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或者是我打开的模式不对,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整个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脑子嗡嗡直疼,浑身冰凉如同冰窖。
双手在微微颤抖着,周竞存和莫宛还在继续对话,可我一句都听不进去。
讲真,我没指望他俩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这种亲耳听到的感觉我还是很无法接受,仿佛有块巨石在我心口不断碾压,让我快要窒息了。
“夏远....”莫宛的喊声将我的思绪拉扯回来,她看着我,表情淡淡,因为和周竞存刚刚争执过的缘故,眉宇间还透露着明显的凌厉,她说:“竞存若是不跟贺敏之断了,你就搬回老宅住吧,总是一个人待着对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我是过来人,总归是有经验的。”
莫宛的话,太过意外。
让我很茫然。
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但基于以前她对我的态度,她不应该说这些话的,而且我跟她之间的婆媳关系,本身就很微妙。
莫宛没有解释,说完后,她便伸手拿起随身携带的包包,转而看向周竞存,神色是那么的微凉,她说:“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阿深是无辜的,他生前最敬重你这个哥哥,也请你看在他的份上,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话毕,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周竞存一眼便离开了。
伴随着一声关门声,空气中突然静了下来。
男人笔挺地站着,眉宇间神情凝重,深灰色的衬衫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阴沉的暗色,一张俊脸透露着隐隐的寒气。
他沉默许久也未曾出声。
此刻,我并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至于解释,我想都不敢想。
从沙发里站起来,我直接去了餐厅。
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我不能不吃。
周竞存跟莫宛的对话,阿姨也听到了,注意到我脸色苍白不太好看,她小心翼翼的照料,时不时会听到她的叹气声。
我垂着头,拿着勺子一下接着一下搅拌着碗里的小米粥,从黏稠的状态到米跟水分开,也始终没有吃一口。
周竞存一直没走,我坐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客厅,他在接电话,声音中带着烦躁跟不耐烦,似乎是莫宛刚刚说的那件事情对周氏产生了影响。
想起莫宛说的话,手一松,勺子掉在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不知是不是传进了他的耳里,他迈着修长的腿走进了餐厅。
我就这样直视着前方,余光注意到男人浓墨般的眸,明明人就在我眼前,却让我感到触不可及。
周竞存走到餐桌,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他的脸色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道:“夏远.....”
“周竞存。”
我飞快打断他的话,内心像是身处在沙漠的一只小鸟,没有任何可以停靠的东西,那种无助的感觉,既害怕,却又很想要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两者矛盾,最终还是害怕赢了。
我紧攥着桌下的手,强撑着笑意,不然自己看起来显得那么怂,我问:“你就真那么喜欢贺敏之?”
周竞存应该没料到我会问这个。
一时间,他也顿住了。
我不让自己嘴角的笑意垮下来,天晓得,我此刻颤抖的有多厉害,整个心被自己放在手心用力捏碎,碎的稀烂。
明明我们只是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而已,为什么却走不到一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绽放出灿烂的笑意,声音却轻到如果不注意听就很容易忽略的地步,我说:“当初,你只是提出让我跟你结婚,我自己犯贱抱着私心,以为结了婚就能坐稳这个位子,还能在不久之后得到你的爱,跟你双宿双飞,这些怪我自己,贪得无厌。”
我自顾自也不管他是否爱听,但心里就是想说。
我并不是抱怨,只是想细细算算,我都做了多少可笑的事情。
人,就是这样,贪恋,谷欠望,自以为是,结果呢,不过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颤着声音,我说:“贺敏之是你喜欢的人,她突然回来了,你内心骚动要跟她结婚,我可以理解,毕竟是心上的人,我怀了孕,你不许我告诉任何人,我也照做了,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贺敏之知道你就受不了了,不顾自己住院就奔来找我,质问我,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当做因为爱你,所以纵容你。”
“但周竞存,你不该不尊重我,当然,你要做什么,我拦不了,也没有资格制止你,可最起码,悄无声息别让人拍到,更别传到我耳里,你这样比杀了我还让人痛心。”
周竞存面色凝重,紧蹙眉头望着我。
或许是被我戳穿了事实,所以他好像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样子和回应,无疑给了我一个答案,站起身,不再看他,抬脚往外走去。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见状,突然起身一把将我抓住,他的动作过大,我整个人跌进他怀里,男人的雄性气息占据了我所有的嗅觉。
他轻握着我的肩膀,用很低的声音道:“昨晚.....是误会,她不舒服,经纪人也在。”
这算是解释吗?
对于我和他的关系来说,应该算是吧。
明明在这样安慰自己,却说服不了。
我没有出声,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拽着,兴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冷淡了,周竞存双手搭在肩上将我扳过去面对他,他垂眸望着我的眼睛:“有些事情,我现在暂时没办法和你说明白,但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老宅那边,你就别去了。”
如果说他的话,前大半句让我产生了动摇,那么后面的话就是让我看清了现实。
原来他是害怕我去老宅,他是不是担心我会听莫宛的,然后对他在周氏的地位有所影响啊?
我就这样淡淡地望着他:“周竞存,你也说过,要和我离婚,跟贺敏之在一块,是不是也会做得到?”
男人无言。
我在说这句话之前,脑海里掠过一个念头,是不是没有贺敏之,我跟他就能好好地?
答案自然是不能。
如果没有贺敏之,说不定我都不配跟他结婚,说起来,我还得感谢贺敏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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