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刚才解说台上在说什么,我带着耳机没听清。”
宫莫良知道廖小天已经听清,毕竟他也同样带着耳机,只是廖小天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而已。
整个选手席,类似廖小天这种的不计其数,可让人心疑的是,仍旧有一小部分的战队稳如泰山,既不抱怨,也不惊讶,仿佛无事发生一样。
宫莫良一路看了过去,他发现这些心态好到出奇的战队都是坐在金字塔前两排,这其中,就包括出言嘲讽他们的MK战队。
“你也看出来了?”熊少海在旁边突然说道。
宫莫良叹息了一声,“这就是你躲进网吧,准备与世无争的原因吗?”
熊少海的表情同样有些萧瑟,“是呀,整天与天斗,与地斗,可最累的,还是与人斗。因为天地之威总还有迹可循,但人心叵测,只要他有那个能力,黑白颠倒也就动动嘴皮的事。就像此刻,变化多端,防不胜防啊。”
宫莫良对熊少海的一番感慨起了好奇,“少海,你也只不过比我年长一岁,入学早了一年,怎么像是经历了一个年代(十年)呢?”
“一个年代算什么。”熊少海稀疏平常地说道,“社会这所大学,就像玄幻小说里的别有洞天,里面一天便是外面一年。而且因人而异,有些时候,你经历的事情,能让你沧桑一个世纪。”
宫莫良知道这个话题必须到此为止了,他也知道熊少海之前颓废的理由在哪。
只是粉红骷髅这个道理,有些人明白却依旧执迷不悟,他始终是一个旁观者,他也只想做一个旁观者。
“对了,我们不妨猜猜,经此一役,榜单上前十五的战队,会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熊少海问道。
宫莫良苦笑着摇头,“估计那些“老牌强队”依旧会延续这个名号,而那些所谓的“黑马”,恐怕纷纷成了死马吧。”
“那你觉得,我们是哪一种?”
宫莫良想了想,“最近看了一部叫《小男孩》的电影,剧中的男孩想要在战争中将父亲给救回来。我们其实和他一样,只不过,我们救回来的东西,叫公平。”
熊少海先是沉默了许久,随后笑骂道,“你有病吧,随便问你一个问题随口答不就好了,非要弄得这么煽情,总觉得我们像是在演好莱坞电影拯救世界一样,眼泪都快被你骗下来了。”
宫莫良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说道,‘能够听懂,这就代表你也是同道中人啊。’
比赛在一波三折中拉开序幕,许多想要申诉的战队在看到有人被裁判严重警告甚至扣除分数后,立刻老实了起来。
在沙漠的监狱里等待比赛开始的宫莫良环顾着四周,那些原本喜欢蹦蹦跳跳的人物此刻呆若木鸡,仿佛这座监狱真的囚禁住了他们,那些冰冷的铁网缠绕住了此前澎湃跳动的心。
“其实,新地图的影响反而是在其次。”宫莫良看着眼前的一幕说道,“心理上的打击,才是对他们致命的一击。心都乱了,比赛还怎么打。”
熊少海握住鼠标的手异常用力,“他们包括我们,都被当成了这次比赛的弃子。当绿叶不甘心映衬红花时,园丁就会拿起那把巨大的剪刀,裁剪出他们心中最理想的样子。”
飞机如约而至,沙漠地图因为陆地版块更多的原因,显得要比海岛图更加辽阔。
本次航班的航线是从地图右上角的军事基地一直延伸到左下角的监狱复活点,一路下来,涵盖了好几个跳伞爱好者的聚集地。
无论是豪宅和皮卡多这两个旅游观光团队频繁出没的打卡地,还是退而求其次的圣马丁,热度居高不下。
“这把我们跳哪?”廖小天并没有因为地图的更换而改变习惯。
感慨归感慨,胜利才是一切的宫莫良眼睛里掠过一道精光,“既然大多数的队伍还在不甘的抱怨中,状态一定奇差无比,那我们就火中取栗,跳那些资源最丰富的地点。”
廖小天的心中也有一团火在等待燃烧,“莫非,你要跳皮卡多?”
宫莫良点头道,“一代伟人曾经说过,团结大多数,消灭一小撮,这就是斗争胜利的不二法门。现在大多数的战队都在内心彷徨的阶段,一定不会选择激进的打法,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因此,能跳皮卡多的,或者是敢跳的,一定是那些所谓的“老牌强队”。”
廖小天双眸一亮,“而这些所谓的“老牌强队”都是虚假出来的纸老虎,前面机场几乎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没有一合之敌。”
宫莫良肯定了廖小天的说法,不过转头提醒道,“话虽如此,战略上我们可以藐视他们,但在战术上,我们一定要有足够的重视。千万不要把他们的缺点给嫁接到了我们的身上。”
解说台上,陈陶和翁士泉相比较前面的两天,情绪沉闷了许多。陈陶的妙语连珠和翁士泉的眼光老辣都已不见,两人的对话更像是一种例行公事的敷衍。
直到耳麦里传来现场导演的提醒后,两人才勉强振作起精神,让现场昏昏欲睡的气氛暂时止住。
“我们可以看到,经过举办方送上的一份“惊喜大礼”,今天的各支战队,明显一改往日奔放的风格,纷纷用上了抢占野区,苟住求发展的打法。”
听到陈陶的隐喻,翁士泉在桌子底下不着痕迹地拉扯了一把,示意这个年轻气盛的愣头小子别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自毁大好的前程。
“小陶的观察非常仔细,但也不能以偏概全。这不,咱们的“黑马”汉江大学,就闷头扎向了皮卡多。”翁士泉盯着屏幕中央的光标说道。
听到汉江大学,陈陶心中的郁闷少了许多,“看来,这支队伍的成长速度快到简直令人胆寒,他们调整状态的心理素质远超在场的大多数战队,完全没有因为昨天的失利,而影响到今天的比赛。”
翁士泉这时候以一种玩笑的口吻问道,“那小陶你会不会认为,这是汉江大学的破罐子破摔呢?”
陈陶也逐渐醒悟了刚才的冲动,对翁士泉劝自己悬崖勒马报以感激地微笑,“我觉得解说汉江大学的比赛有一个词成了他们的定制专属,那就是让我们拭目以待。”
被寄予厚望的汉江大学四人众全都鼠标下拉,垂直的如同一发出膛的炮弹,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获取到那杆通往下一站的正义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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