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童管事还是住手的好,否则将她打杀了,我怕城防司那里不好交代。”
陈灵这话其实就是故意讲给在场的魏冲听的,毕竟这魏冲虽是神将司中的一员,却隶属城防司。
而这城防司中也有类似公安的机构,可他忘了这里是异世界,每个人的生死没有像现实这样得到法律的保护。
童管事冷冷道:“大家都亲眼瞧见这贱婢勾结外党欲谋害家主,又有谁觉得不是,你吗?”
陈灵摇头,沉着脸:“理由虽足够,证据未必够!”
童管事满脸不屑道:“铜府处置下人,勿需他人置喙。”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完全没有上午在擂台上那种恭敬的态度,甚至也比不上陈灵刚来时的那种态度,亦且,陈灵隐隐约约觉得这童管事似乎变得太快,之前完全就是一副管事的模样,而现在竟有几分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味道。
这让陈灵心中微微起了一丝诧异,再望向童管事的眼神中已有了不同,这说的话也极不客气了起来:“即便如此,那也不该由您来处理,难道处置下人不该是主家过问么,什么时候一个管事也能定人生死了?魏冲,魏大统领,你说是不是?”
杵在一旁双手负在身后的魏冲本在看戏。
这种事他见多了,虽然这姓童的狗屁管事手段残忍了些,但是这贱婢是罪有应得,所以也就乐得沉默。不承想,这不知道哪里旮旯冒出来的少年人居然一口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将他推到了台面上来。
魏冲沉吟片刻,粗声粗气道:“不错!还是请你家铜元宝出来吧,你这个管事若是当着我城防司的面儿将这贱婢打杀了,的确不太好。”
那童颜鹤发的老道士一直没有说过话,这个时候居然也帮腔道:“还是有请铜大善人出来支持局面为好。”
童管事没有抗辩,只是用那看向死人的目光瞅了陈灵一眼,然后才笑着转过头去,对着二位恭敬拜了拜,又道:“那么就有请荼阳子,与我一同去请出家主好了。”
荼阳子点了点头与童管事掠过陈灵双双进到屋内。
而此刻陈灵已从兜里取出伤药,蹲下来身来洒在阿花身上,他没有说话,眉头也一直皱得紧紧的,动作迅速而均匀,但是阿花早已遍体鳞伤,无一处不在淌血,这区区一瓶剂量的药粉可谓杯水车薪。
阿花没有再出声,甚至也不再挣扎,她就仍由他给自己上药,染血的脸上已看不出表情,眼神中显得空洞又死寂。
是的,药粉不是灵丹,并不能起死回生,她因失血过多,终于气绝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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