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呵成遨游百米的李白,再次回到茅屋中,靠在了床榻,透过床头的破洞,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感叹:
“好凶悍的妇人……”
李飞燕纵火烧沙皮小狗,坐实恶毒,可老沙不是寻常的沙皮,岂是点烟火就能熏出,就能烧死的?火势渐旺,老沙都没叫一声。况且这狗洞,深不可测,是老沙百年岁月一爪子一爪子的刨出来的,便是往里面灌岩浆,以胖大婶的体力,没个十年八年,都无法将洞填满。
“天杀的,这什么洞啊!”
一堆杂草丢下去,一开始还冒点青烟,可渐渐地,再无烟雾飘起,胖大婶一咬牙,朝里面丢了几个石头,一点动静都没有,终于坐不住了。
狗洞太深,李飞燕根本没有办法,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屋侧的骨架鸡。
“恶狗,算你躲的快,老娘先捉只鸡回去晒牙缝,晚点来收拾你,不过这鸡……也太瘦了吧!塞牙缝也不够啊,罢了罢了,瘦就瘦吧,蚂蚱也是肉。”
抓不到沙皮小狗,李飞燕显然准备将气转移在了骨架鸡身上,俗话说得好,鸡狗一家,一丘之貉,抓不到狗,逮只鸡也不错。
老村长一看李飞燕那恶意目光放在了骨架鸡身上,心中大感无奈,再次出言相劝:“哎呦诶,飞燕啊!停下吧!莫要再执迷不悟了,这鸡都瘦成这样了,你这不是作孽吗?”
“老家伙,给老娘死开!巴拉巴拉个没完,又不是你家的鸡。”李飞燕正在气头上,岂会听老村长唠叨,一把拉开老村长,就朝着骨架鸡走去。
这骨架鸡太瘦了,杂毛稀疏,浑身上下只见皮,估计一斤都没有,似一阵风就吹倒,可奇怪的是……随着胖大嫂步步逼近,它那小小的红眼珠子,都不动一下,眼皮都不眨,只是轻轻地扭了脖子,斜视着胖大婶。
如果经验十足的养鸡户在这里,定然能看懂,骨架鸡眼中的神情叫不屑一顾。
“嘿嘿,原来是只蠢鸡……”
李飞燕冷笑不已,双臂一伸,猛地扑了下去。
这就是逮鸡的正确姿势。
“啊!”
然而就在李飞燕扑倒的瞬间,一声惨叫忽然从她口中发出,她那肥胖的身躯彻底的僵在了那里,大饼脸一阵扭曲,眼眶红润,泪水瞬间掉落了下来。
“咋地了,飞燕,你这是咋地了?”
老村长吓了一跳,赶紧蹲下一看,顿时老脸一僵,叹道:“老朽就说嘛,居士乃是高人,既然是高人,养的鸡自然不同凡响,你咋就是不听呢?快,抓好拐杖,老朽拉你起来,瞧瞧是不是闪到腰了。”
李飞燕扑到鸡了,甚至一只手还抓着几根鸡毛,但诡异的是,她庞大的身躯,不但没压扁小鸡,从旁一看,倒像是小鸡支撑着她不倒地。
老村长很难想象,这骨架鸡的承受能力有多强,故归结于居士养的鸡不是凡鸡。
“呜呜,我骨头断了……”
李飞燕眼泪汪汪的说着,她此时肋骨部位无比疼痛,动一下都费劲,在老村长的帮助下,只能勉强翻个身。至于骨架鸡,在她翻身之际,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仰头挺胸,优哉游哉的走向狗洞,并跳进了狗洞中。
李飞燕死死的抓着鸡毛,望着天空,喃道:“我要死了……老村头,快帮我瞧瞧我的肋骨是不是断了?我的老天,这鸡的骨头,比石头还硬。”
老村长脸皮抽动了一下,苦笑道:“飞燕啊!老朽是你长辈,也是有家室的人,男女授受不亲,如何帮你瞧?这样吧!你呆在这,老朽回去找几个壮小伙来抬你。”
“你……”
李飞燕为之气结,一咬牙,费力的坐了起来,左右四顾,瞧不见鸡的影子,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死老头,你现在装什么君子?老娘还不稀罕给你看。这死鸡,真是气煞我也,跑了就没事了么?硬骨头……”
她说着摸出了火折子,顺地抓起一把杂草点燃,就朝着茅草屋爬去。
逮不到狗,捉不到鸡,不烧茅草屋,她岂能罢休?
“飞燕啊……”
“啊尼玛个头。”
“不可这样,你不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这样不好……”
“滚!”
李飞燕爬这一路,丝毫不听老村长的劝阻,当爬到居舍门前,作势就要将火丢出,可就在这时,茅屋门开启,走出了一个俊美少年,浑身一尘不染,犹如神仙一般。
随着他的出现,万物皆静,仿佛天上的太阳都为之暗淡。
俊美少年的声音,更像是九天神律。
“大婶,你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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