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拥着。
我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缥缈不清,眼皮愈发沉重,在我丧失所有意识之前,我竟听到了周竞存像是失了控制的咆哮声:“愣着干什么?你他妈快去开车!”
一向不为所动的他,竟也会说脏话,我想,一定是我听错了。
他怎么会呢?
.....
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想,如果有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接那通陌生的电话,更不会在接到电话之后失了理智跑去找他。
如果没有这一切的发现,那么可能所有的结局都不一样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又怎么可能会有早知道!
.....
我是突然间被惊醒的,入眼的是死气沉沉的天花板,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不好的反应立刻让我变得激动起来,手,颤颤抖抖的抬起,屏住了呼吸朝腹部伸去,明明只是放下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但此刻对于我来说真的好难。
可自身的感应让我不得不去想那个可怕的发生,眼泪顺着眼角就这么流了下来,仿佛像是开了闸,没办法止住。
当手落在平坦毫无任何凸起的肚皮上时,我才知道心死如灰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病床边上的男人突然抬起头看到我睁开眼,他俯身过来,声音低哑像是抽多了烟一样,他问:“夏远.....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疼?”
男人的说话声,带着轻颤,对于我来说,就是嘲讽。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
他伸手过来替我擦眼泪,我毫无犹豫的侧过头避开,额头像是被扯到了什么,疼的我直抽气。
原本坐着的人,也立刻站起身,双手固定着我的头:“别动,额头有伤口,刚擦了药。”
“周竞存,孩子.....没了.....对吗?”虽然答案已成定局,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确认,我多希望自己现在还是在做梦,等梦醒了一切都回到了我没去银泽庄之前。
听到我的问话,男人的身体僵硬着,他眸光沉沉的看着我,沉默不语,神色更是十分的复杂,不知为何,我竟然看到了他浮现着心疼的表情。
真可笑。
他伸手擦掉我的泪水,而后才轻声说了一句:“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以后?
我们还会有以后?
他信吗?
反正,我不信了。
我扯起嘴角,露出说不出来适合滋味的笑意,对上周竞存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没了也好,反正,我也没想要,正好如了你我的愿,也算是一件好事....”
周竞存喝声打断我的话:“夏远。”我对着他笑,他的目光黯淡无光,一副好似被我伤害了似得,他说:“我不许你这么说。”
“难道,我说错了?没了孩子这个牵绊,你跟贺敏之来往也不必束手束脚了。”我说的是那么的风轻云淡,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痛。
那是我心上的一块肉。
和我相处了四个多月,几乎比周竞存这个跟我结婚两年多的丈夫还要陪伴我久。
我早已有了深刻无法割舍的感情,可是没有缘分,甚至不等我道别便就这样离开了。
周竞存脸色难看,但却一直没发作出来。
他的手机在响,却没有要接听的意思,他一直盯着我,看的让我对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孔感到了厌烦。
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用力紧握着,脸色却依旧淡淡:“你走吧,毕竟你的事情还没处理完,重要的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我不顾手上还打着点滴便翻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周竞存在我转身的后一刻便伸手按着我的肩不许我动:“夏远,你生我的气,别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好吗?”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毫不顾忌自己身体的情况,直接坐起身,用力咬着牙:“周竞存,不要在这里假惺惺做样子,我看的恶心,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眼前的男人定定地站着,因为我突然的举动,他的手还僵硬的停在半空,我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侧过身躺下了,可我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助。
他在病床旁站了半分钟后才推出,很快护士便过来了,让我躺好,又替我将回针的点滴重新弄好,然后才嘱咐了一句:“周太太,您好好休息,孩子没了还会再怀的,您就别和周总生气了,您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周总抱着您惊动了整个急诊,就连一向淡定的薛医生都没见过他那个样子。”
护士点到即可,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便也闭嘴了。
只是,我无法想象出周竞存像他所形容的那个样子,他在银泽庄的选择已经让我看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有多么的渺小。
即便是他着急,也不过是出自于自己内心的愧疚和不安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
护士出去后,病房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四月的点点滴滴,都犹豫一场忘不掉的电影画面一样在我脑海中浮现着,我从一开始坚定的不要,到最后慢慢接受以及习惯,期待她的出生。
可如今,真的没了。
......
我醒来后,便没在睡着过。
傍晚,天渐渐暗下来,病房的门也在这时被推开,我以为是周竞存,所以并没有看一眼,直到听见声音。
“夏远。”是苏烟,她走到我面前,双手握着我的手:“怎么回事?怎么弄成了这样?”
苏烟的声音带着哽咽,她一问,我便忍不住想哭,我摇着头不想去回忆也不想去想,苏烟一边替我抹眼泪一边说:“好,我不问了,你现在好好的,不要太情绪化,不然对身体不好。”
“苏烟,你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不是就得遭到不公平的对待啊?”
“这个世界哪有公平?”苏烟抓着我的手,声音轻轻地:“等你出院了,我陪你去散散心,我们回学校,见见以前的同学,聊聊一起读书的事情,你还记得那个追过你的学长......”
“可我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想离婚。”
“离婚?”苏烟放低声音:“你跟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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