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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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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感当今忤逆儿女稀 忆往昔艰苦岁月稠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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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腿就不能动啦。”

    低个男子说:“妈,你这病不咋,能吃能说,胳膊手活动自如,就是这一条腿动不了。咱多住几天,明天我姐就来了,让我爸回去经管我奶,我姊妹两个伺候你,换着按摩这条腿,很快就能康复。”

    中年男子说:“我在这里伺候你妈,家里叫你姑来。你和你姐正上学哩,来看看可以,不能耽搁的时间长了,那会影响学习成绩的。”

    女人说:“是呀,把你爸的话听下,上学那是一辈子的大事呀!不能为了妈,把我娃一辈子的事耽搁了,你们还是快上学去。”

    低个青年说:“上学,上学,你们就记了个上学。依我看,妈比上学重要得多,为了你,耽搁就耽搁啦。书念不成不念了,文化不高还能当农民,世上啥活不是人干的。要是没有你了,我们到哪里找妈去呀?”

    中年男子大声说:“胡说,胡说,纯系一派胡言,不管怎么说,学习也不能耽搁。你两个都给我专心上学去,照顾你妈有我哩。”

    低个青年又说:“你,你一只手能捂几个窟窿?家里还有我奶,我两个上学要钱,我妈看病要钱。你在这里伺候我妈,钱从哪里来呀?我两个伺候我妈,你才能腾出身子筹钱,想方设法的挣钱。”

    床上那女人哭着说:“我娃说的是实话,你爸负担确实太重了,要是把他压垮,咱家的天就塌了。唉,都是妈把我娃害了。这咋办呀?我死了一河水都开啦。你爸挣钱供你两个念书,那就轻松多了。”

    低个青年也哭着说:“妈,看你说的啥话吗?无论如何都得先把你的病治好。我姊妹两个将来干啥都能行,不能看着把我爸往死地挣。”

    中年男子又大声说:“都别哭了,咱家情况可以,你两个好好上学,我能供起,也有能力给你妈把病治好。像咱家这种情况,政府不会看着不管。办低保、报合疗,还可以向民政部门申请救助,你们安心读书吧。”

    常大伯插话说:“孩子,你们的孝心可嘉,但还要明白一点,后生小辈不光有赡养父母的责任,还有报效国家的责任。为母亲而放弃上学,的确难得可贵。但是,如果学不到知识,将来怎么报效祖国呀?

    依我看,你们不能放弃上学,这里的事还可以想想其他办法。比如说:咱这间病房里住着两个病人,我们这边靠住有两人陪护,忙的时间少,闲的时间多,白天捎带着把你妈能照顾上。你两个白天照常上课,晚上轮换着到这里陪陪你妈,你爸有事也可以离开,问题不就解决啦。”

    中年男子激动地说:“大叔,你,你当真是个好人呀!那就太感谢你们了。孩子,快,快谢谢你这位好心的大爷。”

    低个青年刚叫了一声“大爷,”常大伯就抢着说:“行了,行了,谢啥哩?一个病房的病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用不着感谢。”

    二妮接着说:“这点小事算啥哩。我爸一辈子给人出主意、想办法,帮了多少大忙,从来也不叫任何人感谢,你们完全用不着客气。”

    中年男子正要再说,常大伯的弟弟妹妹都来了。老三走在前边说:“大哥,大嫂今天怎样?好些了没有?我们把你嘱咐的两件事都办完了。”

    老四接着说:“我们今天到医院来,除了看嫂子的病情而外,更主要的就是看咱们努力的效果怎样?如果还是那样子就没办法了。”

    大妹也说:“大哥,我们对你的话可不是敷衍应付,的确出了力、用了心啦。不管效果怎么样,咱们也算把心尽到啦。”

    二妹大声说:“尽到啦还得尽,咋能没办法哩。实在不行再往上告,省里不行了还有中央,我回去就给国务院的熟人打电话。”

    二妮忙说:“不用啦,不用啦,今天早晨已经把邵大夫逮了。医院也进行整改,不需要住院的病人撵走了,需要住院的重病人都进来啦。”

    弟弟妹妹都说:“这就好,这就好,总算咱们的力气没有白费。”

    二妮又说:“逮了邵大夫,还把几个叫去问话。看样子,这回是下功夫整改哩。往后,这家医院就不会有那么多坏毛病了。”

    那个中年男子惊奇地说:“啊呀,大叔,这些好事真是你干的。我们能住进来,真该好好谢谢你呀。对不起,我刚才还把你误会了。”

    常大伯很自然地说:“没啥,没啥,什么感谢都是多余的。我这人就是爱管闲事,看到不公平、不合理的事爱说;看到有困难、没办法的人爱帮。老毛病了,想改也改不了,恐怕要带进棺材里去。”

    低个青年说:“大爷,你这是好毛病,千万别改,应该发扬光大才是。有这些毛病的人越多,社会越能变好,我将来也要学习这些好毛病。”

    常大伯说:“那是你的自由,我表示大力支持。二妮,别只顾着听话,给你叔父和姑姑倒水呀!他们都是有功之臣,应该犒劳一下才是。”

    二妮连忙起身倒水,叔父挡住她说:“别忙活了,我们看到这种情况,比喝什么都舒服。病房里不能停的时间长了,让我们快点走吧。”

    常大伯说:“对,你们没事了赶快走,病房里就是不能停的人多。”弟妹们往出走着说:“大哥,有事打电话,我们要管就管到底。”

    常大伯跟在后面送着说着:“没事了,没事了,办好这些事,就算给我把大忙帮了。要是没有你们,指望我能弄啥?把心操烂也改变不了。”

    从此以后,这间病房里住着两个真正需要住院的病人。常大伯是这间房里的常驻大使,儿女们每天换着只来一个人,对谁都没有什么影响。临床病人一儿一女,每天晚上来一个陪伴母亲,病人的丈夫没事伺候妻子,有事打声招呼就走。常大伯两个人伺候两个病人完全可以。

    一个星期过去,两个病人都有好转,特别是柳枝的变化最快。嘴里不但能说简单的话,那只不能动的右手也能捉住筷子自己吃饭。又过了几天,柳枝的小便恢复意识,自己能控制住尿啦。常大伯让护士给她取了尿管用便盆尿,他双手把老伴侧起来,单手护住不让倒,一只手从床下取出便盆,轻而易举地放到柳枝的屁股下边,然后放平身子叫她尿。尿完再取出来端进卫生间,倒了尿把便盆冲洗干净,仍旧放到病床底下。

    刚过两个星期,每天的费用下了两千元,医生进来说:“你两家这病人,危险期、治疗期都过去啦,往后就是康复期。这里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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