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竞存身体一僵,声音沉沉道:“不是已经做了检查么?怎么还在胡思乱想?”
我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想着,周竞存跟莫宛的母子关系本身就存在矛盾,如果我再将莫宛的话告诉他,按照他的脾气,一定会去老宅找莫宛问个清楚,甚至还会发生更激烈的争吵。
所以,我并不打算跟周竞存说实话。
我说:“可医生不也说了,还没办法完全确定啊,而且孩子在肚子里面,单纯用检查仪器我还是不太放心,就像有些违反职业道德的医生帮孕妇鉴别胎儿性别,也不一定完全正确啊,所以.....我有点儿害怕。”
莫宛的话,虽然有些残酷,但我自己回来后也仔细想过,既然连鉴别胎儿都能有错误,那么更何况我这样的特殊情况。
听完我说的话后,周竞存沉默了许久才淡淡的道:“别担心,我相信孩子一定没事。”
周竞存的话,让我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见我不出声,他搂着我的手紧了紧,浓烈的男性气息几乎要淹没掉了我的感官甚至所有神经,他说:“如果你不放心,我明天就带你去见蓝医生。”
“嗯。”有些低闷的应了声。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抬起捏住我的下巴:“怎么突然担心这个?”
漆黑的夜里,我能够清楚的看到周竞存那双深幽的双眸,像是掉进了古谭一般让人无处可逃。
我面不改色,淡淡的应道:“昨天在店里听到一个客人说起类似的.....”
“是吗?”
“嗯。”我平静的拿掉他的手,然后轻声说:“我困了,睡觉吧。”
“好。”
.....
第二天早上,周竞存带我去医院见了蓝医生,蓝医生给我做了检查,但我还是不放心,她又联系了自己在国外的同学,把我的情况说明之后给出的结果都是,孩子不会受到影响。
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从蓝医生办公室出来,我难以掩饰内心的高兴,手攥着周竞存的胳膊,仰头望着他笑着说:“真好。”
周竞存微微勾唇,难得也露出了淡笑,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所以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知道了。”我也是太担心,所以才会多想。
走进电梯,我按下了急诊住院部的楼层,周竞存没说什么,但他一定知道,我主动开口道:“我想去看看她,这两天应该就要出院了。”
“嗯,我陪你。”周竞存波澜不惊的看了我一眼,陪我一块去了沈秋姮的病房,还是老规矩,他没进去,在外面等我。
推开病房,沈秋姮站在窗台前背朝我,听到开门声,她转头看过来,双眼微怔:“你怎么来了?”
我望着她,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问:“恢复的怎么样?”
瞧着沈秋姮看了看,她脸上的气色好了许多,不过还是难以掩盖这段时间突然涌出的苍老。
她看了我一眼,走到病床坐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我坐,我没有动,就这么站着,她脸色的表情僵了僵,淡淡的说:“你不想来看我,就别勉强了,至于这次我替你挡刀,也不必放在心上.....”
我注视着沈秋姮,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但最终还是无果。
见我不再说话,沈秋姮抬头对上我的视线,问:“你来,有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走到沙发坐下,淡淡地开口:“我约你见面,除了你自己以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从在地下车库见了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之后,我就打算过来找她,但我一直很犹豫,想着即便问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事实就是事实,并不会因为承认了就能改变些什么。
所以我已经打消了来问她的念头,不过是今天过来做检查,想到她应该准备出院了,就来看看,这一面过后,也许见面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我的话问出口后,沈秋姮的眉头紧拧着,她直直盯着我,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凶手已经抓到了,我问了他,他告诉我,是有人在网上跟他联系,并承诺,只要捅伤我之后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庆幸的是,这个有心人并不打算置我于死地,不然今天你我应该就见不到了。”
“夏远,你是想问我,是我找的人故意给你演这么一出?”沈秋姮轻笑一声:“你我母女一场,虽然你恨我,但虎毒不食子这句话也是有依据的。”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在想,地点是我选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所以你还是怀疑我?”沈秋姮从床上站起身,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情绪有些激动:“夏远,我好歹是你妈,你不想认我可以,但你不能这么污蔑我。”
“我没有污蔑你,只是想问问清楚而已。”我对上她的目光,她的反应,应该不是演出来的,心底也多少有些隐约的内疚。
沈秋姮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抬起手按着太阳穴,缓了好一阵才开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也跟你好好聊聊。”
“你最后一次去贺家找我,是因为老夏墓碑被泼了狗血对吧?”
听她提到这件事,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冷冷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沈秋姮自然也将我的转变看在眼里,她低声笑了笑,带着一丝苦意,她说:“我虽然跟老夏离婚多年,也打从心底里瞧不上他这样的男人,但我们有过最纯粹的感情,抛开如今的金钱和现实,那是永远无法代替的东西,我有时候常在想,如果我没有机会接触到上流社会的东西,或许就不会被诱惑了。”她自嘲加深了笑容,眼底冒着泪光,但却强忍着没流下来,她继续道:“我确实算计他,也利用他,但他死了,我没有做半点儿让他无法安宁的事情。”
沈秋姮的话,让我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我张了张嘴,喃喃地问:“你是说.....跟你没关系?”
“你说的什么狗血,什么挖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可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否认?”
“你一心认定是我所为,有那里会给我解释的机会?”沈秋姮闭上眼,憋回眼眶的眼泪后才重新睁开,她说:“那几天贺敏之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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