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不打紧”宣韶宁看了对方一眼,这人虽然也是梁朝人的打扮,可五官却分明有着下唐人的特色。
那人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宣韶宁却总觉得有些问题,可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哎,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老是胡思乱想!”
就在距离京试会考仅仅两天的时候,一个惊天消息传了出来:傅炳老夫子病重!
太子、襄王、陵王、豫王全在第一时间就赶往了贡院探望,梁帝急急命太医院的御医前往医治。此消息一时间也让进京赴考的学子揪起了心,有的担心傅老夫子的身体,毕竟他是天子之师,前任成均馆祭酒,是天下学子心中的圣人;也有的担心,若是主考官病倒是否会影响京试会考如期举行,毕竟多延期一日就多一些变数。
宣韶宁作为豫王的临时贴身护卫,此时也在贡院内,但是因为身份,并不能进入内院,只能在外院候着。一天一夜,只见御医、侍婢们进进出出,任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整个贡院气氛很是压抑,宣韶宁也是绷紧了神经。宫内的崔公公作为梁帝的特使,也前来探望,却始终未见梁帝亲自前来。
梁历29年四月二十一深夜,贡院之中传出了一个噩耗:傅炳,这个梁帝的老师、前任成均馆祭酒病逝!接着传出了另外一个消息:京试会考仍将如期举行,主考官的位置空缺以纪念傅老夫子,北贡院考官不变,南贡院由成博彬坐镇。
明日就是京试会考的大日子了,偏偏傅老夫子在今夜离开了,是命运捉弄么?宣韶宁和傅炳并无往来,所以替他感到遗憾却没有什么伤感。
“走吧”豫王从内堂走出来,对宣韶宁说了一句。
“是!”
就在宣韶宁跟着豫王走出贡院大门时候,无意间听见了两个侍婢的交头接耳。
“傅老夫子前两天身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是啊,前日我还给老夫子送去午膳,看夫子胃口挺好呢!”
“真是怪事了!”
“好啦,我们做下人的,别再议论了。”
可这些话却传进了宣韶宁的耳朵里,他皱了皱眉跟着豫王离开了。
梁历29年四月二十二,黄道吉日,十年一次的京试会考的大日子。江维桢很早就起床了,将一应物品收拾得当就准备出门。
“江兄!”
“哦,是宣贤弟啊,我这就要去贡院报道了!”
“今天可是江兄的大日子,我等着江兄好消息!”
“哈哈,不管如何,还是很感激豫王殿下和宣贤弟的收留之恩!”
“那江兄就用金榜题名来报答吧!”
江维桢出门之后并没有如他所说的直接前往贡院,而是先行去了城南的客栈去找安里音。看着江维桢朝相反的方向而去宣韶宁并没有在意,因为今天同样也是杜少吟和木清远入贡院的日子,他得前去送行。
所有参加京试会考的学子按照户籍分在北贡院和南贡院,而户籍的区分是依据京城的地理位置,京城以北的属于北部学子,京城以南的属于南部的学子。
为了纪念昨日离世的傅炳老夫子,两大贡院全部悬挂白绫,就连守卫的手臂上都缠着白布条,这让本就是严肃地贡院更显得庄严。
“韶宁!我们在这儿!”
当宣韶宁赶到南贡院时,肖默言等人均已到齐了。杜少吟户籍为明州,木清远就是京城人氏,所以二人都被划归为南贡院。此时两人打扮得甚为精神,都提着一个竹篮,木清远的竹篮稍小点,杜少吟的竹篮说是大如锅灶也不为过,因为京试会考持续三天,三天时间内所有人不准进出,贡院也不提供伙食,所以应试的学子们必须自己带齐三日所需的饮食。
“今日正好是柯冉当值,不能来了。”杜少吟对着宣韶宁解释。
“少吟,你那篮子也太大了吧,带了多少吃的啊?”赵可心调侃道。
“哈哈,少吟一定是胸有成竹了,所以准备了这么多的吃食,用来打发时间啊!”肖默言取笑到。
“还是默言会说话,少吟、清远,我们可是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的!”苏浅左右手搭住了两人的肩膀。
宣韶宁走上前鼓励道:“青山书院出来的绝不输他人!”
“韶宁说的太对了!”
“宣贤弟!”
宣韶宁回头一看,竟然是江维桢,他是堰州人氏,自然也是在南贡院。江维桢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书生,模样清秀却无奈脸色偏黄,身材瘦弱,衣着比起江维桢还要朴素些,提着的篮子比起杜少吟他们来真是小的太多了,好比一只碗对上了一口锅。
“江兄出门比我早,到的却比我晚,想来是去会这位兄弟了。”宣韶宁看着安里音说道。
“宣贤弟向来聪慧,没错,这就是我日前结识的安兄长!”江维桢顺势朝着安里音一指。
安里音很是配合地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在下安里音,明州人氏。”
“你也是明州人啊,名姓倒是少见!”杜少吟很是高兴,难得在贡院遇见了故乡人。
“是啊,莫非这位兄台也是?”
“正是!”
“赶巧了,能一同进入贡院!”
“哎,一同进入贡院还不够,还得一同上榜!”
“哈哈,默言今儿的话尤其吉利!”
一群人说笑后,就目送杜少吟、木清远、江维桢、安里音走进了贡院。梁国对京试会考管理极为严格,每一个进入贡院的学子都必须由专门的人搜查全身以及随身携带的所有物品,学子们甚至要将外袍、鞋靴都脱掉来证明清白。
在贡院外,宣韶宁等人还在等着几位学子通过搜查,他随意一眼却瞥见了在不远处的一个人,那人很是普通,放至人群中悄然不见,然而看在宣韶宁眼里却有些熟悉,像是哪里曾见过,可是究竟是哪里呢?
那人站的地方距离贡院入口还是有一段距离,他立了一会儿,似乎注意到了宣韶宁的目光,随后低头离开了。
对了!这人不是那日同自己相撞的那人么!宣韶宁总算想起来了,他还记得那人长得一副下唐人的面孔。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韶宁!你在看什么呢?”苏浅的叫声打断了宣韶宁。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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