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舒眠吸气的时候，肺里胀疼。
“走吧。”林觉厌烦道，“徒生麻烦。”
韩湛颇为玩味的盯着舒眠看了几秒，看的舒眠都要窒息时，他轻轻一笑，“真是有意思，不过……也就那样吧。”
留下这句话，韩湛快速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转身上了宾利。
那几个黑衣人得到指示，也都上了宾利后的吉普车里。
舒眠怔怔的望着林觉背影。
可惜，他依旧没有给她任何的提醒和暗示。临走时，也没看舒眠一眼。
舒眠是真的觉得害怕。
刚才那个人盯着她时的目光，就像是盯着猎物的毒蛇。他轻轻的呼吸声，像是毒蛇吐信，让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他离开了，舒眠依旧觉得惶恐。
她在警局见过许多犯人，可他们都没有刚才那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
舒眠双臂环胸。
现在还是夏日，周遭的空气闷热，她却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林觉会和这群人在一起？
舒眠满腹心事的坐回了原位上。
看到阮棠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关切，舒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他们有枪。”
这下，连江卓一都愣住了。
他知道有枪的人寥寥可数。
“老公。”阮棠变了脸色，抱住了江卓一，“你答应过我，不会再随便打架的。今天好在是舒眠拦住了你，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可能有的画面，阮棠心脏疼的一阵收缩。
江卓一很早就不上学了，什么礼仪道德，他都不知道。他小时候就跟着社会上的人混，很讲义气。阮棠和江卓一认识很戏剧化，相爱也很戏剧化。
是江卓一追求的阮棠。
阮棠做梦都没想过，会和江卓一这样特殊身份的人在一起。
但是，既然她选择了他，就做好了白头到老的准备。
“你答应过我的。”阮棠靠在江卓一肩膀上，嗓音越来越低。
那天晚上，阮棠会从寝室匆忙离开，也是因为听小六说，江卓一要去打架。
江卓一特别爱打架。
他是打架王，几乎无往不胜。这些都不重要，重要而致命的是，江卓一很享受这种感觉。
阮棠试着去理解江卓一，理解他的江湖义气。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给她提了个醒。江卓一不是常胜将军，这个世界上危险的人和事物那么多，比江卓一厉害的人比比皆是。
虎子站在旁边，默默的不出声。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这群人，都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只知道，自己这条腿断了之后，就一直被人欺负。如果不是江卓一打的那一架，如果不是江卓一罩他，他现在连糊口都做不到。
虎子更知道，大哥每次和大嫂在一起的时候，就特别像个孩子。那种自在的笑容，他和兄弟们都不想让它消失。
“我不会出事的。”江卓一捧起阮棠的脸颊，用力吻上她的唇，“我还要等你大学毕业，开着哈雷娶你，我还要看穿白婚纱的你。”
阮棠重重嗯了一声，破涕为笑。
只是眼角含着那滴泪，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悲怆。
舒眠这个时候还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flag。
在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千万不要随口承诺。
一行人将刚才不快的气氛抛在身后，很快上了阮棠喜欢的那道菜。
发现是血鸭，舒眠哭笑不得。
亏她从刚才就一直胆战心惊的，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菜呢。
这顿饭很美味，舒眠吃的心满意足，尽量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不安。
***
“刚才那丫头你是不是认识？”坐在车里，韩湛忽然来了兴致，“那个小矮子。”
林觉皱着眉头，“我没看到什么小矮子。”
“那个发现我带了枪的。”
林觉还是一脸冷漠，“我不知道是谁。”
“呵呵。”韩湛低低笑了起来，“我觉得她挺可爱的。”
“是么？”林觉斜倚在靠背上，漫不经心的开口，“随便，和我没关系。”
“你讨厌那丫头？”韩湛总觉得林觉这一刻的情绪不对。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林觉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他一直猜不透林觉，也看不懂林觉的喜恶。可他总觉得，林觉对那丫头的情绪不对。
分明两个人连眼神都没有交流。
真是奇怪的直觉。
“宝贝。”韩湛的手机响起，他瞥了林觉一眼，吃吃笑出声，“你拍完戏了，拍的还顺利么？嗯，我正在赶往你所在的酒店。”
三言两语，韩湛挂断了电话。
“既然你有事，那我就不跟着了。”林觉拿出打火机，不时滑动齿轮，小火苗闪烁，越发让林觉的表情不明。
韩湛也觉得，林觉又不是没手没脚。
只是一顿饭，他们也要一起吃么？
他搞不懂父亲到底是什么用意。
林觉不过就是智商稍高一点，和常人不同的大一学生罢了。
他什么时候，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过。
“别啊。”韩湛指挥司机开快，“我还期待你们故人相见的画面呢。”
故人？
林觉眉头紧锁。
他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这个韩湛……刚才叫的宝贝是谁？
虽然林觉和韩湛相处的时间很短，可他看得出来，韩湛对女人不感兴趣。
不过联想起刚才的画面，林觉撑着手臂望着窗外，右边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浅笑。他的丫头，又交了一个新朋友。
可惜的是，他不能好好的介绍下自己。
今天晚上的事情，千钧一发。
林觉知道，韩湛是故意在试探他。
韩湛绝不可能在大排档上开枪的。
当时……如果眠眠不站出来就好了。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韩湛对女人不太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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