她应该说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的不识货还是怎么样?
不过她还真的想见识见识这个心灵手巧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要是她能力不足,肯定不会设计出那么漂亮的旗袍。
聂沧溟牵着王疏清出来,她看了一眼在外面的人,对他们微微颔首:“是陈先生和陈太太吧,谢谢你们不远万里来为我讨回公道。”
“不用,这是我们该做的。”见了这个女人以后,陈太太才发现一直都是自己想错了,王疏清的气场,一看就是被精心培养过的大家闺秀的气息她的周身萦绕着一层恬静的气场。
也只有那么钟灵娟秀的人儿才能设计出那么美丽有灵魂的旗袍。
这个王疏清,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如此想着,陈太太不由得多看王疏清几眼,能被聂家继承人看上的女人,必定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女人。
待王疏清回过头的时候,陈太太又移开眼,把目光看向别处。
王疏清见她一直在看着价格,于是就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给枫叶镇的村民们订的价格,再高的价格他们也承受不起,我设计旗袍只不过也只是为了心里的一点小小的念想而已,让你们见笑了。”
“有生之年能够看到王小姐设计的旗袍是我的荣幸,不知道王小姐你的旗袍是跟谁学的?”陈太太满脸的求知欲,当学生的就能设计出这样的旗袍,想必当老师的就更加不得了了吧?
“我的旗袍设计就是在网上找的一些素材,自己学着设计而已,怎么了?”王疏清疑惑的说道,难不成她的针法跟陈太太所说的那个人很像吗?
陈太太的眼睛亮了亮,双眸都在发光,看着王疏清的旗袍就像是看着一块宝一样,自己设计的就更加不得了了,这天赋简直无人能敌啊。
她摇了摇头:“能不能劳烦王小姐你帮我设计一件旗袍。”
“要不要设计一件跟桂花婶一样的?”听说陈太太很喜欢那件旗袍,还不惜花十万块钱的重金买下,想来她应该是非常喜欢的。
谁知,在她出声的时候,陈太太却摇了摇头:“不用,你就看着帮我设计就好,看我适合什么,随意帮我订。”
也许刚开始来的时候,陈太太的心里会有忐忑,但是现在,看到王疏清设计的旗袍,她就有了信心。
一件红旗袍姑且这样,要是看到本人亲自设计的旗袍岂不是让人更加的惊艳?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一刻了。
“可以,不过最近我的身体不舒服,你们可能要等久一些了,要是你们着急回去的话就先回去,给我个地址,我把旗袍做好了就给你们送过来。”王疏清腼腆的笑了笑,然后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的笑容。
陈太太和陈太太暧昧的冲她笑了笑,然后就连声道贺:“恭喜你啊王太太,祝你和聂总早生贵子,你做这件旗袍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大概需要半个月。”王疏清立刻说道,以前她原本只需要两个星期左右,但是现在聂沧溟不怎么让她碰针线,她只好白天的时候有时间绣了绣。
陈先生下意识的看向陈太太,明显是想听她的回答。
陈太太沉眸了一会儿,过了良久,她坚决道:“我们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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