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两银子?嗯,这个价格合适,大郎,这价钱定下了,香皂也该卖了吧,现在林府外面都被求购香皂的客商堵得水泄不通了。“
林洋正在冷却的香皂一个个包裹在纸中,因为香皂坊还在筹备,这几日他们暂时只能自己忙香皂的事。
“二爷说的一点没错,咱们林府门外的客商现在都有三四百个人,都想拿货到外头卖,小的差点进不来。”张扬风尘仆仆地回来,他刚才去找丁力,让让将纺纱机和织布机运到工坊。
林慕扫了眼装了不少箱子的香皂,说道:“让客商们都进来吧。”
张伯应了声是,一路小跑去让单虎开门放人。
随着柳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客商你争我抢冲进了林家大院,一些人甚至相互推搡打了起来,场面有失控的危险。
林慕这时给单虎使了个眼色,单虎猛地抽出腰间的刀,吼道:“肃静!肃静!谁若是敢在林府无礼,休怪洒家不客气!“
单虎的嗓门很大,却十分具备威势,这一嗓子下去,众多客商顿时老实起来,在林慕面前两米外他们纷纷停下。
稳定住客商激动的情绪,林慕说道:”诸位客商,今日香皂正式开卖,大家都有份,不必着急,只是因为第一批香皂数量不多只能限量销售,每人最多只能买三十块。“
”三十块?这么少?“
有客商十分失望。
“林公子,能不能多一些,我这专卖香皂的铺子都买了,三十块不够呀。”有人喊道。
“……”
林慕面带笑容,他继续说道:“非是林某不想卖,而是香皂坊正在筹建,过几日才能正式开工生产香皂,到时候你们便可大肆采购了,不过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林家织布坊做生意的规矩,因为香皂奇货可居,采购的客商太多,工坊无法满足每个人的需求,所以想要大批采购肥皂的人可以提前下订单,工坊会优先给下订单的客商提供香皂,当然,林某一向不强人所难,下不下订单随意。”
“林公子如今乃是端王府侍讲,只凭这个身份自然不会行那欺诈之事,不过这香皂价值几何?”一个客商问道。
“六两银子。”
“香皂比胰子要大两倍,又清香怡人,也比胰子好用,这个价格很实惠,既然如此,我要下五千块香皂的订单。“还是刚才的客商。
其他客商心中也有了计较,心中都在盘算准备下多少订单。
林慕点了点头,他对客商说道:”香皂的采购事宜林某说的很清楚,想要采购香皂客商请到我们林家二掌柜的这里登记。“
说罢,林慕指向坐在桌子后面的林清,对外,他是林氏商行的大掌柜,林清是二掌柜,林洋是三掌柜。
“大家一个个排队,不要急,一旦香皂坊开工,一日产五千块香皂不是问题。”林洋站在桌子前负责招待客商。
按照他们的计划,筹建的香皂坊占地十亩,工坊中不会再采用铁锅这样的东西来熬制香皂,而是建造一个个能够在底面加热的大池子,这样便可一次性出很多香皂。
林清面带微笑,他拿着笔,面前放着订单,订单上有拟定的合同,有双方违约的责任,若是林家违约,他们不仅要赔偿定金,还要按照货物总价的百分二十作为赔偿金,织布坊的客商正是看见这个条件才会纷纷下单。
和织布坊的客商一样,购买香皂的客商看了订单之后再也没有疑虑,一个个签下了订单,当然如果他们违约,这定金就不再返还了。
胡账房坐在林清身侧,林清同客商签订单的时候他负责收银子。
一个下午的时间三百多个客商将香皂买了干净,同时留下了五十万块香皂的巨额订单。
“少爷,一万块香皂一共卖了六万两银子,五十万块香皂的定金按两成收是六十万两银子,咱们发财了。”胡义捧着账本的手在颤抖着,做了这么多年的账房,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恐怕今晚他做梦都要笑醒了。
林清和林洋激动相互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次林慕真的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做生意。
林家众人因为一下收入这么多银子而陷入狂喜,林慕和他们一样高兴的同时还保留一份淡然。
六十万两银子的确不少,但是和晚清伍秉鉴,胡雪岩和盛宣怀三位豪商相比他还差很多,就更不用提当时欧洲的克虏伯等家族了。
再者,他利用的是超越这个时代的产品牟利,能够赚取暴利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对他来说,这种感觉的确很爽。
“少爷,这么多银子该怎么花呀?”张扬正在想象这么多银子堆在一起的画面。
众人闻言俱都看向林慕,等待他的决定。
“现在有了银子,当然是办军工坊,购置良田,宅院,闲置土地,金人南下的消息传来,现在江宁城这几样东西价格暴跌,现在不买更在何时?“林慕早就有抄底的想法,现在是实施的时候了。
思索了一下,他对张伯说道:“张伯,给你二十万两的额度在江宁城内购买我刚才说的资产,包括咱们现在住的院子,和孙家商议一下,若是价格合理咱们就买下了,一直租着总不是个事。”
“放心吧,少爷,自上次你说过之后,老奴一直打听着,现在已经物色了几处不错的良田,闲地。“
林慕给了张伯一个赞赏的眼神,接着他正色道:“军工坊的事也该筹备了,张扬,你明日便去城内城外贴高价招募铁匠的告示,这军工坊办起来必须依仗他们。”
“是,少爷,小的保证完成。”张扬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给二人布置了接下来的任务,林慕对林清和林洋说道:“二叔,三叔,现在又要有香皂坊要管了,今后恐怕要辛苦一些了。”
“大郎和我们客套什么,林家现在有你这个族长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再苦再累我们这心里也是甜滋滋的。”林清嘴上像抹了蜜。
林洋则一拍林丰的肩膀,现在他对所谓的奇技淫巧有了新的看法,“丰儿,爹以前错怪你了,今后隔着你大哥好好学东西。”
“爹,你放心吧。”林丰看了眼林慕,第一次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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