毝和听完,当即应声,然后告辞离开,去准备一下发配之事。
司空正晴一直强忍着伤口的疼痛,见毝和离开,忽然疼的忍不住咬牙龇嘴起来,当他再一次撸起裤腿时,看见左小腿上的伤口溢出少量鲜血,司空正晴当即明白,得去“监医房”,找秦雪娥治伤。
在这太平狱,得了这种伤,也只有找秦雪娥才能治。
对于找秦雪娥治伤这件事,司空正晴是犹豫的,但是,为了治伤只得找秦雪娥,司空正晴只好硬着头皮前往“监医房”,去找秦雪娥治伤。
……
当司空正晴一出现在“监医房”门口的时候,就遇见了郭之朗和郭之兴二人。
两人之前被司空正晴教训了一顿,十分痛恨司空正晴,只不过念在司空正晴是太平狱里的二把手,只好忍着。
不过,两人年少气盛,可以忍住不动手,却没将火气一同忍下,怒火满脸,两人仇视着司空正晴。
司空正晴见两人如此看自己,并没有发火,而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两人,心想,之前对两少年的所作所为,自己确实有些鲁莽了,虽说鲁莽,但司空正晴又不能向两人承认错误,或者向两人道歉,毕竟司空正晴是太平狱的二把手,多少是要点面子的。
司空正晴的脸上,微微泛起笑意,一种套近乎的笑容。
这样的笑,让郭之朗和郭之兴觉得恶心。
只听,司空正晴微笑道。
“我找秦大人,可否通报一声?”
司空正晴,堂堂一个太平狱的二把手,居然对两个没有品级的人如此说话,而且,如此方式见自己的下属,真是世所罕有。
司空正晴说完,郭之兴和郭之朗还是仇恨般的看着司空正晴,两人双眼一眨不眨的,像两只饿虎盯着猎物一样。
对两人如此目光,司空正晴并没有退缩,而是直视两人的眼睛,郭之朗和郭之兴被司空正晴这么直视相看,有些畏惧,郭之朗怯怯的说道。
“秦,秦大人暂时不方便见人。”
郭之朗和郭之兴昨夜早早睡了,今日起了个大早,一起来之后就洗漱一下,见秦雪娥尚未起床,两人爱主,便来到监医房门口站岗,怕有人来打扰秦雪娥睡觉。
爱主之心可见一斑。
不过,不管郭之朗怎么说,司空正晴必须要见到秦雪娥,毕竟左小腿上的伤急待医治,刻不容缓。
听完郭之朗的话,司空正晴暂短无语之后,说道。
“我有要事找秦大人,还望通报一声。”
鉴于上次冒冒失失打伤了郭之朗和郭之兴,闯入了“监医房”,不巧,赶上秦雪娥正在换衣服。
这次,司空正晴不想再这么冒冒失失的,若这次还闯进去,又遇见秦雪娥换衣服,或者秦雪娥睡醒正在穿衣服怎么办?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跟把门的郭之朗和郭之兴说一声,让其去知会秦雪娥,得到允许之后,特别是秦雪娥准备之后,再进去不迟。
免得遇到什么尴尬的情况。
而郭之朗和郭之兴两人虽然年少,但不是傻子,他俩自然能听出司空正晴说话的语气,他俩知道,这是司空正晴的忍让和变相的致歉,他俩也还知道,司空正晴是太平狱的二把手,是自己主人秦雪娥的上官。
基于种种考虑,郭之兴和郭之朗二人妥协了,他们俩本来就不是什么坏孩子,心软也很正常,于是,郭之朗说道。
“右监大人稍等,容我去告知秦大人一声。”
“有劳有劳。”司空正晴客气道。
郭之朗才不理会司空正晴的客气,转身对着郭之兴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无非就是叮嘱郭之兴严防死守,绝不能在没有秦大人允许的情况下让司空正晴闯进来。
听郭之朗叮嘱的同时,郭之兴狠狠的点点了脑袋。
说完之后,郭之朗看了一眼司空正晴,然后转身进了“监医房”。
司空正晴目视郭之朗入内,又发现有双盯贼一般的眼神正看着自己,这盯贼的眼神正是出自一双清澈的眼眸中。
司空正晴微微一笑,微笑着告诉郭之兴不必拿这样的眼神看人。
郭之兴盯“贼”盯的很严肃,不苟言笑,不言不笑中也透露出一丝警惕,防范着司空正晴。
司空正晴不仅仅能看到郭之兴像盯贼似得盯着自己,也像防贼似得防着自己,对于这一点,让司空正晴很不舒服,却又不能发火,毕竟这次是为了医治腿伤而来。
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三分心平气和。
心平气和,司空正晴是做不到的,说控制力,司空正晴还是有的,他能控制住心火,不仅仅这样,他一肚子火,面上还能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
对于郭之兴的举动和眼神,司空正晴不想看见,只好转身不看,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不看郭之兴,也就少了点心烦。
而郭之兴,不会因为司空正晴的不看自己而有所放松,他还是一副绷紧神经的样子,还是一副盯贼似得盯着司空正晴。
不一会,房内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司空正晴已经闻见了,立即转身看向门口,只见,郭之朗匆忙跑了出来,对司空正晴道。
“秦大人请右监大人里面说话。”
“有劳了!”
司空正晴对郭之朗微微躬身,已作相谢,看了一眼郭之兴,见他还是那副盯贼的表情,司空正晴不做理会,迈步进了监医房。
见司空正晴进去,郭之兴立即抓住郭之朗的胳膊,不解的问道。
“大人干嘛要见他?”
“要见不要见是大人的意思,我可管不了,怎么了?”郭之朗道。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郭之兴厌恨道。
“他是这太平狱里的右监大人,能奈何他?我看还是算了吧。”郭之朗道。
“每次都这样,吃了亏也只能忍着,忍着,除了忍,还能干嘛?”郭之兴抱怨道。
“就凭你跟我,要官没官,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不忍,还能干什么?别抱怨什么,也别觉得被人打了,被人欺负了,就感到委屈,要知道咱们是什么身份的人,知道了,就不会有任何不满的情绪了。”郭之朗道。
郭之兴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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