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去了周家老宅。
我和周竞存每个月固定十号回来吃顿饭,除此之外,平时我们基本不会踏入这个地方。
走进老宅大厅,婆婆莫宛端庄优雅地坐在沙发里喝着咖啡,听到佣人的提醒声,她只是淡淡地嗯了声,连眼皮都未曾抬起。
我毕恭毕敬地喊了句:“妈。”
莫宛这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不冷不热地吐出两个字:“坐吧!”
我嗯了声在她对面的空位坐下,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竞存跟我提离婚了.....”
莫宛眨了下眉,眼中露出了清冷,她的表情也变得过于严肃,让我略带紧张,其实我没什么把握,因为莫宛对我并不满意,我只不过是仗着她更讨厌贺敏之才敢找她。
片刻后,莫宛才淡淡地开口道:“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夏远,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待在他身边?”
我微怔了一下,压着心里的冲动低喃道:“竞存的脾气您比我了解。”
莫宛皱着眉,语气依旧冷淡:“你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难不成还斗不过一个连小三都不如的女人?”
“我不想和竞存撕破脸,毕竟,我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的话让莫宛没了反驳,她叹了口气:“行了,你先耗着,无论他怎么做说什么都忍着,这个婚,你不答应,他还离不了。”
“至于贺敏之,她既然回来了,迟早都要来见我,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我明白。”我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笑意:“谢谢妈。”
莫宛没在出声,我也不想和她多待,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老宅。
一切看似都在偏向我,但老天从来都不缺眷顾的人。
周竞存一夜未归,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最后索性关了机。
一直到隔天中午,他的电话才打过来,只不过接通后还没等我出声,就听到他又冷又寒的开口说:“夏远。”
我正窝在自己的美甲店里和几个美甲师挑选当季的流行色,听周竞存的声音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怎么了?”
他冰冷地质问:“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提离婚,所以你找人抢劫敏之让她受伤?”
“抢劫?”我顿时愣了,但脑子里立刻有了答案,我微眯着眼,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才道:“贺敏之告诉你是我做的?”
周竞存冷喝一声:“除了你还会有谁?”
“夏远,你永远都只会用这些招数,别忘了当初你答应我的事。”周竞存呼吸急促带着浓烈的怒意。
与当初那个诱我和他结婚的男人截然不同。
讲真,周竞存是我见过最狠的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能为了让自己对贺敏之断了念想提出和我结婚,也能为了留下贺敏之和我离婚。
从头到尾,我不过就是个棋子。
我爱了他很多年,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因为没有必要。
一个不爱你的人,即便是掏心掏肺,也依旧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周竞存和我多年前没办法相爱,那么多年后的现在也依旧不可能。
我抿着唇,静了静才说:“既然你觉得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吧,又何必多此一举特地打通电话来问我?”
“夏远。”周竞存咬牙切齿地喊着我的名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深吸了口气:“你因为她要和我离婚,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按上抢劫的罪名,周竞存,你现在来问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咬着牙平息了一下才继续道:“周竞存,我不会同意离婚。”
周竞存在那头没了声音,只是呼吸尤其的沉重。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我闭上眼,用力呼吸了一下:“你答应过在我们这段关系中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竞存,如果你再因为贺敏之食言,我不保证不会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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