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竞存听后,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只是说:“下次她再找你,你可以直接告诉她,你已经知道我跟莫宛的关系了。”
“好。”我点了点头,又说了句:“莫宛是不是想找到南市别墅里的人?”
周竞存脸色微变,他没有说话,我又把我对陈陈说的话告知他。
近半分钟左右,周竞存才缓缓开口道:“别墅里住的人,是我母亲。”
在陈陈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这个可能了。
但现在听到周竞存亲口承认,还是多少有几分震惊的,我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我知道。”周竞存勾唇露出淡笑,他说:“莫宛最近一直盯着我,我不想去赌,所以很长时间没过去了,你若是想去,可以让宋岩陪你过去。”
“好。”周竞存的话,让我感到十分的开心,虽然我并不是第一知道的人,但能够被他纳入信赖,我真的特高兴。
早餐过后,周竞存便离开别墅了。
他让我今天别去店里,在家好好睡一觉,会在晚饭前过来陪我吃饭。
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
我开心,阿姨也很高兴。
她说:“太太,您想过跟先生复婚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托着下巴看向阿姨,想到阿姨之前离开过一段时间,我问:“阿姨,你之前是去南市照顾他妈妈的吗?”
“是的。”刚刚周竞存说那些话的时候,阿姨也在,所以她也不在瞒我:“我是夫人娘家的人,跟她差不多从小一块长大,夫人性格温柔,就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弄死,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老宅那边还是不肯放过。”
说到这儿,阿姨眼眶乏了红,她说:“夫人现在一天比一天严重,先生虽然请了最好的医生团队日夜照顾着,但情况还是不太好,前些日子我过去,她那时候正在接受化疗,整个人瘦的像是皮包骨一样。听说您怀孕了,别提多高兴,至今我都没告诉她孩子没了的事情......”
“夫人很想见见你,她还能说话的时候就跟我提过,但你也知道,老宅盯得太紧,先生根本不敢冒这个险,现在夫人连最基本的语言能力都没了,除了脑子里有思想以外就像个植物人一样,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度过,医生说,这个病最多只能活到五十多岁。”
“是什么病?没有治好的可能吗?”
“这种病是遗传性的,夫人的母亲也是这个病,叫企鹅病。”
是一种我没有听过的病情,不过我随后便在手机上查了一下,叫遗传性小脑性共济失调,小脑萎缩导致发病时走路像企鹅一样,再到最后的瘫痪。
一种很复杂的病,目前为止,好像并没有治疗痊愈的案例。
我随口问了阿姨一句:“这个病,是遗传的吗?”
“对,夫人的母亲四十多岁发现的,随后不到五年便离开了。”
这让我立刻想到了周竞存。
遗传,他会吗?
这个想法冒出,我立刻摇了摇头,心里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但又忍不住要去查跟这个有关的帖子,心底隐隐害怕,害怕周竞存也会出现这个可能。
一个上午,心情都不太好。
吃过午饭后,我睡了会儿,迷迷糊糊中被电话吵醒了,我连号码都没看,闭着眼睛按了接通:“喂!”
“多少钱一晚?”
“什么?”我睁开眼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我问:“你是谁?”
“你是不是夏远?”
“我是。”
“你不是印了小广告吗,包夜一晚一千,做一次五百,还提供特殊服,我今晚在丽晶酒店开好房,你九点左右就过来,我包夜......”一个听着像是中年男人的声音,传入我耳中由内而外的感到了无比的恶心。
没等他说完,我便直接把电话掐断了。
随后整个人坐起身来,我连想都没有想,脑海中直接就冒出了昨晚被那些人拍的照片,一定是,肯定是那些照片,莫宛拿到那些照片了就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我是吗?
我拿着手机,想找到莫宛的电话打过去,但才刚刚输入她的名字出来,手机又有来电进来,还是陌生号码,我蓦然睁大眼睛,将手机丢得远远的。
由着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我就这么定定地坐着一动不动。
几乎一个下午,我都保持着这个姿势,手机一直在响,直到没电自动关机,我根本不敢充电,看到手机就满是恐惧感。
傍晚,周竞存才姗姗回来。
他推开卧室的门,见我弓着膝盖坐在床上,头发散乱,他微皱了皱眉走过来:“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这才抬眼朝他看过去,有些语无伦次地告诉他:“好多人.....打电话来问我多少钱一次......”
周竞存听到我的回答,他楞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我的意思了。
他大步过来将我丢在一旁没在动过的手机拿起,我提醒他已经关机了,他才电充上,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给宋岩:“立刻去查夏远手机里下午的所有来电。”
挂断电话后,他走过来将我抱住:“sorry,没事的,放心有我在!”
周竞存的话,并没有在我心里起到任何的安慰作用。
这种小广告看似没什么大不了,可有我的照片和电话名字,江城说大不大,莫宛既然要这么做,那么肯定会让我身边的人也知道,可想而知,这件事情传开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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