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黑影矗立在门口。
他似乎哪里不舒服,浑身都在颤抖。
简慕问他,“你怎么了?要我叫医生吗?”
可是他不说话。
简慕见他难受,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她不知道她带着凉意的触感,更叫这个黑影战栗不已。
“你发烧了?”简慕说着转过身,想去拿退烧药。
黑影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不要动。”
他这样说。
简慕却突然害怕起来,那些电视上的画面一下子全都印在脑海里,她开始拼命的挣扎。
他说:“你不要动,求你,不要——动——”
简慕疯了一样的转过身,她的扭动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已经变成了致命的诱惑。
继而,他企图将她摁在床上,让她不要发出声音,可她的扭动,全都是勾引——
没有办法清醒,越来越没有办法清醒。
他的手,终于再也按耐不住,紧紧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摁死在床上。
简慕睁开眼,还是在阳光理疗中心。
天花板仍是那个图案。
可她双眼,全都是眼泪。
回忆终于被她说了出来。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那场年轻时候的强暴,是她多年来的噩梦。
除了对程傲简单的提过,她再没敢对任何人说起。
那时候,她才十六岁,年少无知,甚至不知道那样的事情会怀孕,只是恐惧的害怕着,生怕有一天再碰见那个男人,生怕自己还会被堵在那个屋里,被摁在床上。
如今,她已经奔三的路上一去不返,却仍是惧怕被人摁住手臂。
elena拿着本子站起来,对她说:“简慕,觉得辛苦,就再过来。一个人顶着所有的压力,肯定会吃不消的。”
简慕说会的,她这一个星期都会来。
她立在elena面前,几次想告诉她,自己有幻觉,却还是没有开口。
从阳光大厦出来,王挺还在楼下等着。
日头竟然已经西斜,天色见晚。
王挺见简慕眼睛红肿,知道刚刚绝对是哭过,也没做声,开了车门叫她进去。
路上,快到别墅门前的时候。
简慕因为觉得沉闷,将窗户开着,并没有关上。
却不成想,迎面撞见了同样开着车窗的冉孟晓。
冉孟晓跟他们同路,却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简慕怔怔的瞧着对面冉孟晓的车,忍不住想,她不会是从别墅回去的吧?
脑海里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到家的时候,陆修繁在门前站着,似乎才送了谁离开。
简慕惯性思维,自然想到会不会是目送冉孟晓,却没想过陆修繁也可能是等着谁回来。
内心的绝望喷薄而出。
简慕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想法,叫了声陆少,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她最近内心似乎敏感了很多,她开始厌烦自己的精神状态,厌恶自己如今处在很难翻身的低谷。厌恶自己始终无法跟冉孟晓相提并论。
陆修繁没明白简慕从理疗中心回来之后怎么反而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而刚刚冉孟晓的确来过。
她高价从陆修繁的手里买下了那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今天是特地过来送钱说谢谢的。
陆修繁自然没有白给冉孟晓的道理,心安理得的拿了钱。
冉孟晓走的时候,像是提醒似的对陆修繁说:“我的助理经常说,简慕跟我特别相似。陆少你以为呢?”
陆修繁想了想,斜了斜嘴说道:“哦?还有这等事?”
冉孟晓没说话,钻进车里走掉了。
冉孟晓路上给一个媒体界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简慕精神疾病的这件事情,不知道陆少的妈妈知道么?我想有必要叫陆少的妈妈了解一下情况,毕竟精神疾病不是其他病。”
简慕洗澡的时候,仔仔细细的数了一下自己腿上的伤疤,上上下下摸过去,整整十七条。
简慕一边摸一边忍不住笑,她竟然一条都记不得了。
她一个在设计界驰骋的女人,竟然患有精神疾病,实在是可笑至极。
洗过澡出来的时候,陆修繁坐在沙发上捏着烟,却并没有点燃。
他就这么捏着烟头坐在沙发上,似乎等着有人给他点燃,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点燃的人。
他见简慕出来,就立即动了动,“简慕。”
他叫她。
简慕侧过脸看着他,十分直接的拒绝他,“陆少,很晚了,我想去睡了。”
陆修繁想说的话被她生生憋进了肚子里。
简慕上了床,就闭着眼睛强迫叫自己睡着。
可是脑海里全都是陆修繁送冉孟晓离开的画面:情意绵绵,缠绵悱恻。
冉孟晓该得意,该跟简慕一次次暴露跟陆修繁的非凡关系。
陆修繁为了她,竞价买下那副天价的淋膜版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因为简慕遮住了这幅画,陆修繁就直接送给了冉孟晓。
这还需要特别说明什么吗?
之前发生的事情,难道不是一次次昭示着简慕的多余?
简慕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咧开嘴笑自己多余。
她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被可怜的精神病患者吧?
简慕正自怜自艾,突然门就开了。
陆修繁从门外走进来,掀开被子就从身后抱住简慕。
“怎么了?”
他细着声问她。
简慕也没说话。
陆修繁说:“简慕,我知道你没睡,你不用这么装着好似睡着了。”
简慕也不说话。
陆修繁接着说:“乖,我喜欢你转过来搂着我睡。”
简慕心想凭什么要你喜欢。
他没给简慕反抗的机会,轻松将她转个圈,像是个玩具似的,翻个个面对自己,然后将她抱在怀里。
简慕不自在的动了动。
陆修繁摁住她的头,“行了,这样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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